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跑了。
贾环仍十分不解其意,不过看着天色尚早,便吩咐门口的两个小厮先不许把刚才听见的话胡说,另跟贾政等指了件事,忙进宫去见水琅。只是水琅这一日倒忙的晚了些,才刚在东暖阁里摆上午膳,见了贾环笑道,“怎么这个时候儿进宫?”又立时拉过来问冷不冷,一面命人去拿手炉。
贾环挨着水琅坐了,先看了一眼桌上摆的饭菜,不由惊讶道,“怎么居然有煎饼窝头?”
单总管忙道,“这是山东巡抚进上来的御田粟米和菉豆,御膳房新磨的细面,做了两样儿山东风味儿的玉珍煎饼和小糖窝头。如今圣上之服不足百日,只能先这么吃着罢了。”
因大青风俗孝子居丧时须得依先人陵地结庐而居,并只能吃粗食饮清水,时间上少则一年,多至三年,水琅身份贵重,自然不能总在皇陵那里守着,一年粗茶淡饭的时间也缩减成了百日。
贾环知道那些煎饼窝头想必是用极细的箩筛过的面粉蒸制的,用料十分精致考究,只怕比寻常人家的面食还好吃些,因此也不怎么替水琅觉得可怜,倒听水琅说,“你再陪我进一点。”
贾环便捡着比拇指略大一圈儿的窝头尝了两个,笑道,“一点儿外头的味儿也没了,不过若真弄得跟外头老百姓家里一样,大约御膳房的厨子们也不敢进给你吃的。”
水琅笑了笑,因见贾环穿的单薄,便道,“先时还说秋猎时要带你打几块好皮子,倒没顾上,前天关外上进了一些,我已吩咐他们做袍子去了。”
贾环知道必然是按自己的身量作的,索性也不辞,只笑道,“难道我是来跟你要皮袍子的不成?”
水琅想了想,便望着贾环道,“确实另有一件事儿告诉你也不妨,这几日后宫里也肃清了一批人,你们家贾贵妃…恃宠而骄,已被贬入祈月宫了,明日便发明旨。”
贾环不由道,“恃宠而骄这话下旨也就罢了。连我你也不告诉么?总该有个真正的由头才是。”
水琅坐在那里只是摩挲贾环腰间的绦带络子,并不说话,贾环便问道,“我倒猜着,是不是永昌殿里那几件粉彩,让她看出来了,为了这个才打碎的?”因水琅还是不应,贾环又道,“必定是她看出来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巴巴儿的派人偷跑出宫里,谁也不找,只跟我说救她,又说只让我来求你便是了。”
水琅闻言皱眉道,“她倒还能派出人去?!还跟你说什么了?”
贾环忙道,“别的话也没有了。”
水琅冷笑一声,仍把玩着贾环坠在腰上的荷包儿道,“也不是全为这一件儿,后宫里头的事你并不懂。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就完了。”顿了顿又笑道,“况且我若还想要那样的粉彩,要多少没有,岂会这样大动干戈?我倒想着以后每年都专门给你开一窑粉彩瓷,你喜欢什么样的器型,便让他们烧什么样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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