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困境,但现在这一切仿佛又有了答案?是因为如今病重,所以才会将以前的怨恨一一想通?还是因为之前一直神经紧绷,强自支撑,如今终于被压垮,无赖一般地扔下所有的担子,所以才会有这种释然?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无边的疲累还有无助。我想起医生曾经说过,我脑子里的血块会导致情况恶化,到时候我会瘫痪或者失眠。如今这样无法动弹的感觉,是否就是瘫痪的前兆?那天许岩不再接听我的电话,兀自离开,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不能再拖累他了,让他解脱真的挺好的。只是我还没能去看看瑾瑜,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还没有见一见左玉禾,没有和他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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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再次混沌,不知几时几许。再次清醒的时候大约是清晨,我感觉得到温暖的朝阳洒在手背上的感觉,薄薄的眼皮还能感到橙色的光芒。
我身边有人,正在悉悉索索地忙碌,那是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脚步,熟悉的放置物品的力度,熟悉的气息,让人觉得窝心不已。
那是许岩。
许岩许岩,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是真的要赶你走,助你找日脱离苦海。可是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和瑾瑜对我的情分一再被我利用,我对不起你们,只求从此以后你们能够甩掉我这个包袱,过得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心里难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许岩走过来,有一瞬间他似乎屏住了气息,过了一会儿,温热的毛巾慢慢地在我脸上擦拭。他捏着毛巾一角轻轻在我眼角擦拭,动作轻柔如同羽毛。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挣扎着睁开了眼,想说话,嘴里却只是发出赫赫的声音,嗓子干得仿佛被人用强力胶粘住了一般。许岩似乎吓了一跳,手抖了抖,立刻撑起身子凑到我眼前,低声问:“醒了?”
我戴着氧气面罩,呼吸间罩子上朦胧一片,面罩罩住了我大半个脸,挡住了我的视线。再加上眼睛无法聚焦,目光涣散,眼前的许岩看起来很模糊,一直在晃,我努力很久依旧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晕得不行,索性闭上了眼睛。这时候许岩已经按了床头的铃,不一会儿便有人鱼贯而入,声音嘈杂起来。
医生翻开我的眼皮检查,手脚也未曾放过。武小姐和逸思青白憔悴的脸也出现在我眼前,两个大美人眼里都布满了血丝,特别是逸思,泪水就在眼眶里转着,硬撑着没有掉下来。我再看看武小姐,她对我笑着,但却比哭还难看。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我带着血氧监测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不一会儿我便感到手背上一阵冰凉的湿意,她终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脸埋在我手里轻轻地哭了起来。我想劝她,但力不从心,只能动了动手指,示意她放心。
“许先生,请你让开。”这时候我听到了左玉禾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无奈。
“不。”许岩惜字如金,声音冷得几乎结了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知道他现在就好比长了刺的刺猬一般,十分戒备,随时有可能攻击敌人。我张了张嘴,想要叫他进来,但也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喘息声。
“别急着说话,”医生循循善诱道,“之前你心跳呼吸骤停,我们进行了气管插管,你的咽喉受伤了,这些天都可能发不了声。不过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目前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病,其他的都别再想了好吗?”然后他又转过头对武小姐说:“太太,不要这样。你这样很有可能会刺激到他,不利于病人恢复。”大夫是盛合投资的这家医院的权威,见过很多大世面,说话温和却不失威严,武小姐听他这么说,立刻擦了擦眼,抖着声音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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