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品,溶解纹丝不动的插销。
血、汗水、眼泪揉杂在紧迫逼人的分分秒秒中,她一只手推窗框,一只手拉动窗栓,斑驳的金属划破手心,血液涌出,空气中浮动着铁锈与鲜血纠缠的气息,肉*体的疼痛被疯狂的心跳声掩盖,恳求上帝多给一次机会,赐予她逃生之路。
门外,光头佬输光家底,行在狭长无光的走廊中,考虑下半月该从何处捞钱,杀人放火高风险,不如去求太子哥,手指缝里漏一分,足够他逍遥一时。
不知他进行到哪一步,没理由隔一张门,安静得如同上中学历史课。
还是太子哥又玩新花样,要闷声封口慢慢来。
仁慈的上帝,万能的主,若能逃此一劫,她愿意青灯古佛剃头出家。
不过上帝与主几时照看过佛教徒?
绝望时豁然开朗,窗被猛地推开,一丝丝凉风扑面而来,如同将要窒息的人得一口*活命的氧气,她深呼吸,似重获新生。
但上前一步,没预兆,急转直下。
三楼,至少五米高,谁在等待,等待她是否有勇气不顾一切向下跳。
即便跳下去又如何,断腿伤残,走不出这条街。
最难耐是此刻,光头佬终于忍不住敲门,“咚咚咚——”商家逐利,降低成本,一张廉价木门薄得像纸,只能遮丑,不能回护。
“太子哥,你玩什么呀,都没声响的。”
得不到回应,他继续敲,急促剪短,一声重过一声,写他情绪变化,疑心丛生。
“太子哥,太子哥,你答我一句,不然出事我不好交代…………”
敲门声似催命符,一声声敲打在温玉心口,此时出声演戏更可疑,转过头去看脚下深渊,晦暗灯光下,甚至不知巷道中堆放多少废弃玻璃渣,正等着摧毁下落的脚踝。跳还是不跳,几成几率活着走出这条街,谁提供神奇公式演算几率。
“太子哥?再不出声我撞门了——”
只一脚,门锁便被踹得飞出,砸在褐色玻璃茶几上,哗啦啦一声巨响,陪酒小姐猜,呀,又是哪个醉鬼闹事。
光头佬只看见秦子山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血泊中,唯一的一扇窗被强行推开,浅黄色窗帘随风飘,同他招手,来来来,这边风景独好。
窗下软椅以及窗台上留着染血的脚印还原罪案,长度不超过他手掌,女人的脚,显而易见。
光头佬识轻重,懂得第一时间扑向他衣食父母,只不过秦子山两眼发直没生机,眼看就要断气,古惑仔这个时候也要懂得报警call白车求助,顺便喊门外同事都来,看老板将死未死衰样。
未见到帮手,却等来匪徒,冲进门只问三句话,“人呢?”
“谁?”
“被抓来的学生妹。”
光头佬指窗外,“跳楼跑路。”
“还有谁进来过?”
“没人,我第一个,进来就看见太子哥被人捅,真的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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