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打得一跳,差点把手里的饭碗吓掉了,叫道:少爷,你怎么打我?我说:就打你个猪脑袋。为什么啊?富贵大叫。我说:其他人都有的换,为什么他没有得换啊,你不知道他们都是分工明确,轮流着做的吗?啊?富贵长大了嘴巴。可,可他们说他人年轻,翻土和播种的活精细,必须要仔细些才行。我翻了翻白眼,说道:他们说什么你都相信啊,你不会用脑筋想想,他们开始四个人担粪,是因为距离离粪池比较近,只需要四个人就够了。可是后来距离不是远了,怎么还是六个人播种翻土,四个人担粪呢?要知道,那地本就是之前收完稻子之后大致翻好了的,现在只需要在播种的时候再稍微铲草翻平,坐窝播下种子下去就可以了,怎么还要那么多劳动力在地里耗?并且,担粪的人,别人都有的换,而唯独晓晨没有换到,一担就担了好几天?再说这地里的活,只要是有力气的,谁都可以做,晓晨从小就在农村长大,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翻土怎么播种啊?你连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到,还是你在偷懒睡觉?富贵跳了起来,辩道:没有,我才没有睡觉。我说:那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有着轮流换,怎么晓晨就没有啊?这明摆着就是在欺负他嘛?还有,四个人担粪水哪里够?要知道前段时间天气干旱,这地里本身就缺少水分,现在这小麦种下去土地干干的,每一颗种子都是要有足够的养分和水份才能发芽成长的,他们四个人担粪根本就供应不了,只能拖长小麦种到地里的时间,到时候小麦生长不齐,成熟的季节也会被拖延,那夏季的庄稼又该怎么办?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不会想一想啊?富贵跳了起来,吃惊的大叫:啊,我怎么没想到?之后又有些委屈了起来,扭捏的说道少爷,我又没有种过麦子和油菜,我怎么知道要怎么种?夫人只是叫我去看看他们,我看他们都没有坐下来玩,就以为他们都是在认真干活的。我想了想,也是,富贵和我一样都在都城深宅大院里长大,都不知道稻子是长在树上还是田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小麦和油菜要怎样种?我能知道,也是因为这几天好奇,缠着家里做饭的厨娘,让她告诉我的,又看了一些母亲买回来的农用的书籍,但也是一知半解而已。只不过,我就好奇了,那个人得罪了他们什么,要被同伙们这样整?于是我叫富贵去查了,得出的原由,原来一切都在于我。这个消息还真是令我措不及防。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因为我,他才遭到排斥的。而他遭到排斥的事情也并不只是发生在昨天,而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只不过富贵这个猪脑袋没看出来而已。)原因很简单,因为嫉妒和奚落。晓晨家里在本身就是外来户,和我们一样都是从外地搬来落户在他们村的,所以自然的村民之间排外。而晓晨家又不像我们家这样经济有实力,就是遭到排斥也不敢拿我们家怎样。晓晨家就不同,从父辈一代搬来他们村里,家里就没有起色。他父亲听说是个什么秀才,从来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抬的,更自命清高,所以和村民之间相处自然就不详和,家里日子也过得极其清贫。晓晨自小虽说是识得几个字,可也不能当饭吃,自从他父亲死后,家里所有重担都落在他的身上,晓晨迫不得已跟了这群村里的大人们一起出来做工。虽说是小晨不像他父亲那样自命清高,曲高和寡的高姿态,但是毕竟是经过多年沉淀所致,村民们早就认定了他们家的不好印象习惯了对他的冷漠。所以后来当母亲第一次叫他来服侍我的时候,村民们就在窃窃私语取笑他终于被沦落为奴才,丢了他父亲的脸而讥笑。可他却遭到了我的排斥,为奴不成又被赶了出来。这更是另其他的长工们看了笑话。但晓晨自幼就懂得了人情冷暖,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还是那么不卑不亢的认真对待,做着自己本分的事,这又另母亲非常的赏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好,多叫道他帮母亲做事,又赏了不少实惠的东西给他补贴家用,这也遭来了不少的嫉妒。特别是又能够服侍到我身边的事,虽说是大家都在讥笑,但也有多少人都瞄着。这确实是一个好差,不用卖身给我家做仆,也不用这样风吹雨晒的田里劳作,还有一年四季都有工钱可拿。要说像我这样腿脚不方便的主子,需要用到奴仆的时候肯定也更多,所以相对来说主仆关系就会变得密切,福利也就更多多。弄得好,还可以是到一份长久的差事。毕竟像这样的年岁,吃穿都成了问题,没有奴籍又能长久的找到工作照顾好家里,这是大家都梦寐以求的好事。轻松而又令人羡慕和眼红的好差事,被他给占了,可我又不接受,而母亲有看好他,经常我的事都使唤道他,并且为了使唤方便母亲还把他和其他工人分开,单独安排在里院紧邻着富贵的房间,这,也招到了不少的嫉妒。所以,就这样,他的身份尴尬,既不像我的贴身随从,也不是专门请来种田的长工,于是他遭到其他长工们的嘲笑和讽刺。渐渐的他就和这些长工打不到一堆了,长工们也故意疏远他,和排斥他,只要有什么脏活累活全都推给他做,可这个人天生的好脾气和老实。从不生气,也不推脱,更不知道反抗,所以这又更令这些长工索之有味,有恃无恐了。就是今天我知道的这样的事,也是因为之前富贵有事去城里,于是母亲又叫到他来服侍我,却被我拒绝,狼狈的赶了出去,之后,长工们就以此作为为借口取笑,把他狠狠的欺负了一顿。了解到这些,我不禁有些生气,却又不知这气从何处生来,是怪这个人没有血性,人家欺负他也不知道要反抗,还是觉得这些长工们的伎俩可恶,竟然管到主家们的事来。总之我就是生气,觉得无论如何也不放了这些长工。傍晚的时候,我久久的没有回房,而是坐在院子里,等着工人们回家。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我就好像是强着一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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