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自己想太多,事实与念头,与之相比,现实的残酷性是存在的。
他想过路稣年可能读大学了,他想过路稣年可能不读书了,他甚至想过路稣年在其它地方读书,在某种黑暗衔接幼稚的唆使下他都在想路稣年是个差等生,是那种一年级读了再读,至今还在读初中的复读生。
然而事与愿违的可笑之处就是他十六,高一,路稣年十八,高三学习党。
“就对弟弟的全面关心而言,我是不是应该……”他从换衣间出来,路稣年挡在他前面,故意停顿,欲说未说。
细长的眉毛下是浅褐色的眼眸,挺立的鼻梁像是为这样一张精致到邪魅的脸完美划出比例。
两道身影在同一方向重叠,在对立的方向交错,再像两侧延伸。
路锦丰要走,他嘴角勾出一抹斜阳般温暖的笑容。“我没有哭,只是梦见下雪了,厚厚的积雪淹没至脚踝,我在雪地了摔了一跤。”路锦丰手捧着睡衣,往左他拦着,往右他身体力行偏偏又堵着。
“我从来不信周公解梦。”路稣年轻吹一口气,捡起一颗弹珠。
间隔时间不长,门外,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解梦之说
服装大厦门口,路稣年下车,司机探出脑袋按了声喇叭,“五分钟。”路稣年头也不回交代。
“现在几点了。”路锦丰问司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憨憨地笑,“少爷,现在七点五十,不出意外还是可以保持出勤率,第一天上课老师不会追究。”
他把前额抵在窗上,过了一会又问:“李哥,你信周公解梦吗?”
“这个啊,”司机思考的时间不长,“就像鬼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爷,我是甘肃人,小时候啊家里穷没读几年书,没什么文化,其实不太懂这些,嘿嘿。”
一直以来,甘肃给他的印象只剩下回族人民不吃猪肉,信仰伊斯兰教,还有的就是敦煌莫高窟。他又忍不住问:“李哥是回/族人吗?”
司机笑得很是憨厚,北方人民的强壮在这点上他是诠释地淋漓尽致了,不膘肥但是结实,胳膊上的肌肉完全是力量的象征。
“我是东乡族的,可以吃猪肉,主要以洋芋为主食。”
路稣年上车后,车里一切回归正常。路锦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黑色手提袋,背挺得老直老直。
就像莎士比亚笔下哈姆雷特面对活下去的问题纠结,世人说到的生存和死亡是哈姆雷特的事情,那么真是这样吗?
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定律和真理说到底又是哲人或者科学家的事情吗?
望着老师几近放大一倍的面孔,路锦丰含蓄地笑笑,站在讲台,没有侃侃而谈却是说得得体大方.
此刻成人的世界再怎么肮脏,他进了这个大染缸他就得肩负起这档子责任,可他真的不过是个孩子,为着老师的几句评语试卷上的红钩钩还有众人羡慕的分数而骄傲的清高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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