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是回去补眠吧,昨晚大家都没睡好。”
“不是。”不假思索的拒绝。
明明是回答一句“是啊”或者“对啊”就能轻易结束的话题……偏偏回答一个“不是”闹哪样!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主动跑上来堵枪眼的斯巴特大叔面部飞快地抽搐了下,非常艰难地、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题接过来:“那一会准备干嘛?要让下面的人给你安排下么?”
“哦,”雷切面瘫着脸,“我去医务室啊,让他们给我准备个避孕套好了。”
斯巴特大叔:“………………………………………………………………”
雷切继续面瘫脸:“啊,开玩笑的。”
去你大爷的。斯巴特大叔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右半边脸简直要被DK能滴出血的怨念目光灼烧成灰碳,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去医务室干嘛,你最近又没打架,也没磕着碰着的。”
“昨晚没睡好啊,”雷切体贴地把话题绕了回来,“所以我心绞痛。”
无论是从人类思考逻辑学还是从人体构造逻辑学还是从医疗生理逻辑学上来说——
“睡眠不足”和‘心绞痛“之间,都无法建立半点儿因果逻辑关系。
斯巴特:“……”
DK:“……”
就好像没有看见手下面面如死灰地正瞪着自己,雷切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的耐心殆尽话题就此结束,然后再也没有给面前这两名直愣愣地瞪着自己发呆的直隶高层哪怕一个余光,红发男人转身,再一次眯起眼打了个呵欠之后,将双手插在口袋中,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在他的身后,望着过法王权者晃晃悠悠离开的背影,斯巴特大叔沉默良久,当男人拉开餐厅的玻璃大门,背影彻底消失在餐厅门后,二号楼代理管事抽了抽唇角,这才坐下来,最后感慨良多地叹息——
“心绞痛?摊上这么一老大,明明我他妈才是应该心绞痛的那个啊。”
……
当雷切推开医疗室的大门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考虑过最近是不是来报道得过于频繁——但是,当那挺拔的鼻子前头鼻尖微微一动,男人忽然从打开的门缝中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气息,这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还真是很容易让人心头一动……
啊,所以我果然还是心绞痛么。
这么想着,红发男人也就理直气壮地走进了医疗室,推开门,号称“看见会呼吸的东西一多就会头疼”因此从来没有去过动物园的男人,在面对办公室里一片空荡荡的桌子时,唇角无声地往上勾了勾,但当缩在角落里的两个人闻声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的唇角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生人莫近冷艳高贵劲儿。
“人呢?”站在门边,也不急着进去的红发王权者嚣张地问。
“………………人人人人什么人!”
被雷切问到的狱警雷伊斯挑高眉非常嚣张地吼道——
“烦死人了,简直是阴魂不散啊,好不容易和小远有一个独处的机会啊!”用力将手中捏着吸满了酒精的棉花球塞进阮向远的手里,雷伊斯转过身来叉着腰瞪着雷切气呼呼地说,“不知道啦你管人家医护姐姐们去哪里——你看上去一点事没有,跑来这里做什么,得了不能见人的梅.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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