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除了放弃，便再也没有机会。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在凌江月身边，即便一无所有。”玄天烬收回思绪，尽量平静地重申一遍。
小洛微微摇头，语气有些伤感：“你如果放弃太子之位，下一个住进洛华宫的，绝不会是玄天昊，而是……玄天晔！”玄天晔那个大草包！玄月王朝若是交到他手中，迟早得被他败光！但她考虑不是这些，而是……
玄天晔掌权之后，玄天昊尚有能力自保，但玄天烬呢？还有她家老爷……到时候，恐怕是全国通缉令，几十年不变地通缉凌江月……
“你必须留下，稳住局势。”小洛再次颔首，即便不忍，她也不会让凌江月冒险。
“我……”玄天烬痛苦地闭上眼睛。
“老皇帝等不及了，一两年之内，必然会传位与你，若你掌控了玄月王朝，至少老爷是安全的。你既然爱他，为何不能多等两年？”
是的，他爱他。
为了凌江月，他甚至可以放弃住进坚守了那么多年才得到的权利……
半晌，玄天烬才睁开眼，情绪复杂地说道：“我同意留下。打请你告诉我，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沧州。”
第109章
翌日，辰时。
天牢。
滴答——
杯中最后一滴水坠落地面，凌江月淡淡一笑，起身走向牢门。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消片刻，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领着两队御林军出现了。
凌江月微微垂下目光，绯空还是慢了一步吗？
“凌太傅，对不住您了。”老太监面色沉重地叹息，牢门被打开之后，他径自跨入，身后紧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小太监。
这是……毒酒？凌江月意外地瞥了眼托盘上精致的玉壶，不由得一怔，不是说……午时斩立决额吗？
“凌太傅，今日一早五皇子入殿，跟皇上争执了起来……最后……”老太监欲言又止，满是为难地摇摇头，又道，“这总比看头好。”
玄天昊回来了？灵祁王也来了？难道……是他猜错了？凌江月心中一沉，却见老太监已倒了杯毒酒，递了过来。
“谢谢。”凌江月苦涩地笑了笑，结果毒酒。
谢谢？老太监诧异地一顿，终究还是不忍心地转过身去，他原想以皇上对凌江月的宠爱，“午时处斩”不过是皇上为了堵住那灵祁外交官的嘴巴，一时承诺，却早已将对策相好，竟不料……
今日一大早，他伺候着皇上梳洗完毕，外头却传来五皇子玄天昊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求见皇上。
当他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时，猛然一怔，那张脸像极了二十年前得灵祁王轩辕祁，却比轩辕祁要秀气些。
难道这是灵祁王的子嗣？他暗暗地琢磨着，却终不得解。
“昊儿，这些天你去哪了？”皇上明知故问，他站在一旁却是战战兢兢，虽然他的脑袋不够聪明，皇上对他依然器重和信任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的忠诚，但这一刻，他明显察觉到皇上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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