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进了刘兄弟的肚子。他心情好喝得快,不时就醉醺醺趴在桌上不肯动了。霍临秋唤了他几声不见答,只得把他架着往炕上拖。
刘珀浑身发软靠在对方身上,走动时不小心歪了脑袋,嘴唇擦到了霍临秋的脸颊,霍小哥未有准备被吓了一跳,只觉半边脸唰的一下通红,难受得要命。他几乎用甩的把刘珀扔到炕上,那位醉倒的兄弟还无所觉地,四仰八叉地瘫在那一动不动,只一张嘴微开着呼吸。
霍临秋方才也喝了点子酒,分明无甚事却还是让他觉得自制力下降,他想立刻离开这儿,偏脚下没个动静。就着昏沉沉的烛光看了刘珀好一会儿,那两瓣微张的嘴唇就在面前,上头沾了酒有些湿润,红红的像是在诱他品尝。
终是忍不住凑上前,越凑越近,近得两人呼出的气息都好像融了在一起,酒气熏然,让人意识模糊。然后终于碰上了,与想象中一样的柔软,一样的温暖。霍临秋想笑,又很想哭,他想将刘珀紧紧抱住再不松手,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的嘴唇,以求来一点点名为爱情的错觉。
刘珀隔天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宿醉闹的,更主要的是,他昨晚做了个梦,一个堪称惊悚诡异的……嗯,春梦。梦中,他浑身乏力脑袋昏沉地躺在床上,霍临秋则眉目含情地向他靠来,越凑越近,并最终与他唇齿相交,刘珀被吓得半死,死命想挣脱偏只能平躺在那,无可奈何地任由那条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搅动。
照理说这刘兄弟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梦见些美人招来点艳色也不为过,可偏偏这□融融的主角是他从小拉扯大的霍小哥——那就不是可以笑笑就过的事了!刘某人头疼得不行,正在炕上嗯嗯啊啊地哀叫,霍临秋已掀了门帘走进屋。他手里端着碗热茶,见着刘珀醒来,便将茶碗递了过去,“还好吧,姨父?”霍临秋笑着问道,“昨天喝得可多,都睡到中午了。”
这位“始作俑者”面色坦然,刘珀也不好意思故作扭拧,再者毕竟只是春梦一场,还是最为寡淡的亲吻,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将脑内乱七八糟的心思全甩去了九霄云外。
饭照旧吃,日子照常过。只是刘兄弟来此地十多年后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这都做梦与人亲热了,可不就是生理上有了需求么。
花肠子一动便再难停歇,刘珀最近比较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跑自家地里蹲着,照顾庄稼是其一,更多的就是想从那些来来往往给家里劳动力送饭送水的小娘子里挑出个合意的。可情情爱爱之事哪时候容易过?刘兄弟又是本身情况比较特殊,寡妇粗婆子他瞧不上,没定亲的黄花闺女又嫌人小,村里巴掌大的地方,能与他凑成对的,看情形还真难找。
其实早些年也有一个小娘子能与他配——就是曾让人送鞋来的巧姐儿,可惜刘珀那时还没开窍又心思清高,只想着爱啊情的是要两相看上还彼此熟悉,只是这时候的乡下地方哪来什么浪漫柔情的人与时间给他浪费,村里人都讲究实际效率地过日子,你不愿?没事儿,还有别家候着呢。
于是不知不觉的,刘珀都已是而立之年还孤家寡人地过日子。所幸时间拉扯了他的年纪也磨走了他那些多余的小资情调,现在这兄弟只想找个女人,说难听点是为纾解纾解人类必然需求,说好听点是一解多年寡居的寂寞之苦。他也没别的要求,相互看顺眼就好。
可就是这么个破要求,咋还这么难满足呢!
刘珀此时正坐在田边树荫处,啃着个干巴巴的炊饼,乌黑的眼睛转动间,分明是追着不远处一个俏生生水灵灵的大姑娘。姑娘姓杨,芳龄二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华,可惜家境贫乏又姊妹众多,至今未得一门好亲事。刘珀虽不可能与人家沾上关系,却还是心里阴暗地做梦想万一杨小娘子过个一年半年仍没定下亲,而她的爹娘又适时想起他这个俊俏有余年纪超标的大好男儿来,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正胡思乱想着,杨小娘子已走到跟前,那双灵动的大眼在与刘珀对上时眯成了月牙儿,而后就听她招呼道,“刘叔叔好。”
刘叔叔好。
叔叔好。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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