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在宫殿收拾着东西,而一直侍候着他们的宫婢太监都会跟着他们离开。不过莫回川的身份不同,他作为侍卫,本来应该留在宫里,再听候新帝的发落,可是诺煦早年就想到这一点,而先帝也早就恢复莫回川的自由身,所以纵然淮钧顾及着他们,莫回川还是可以顺利的跟着诺煦离开。
至于旻轩未及冠礼,便要等到新帝登基时才封王,再搬到王府。但是他还没有收拾东西的力气,只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而淮钧一早就去了天牢,宋乐玉的事他希望尽早解决。
他弯身走进囚禁宋乐玉的牢房,牢房里十分阴暗,充满湿气,偶然有两声属于老鼠的“唧唧”声,这座属于皇宫的天牢并不常用,看来已经成了老鼠的地方,难为这个宋家公子要与鼠共住。
可是淮钧倒没有难为宋乐玉的意思似的,里面放了一张木桌,桌上有几碟小菜,又有一瓶酒,而旁边的床铺了软垫,都是他命人安排的。
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宋乐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凝视着牢里唯一的铁窗,不知在想什么。
“宋公子。”淮钧喊了一声,等到宋乐玉回过头来。
下一刻,宋乐玉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又弯下腰,恭敬地说:“小人参见圣上。”
“平身。”淮钧坐到木桌前,又让宋乐玉坐下,这才看到宋乐玉布满红丝的双眼,和新长的胡子,十分憔悴。
他问道:“宋公子是聪明人,可有什么话想说?”
“我没有做任何谋逆的事。”宋乐玉直言道。
“你是没有做,还是来不及做?”淮钧挑起一双浓眉,质问道:“信上望王约你见面,而你写了字条让他的人到宋家拿钱,结果人赃并获,这样的证据,不是你一句没有做过就可以推翻。”
宋乐玉不确定地对上淮钧的眼睛,他觉得淮钧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图,否则人赃并获,他根本不用亲自过来也可以定他的罪。
他尝试地解释:“我与望王自幼相识,当时他命人送信给我,我担心他的安危才会过去,但是过去了,我才发现不妥。”
“什么不妥?”
“你熟悉望王的为人吗?”宋乐玉犹豫地看着淮钧,说他不获罪是假的,为了赵天宝,他每一个字都要考虑清楚。
“不熟悉,可是你直说无妨。”
“虽然信上的确是望王的字迹,可是望王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见我,就算他真的见我,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要是他真的要宋家的信物,他只会让莫回川来。”
如果熟知诺煦为人的话,淮钧一定会相信宋乐玉的话,可是淮钧刚才一句不熟悉。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那你为何要写那一张字条?”
宋乐玉脸色一白,过了很久,他才无力地吐出一句话:“因为那是望王的字迹,我不确定……”
淮钧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宋乐玉的话:“你自己不确定,却言之凿凿的说望王不可能送信给你,宋乐玉,朕在给你机会解释,你应该想清楚你的话。”
“我写那张字条,是为了一个义字,同样因为这个义字,望王根本不可能在那时候送信给我,再随便派一个人来。我说的都是真话,只看圣上信还是不信。”
“好一个义字。”淮钧锐利双目,像利剑一样对准着宋乐玉苍白的脸,“如此说来,你们如此有义,连成一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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