海之内皆我妈’不知道哪来的任性……顺便一说,二号楼的那个王权者之前养的就是这种狗,后来被人家从三十一楼推下去摔死了。”
“……把它推下去那个人呢?”
“还在医院躺着,”睡神面无表情道,“被拔了十个指头的指甲,活生生灌下一壶烧开的热水,喉咙严重烫伤,现在在无菌病房里苟延残喘。”
这……米拉?
谁干的?
雷切?
……除了“我操”,阮向远想不出第二个词,说开心,脑补了下当时的情景他觉得实在是不怎么开心得起来,说生气,他又没那个圣母病去为米拉生气——具体地来说,其实这种感情很复杂,纠结到最后阮向远发现,其实所有的负面情绪只不过来自于“这些事是雷切做的”这个点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雷切做的,那么在绝翅馆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事,简直太是意料之中——除了嗤之以鼻认为残忍之外,他甚至不会有任何的纠结情绪。
于是阮向远决定不要自讨没趣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要扯开话题——
“任性?”阮向远微笑,举起双手示意上面挂满了的外卖,“我要是任性,在餐厅那会儿就把这两袋子东西糊你脸上了。”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自觉,”看得出对面站着的人在听到那些轻描淡写的酷刑描述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然而,很显然会错意的灰发男人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重重地用几乎要把人打傻的力道拍了拍阮向远的脑袋,“你和那些王权者走得太近了,没有好处——当然,这只是一个忠告而已,你可以不听。”
说完,男人转身,推开了通往三号楼大厅的玻璃门,阮向远站来原地愣了一会儿,脑袋瓜子还被这位暴力人士拍得嗡嗡作响,眼见着玻璃门就要关上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冲上去用屁股顶住门,在玻璃门彻底关上之前艰难地从那条缝隙中挤进三号楼的大厅——此时此刻,大厅里还零零散散地站着其他楼层的人,他们有些在闲聊,只有其中的几个似乎注意到了睡神,在他走进大厅的时候,稍稍停顿了片刻后抬起眼皮略忌惮地扫了他一眼。
阮向远没注意到这个,他小跑两步跟着睡神大爷,喘了两口气暴露了体力很烂的事实,抓住话说一半就想走的灰发男人:“睡神,你说,我一个新人,那些王……恩,那些王权者也没有理由要害我对吧?”
“对。”
“那为什么……”
“或许他们的本意是善意的,虽然我对他们是否拥有这种东西保持怀疑态度,”睡神头也不回地回答,“但是人站的位置高了,就容易忽略一些细节问题——无论真伪,作为一个新人,和光芒太刺眼的人靠近都会刺伤你自己。”
“略有哲理性。”
“是你智商太低。”
“我觉得你不像是要呆在一层的人,睡神。”
“人各有志。”
“他们说三号楼缺乏靠谱的高层,才在原本旗鼓相当的情况下被甩到最后。”
男人挑挑眉:“你听谁说的?”
“雷伊斯。”黑发年轻人不假思索地将所有黑锅默默推到了变态狱警脑袋上。
“他屁话真多。”睡神冷哼道,“在局势稳定下来之前,还有很多人在观望,对于其他楼层来说,或许一层楼是最底层的地方,但是三号楼……我一直相信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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