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孙隆渊吃痛的放开怀司,舔舔唇上的血迹,面色发红,他重重扇了怀司一个耳光,直扇的怀司眼冒金星,血红的掌印赫然显现在怀司白皙的小脸上,怀司咬牙,瞪着孙隆渊。
孙隆渊又扇过怀司另一边的脸,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爱你这三贞九烈的样子。你不是自恃清高,冰清玉洁吗?老子今天就毁了你的清白,看看过了今日,你还有何脸面去见故人。”
孙隆渊腾出一只手,一把扯开怀司的衣服,破碎的衣襟翩然而落,仿佛从天而降的白雪,那样纯洁,那样无暇......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怀司仿佛回到那一年春天,风正暖,徐徐吹过堂。姐姐坐在里屋弹琴,他和兄长在外面下棋。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他却因输了兄长一子半掀了棋盘,把错全推到姐姐身上:“都是你,好好的弹什么琴,把我思绪都弄乱了,害得我输了这局,都怪你。”
父亲从外面进来,佯装训斥:“怀司,谁叫你平日你不好好读书,技不如人输了棋局,怎可怨怪别人?”
“爹~~”怀司委屈的撅嘴道:“怎么连你也不帮我,明明就是大哥欺负我嘛。”
那时他还是怀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父亲宠着,哥哥姐姐疼着,日子过得很缓,很慢。后来,是谁毁了这一切?只记得一群强盗冲了进来,他们抢了家里的钱财,杀了爹和大哥,还有一个畜生凌(防吞专用)辱了姐姐的清白。姐姐的琴就那样放在榻上,七根尽断的琴弦,冷眼嘲笑着这一切。他听见姐姐的呼喊,雪白的手臂赤(防吞专用)裸着抓过畜生的脸,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多年后,当他路过李三的大帐,无意瞥见李三酣睡的脸,他控制不住的发狂了。
怀司放弃了挣扎,任由孙隆渊在自己身上凌(防吞专用)辱。爹,大哥,姐姐,怀司替你们报了仇,怀司没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仇,怀司没用。怀司马上就来和你们团聚,你们不会怨怀司吧。
门外一阵骚乱,人吟马嘶不绝于耳,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依稀听见有人禀报:“头领,那李三,杀进来了。”
孙隆渊抓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烛台熄灭,屋内一片漆黑。怀司听见孙隆渊沉重的喘息,他道:“怀司,老子完了,老子彻底完了。不过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等着,等老子先上了你,再送你上路,黄泉路上,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走。”
怀司的衣服尽数扯烂,胸膛裸(防吞专用)露在外。明明是六月的天,却仿佛置身冰窖,寒得刺骨。正如那天一样,在一个无底洞里,不断的落啊,落啊,落啊......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什么时候,怀司感到身上轻了,那缚住自己手脚的身子一身闷哼,倒在地上。有人替自己披上衣服,他抱着自己,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他听见他说:“怀弟,你受苦了。”
苦不苦,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些年,受的苦还少么?
怀司推开那人,尽管,此刻他有些依恋他的怀抱:“印将军,你就当怀司死了吧。”
印年狠狠将怀司搂进怀里:“怀弟,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怪我来晚了,让你受此凌(防吞专用)辱。怀弟,我......”
“够了。”怀司一把推开印年,泪水像决堤洪水滚滚落下:“印将军,怀司不需要你可怜。”
“怀司,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印年抹去怀司眼角的泪水,缓缓道:“我只是,怜惜你。”
李三带着李大的尸身和残存兵士回家。他后悔了,后悔与孙隆渊的这一战,尽管最后是他们胜了,可,得胜的代价太过惨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自己。数万弟兄,现今也只剩这不足五千人苟延残喘。不过,李三咬咬牙,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复盘的一天。想当初他兄弟三人,手下不过几十个人,如今不也占山为王,让朝廷闻风丧胆?再给他李三三五年时光,他定能重整当日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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