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的欲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急忙给杜医生打了个电话。随后就抱着易时煊去浴室清洗一身的痕迹,留在他体内的液体自然都弄了出来。
大床凌乱不堪,换床单还需要不少时间,梅鲁就抱着易时煊来到他的房里。和易时煊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一直都是在易时煊房里睡的,已有挺长时间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卧房。
将易时煊放到床上后就去拿了湿毛巾过来,当他将湿毛巾轻轻放到滚烫的额头时。昏睡中的易时煊忽然伸手抓着他的手腕,他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轻颤。
“老妈……”昏睡中的易时煊喃喃着梅鲁似懂非懂的呓语,声音轻且低,听到的仅有不同重复的几个字。
老妈?
梅鲁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瞳静静地凝视着近在眼前的脸庞,手指轻抚着就连睡着了还是紧紧皱着的细长眉毛。抓着他手腕的手指松了松,但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低头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幽深的眼瞳缓缓移到手腕上的手链。手链一直到带着手腕上,只因那是易时煊送他的。可方才的呓语让他隐约猜到一些事,易时煊口中的“老妈”指的是他的阿爸吗?
前几个月的一天晚上,他们俩刚刚准备睡觉,易时煊就抓着他的手腕看着手链说“颜色已经不再变化”,他知道那句话所包含的意思。
水晶颜色变深意味着正在吸收他两年前所中的迷月,颜色既然已经不再变深,那便意味着他体内残留的迷月已经全部被手链吸收。
那时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起手链这事。易时煊只跟他说手链是他阿爸的遗物,并未多说其它的事情。就连他如何掉进海中,易时煊也不曾告诉他,他知道那件事并不寻常。
杜医生很快就到了梅家,叶特也是看见杜医生忽然来到家里才知道易时煊病了。直到两人进了房间,梅鲁才收回纷乱的思绪,急忙起身让出一个位置。
“少爷,少夫人怎么忽然就病了?”杜医生边打开医药箱边关心地问。
“应该是上午淋雨的缘故。”梅鲁想到当时一身狼狈的易时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他们都喝了姜汤预防,怎么最后还是病了。
杜医生听到易时煊淋雨,微微皱了皱眉头,今儿可是下了一天的暴雨,都在家里怎么还淋雨了?
此时不容多想,杜医生戴好耳塞,就走到床边将听筒放到易时煊身上。无意间看见那截白皙的脖颈留着几个鲜艳的红印,杜医生不满地抬头瞥梅鲁一眼。
梅鲁收到杜医生那一瞥,再看到易时煊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心想杜医生或许会认为时煊病了,跟他拉着他做那事脱不了关系。眼前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这么回事,一时之间窘迫不已,只怕他这回多说两句都成了狡辩,于是就保持着沉默。
杜医生帮易时煊检查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随后抬眼狠狠地瞪着梅鲁。却看见梅鲁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重重叹息了一声。
“少爷,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少夫人身上有什么变化吗?”既然还在这个时候滚床单,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个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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