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要离开,心情有些乱,我嘱咐了春儿玉佩的事情,又嘱咐孩子对他的思念之情。一开始我们夫妻恩爱,夫君也对我极尽温柔,但他却忽然问道:“我们的元儿呢”我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你把我们的元儿送人了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一瞬间,他的温柔荡然无存,眼里充满了戾气与失望。他将我从他的怀里狠狠地推出去,我跌坐地上。他转身抛下一句话,“你不配做元儿的母亲”便大踏步的离去,背影逐渐消失在浓浓的雾中。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强忍着疼痛,不让眼中的泪水涌出,挣扎着站起来去追他,可是前面的雾中却忽然冲出一只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转身就往回跑,却不料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一跤。
“夫君,夫君”我喊叫着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梦。天依然很黑,眼前的火堆也已经燃尽,只剩零星的火星还在上面一品驯兽师:邪王宠妻。梦中的事情历历在目,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还未曾梦中的情景走出,却听得远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但是却很轻很轻,像是刻意放缓速度,若不是深夜里,恐怕都很难听得到。
我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会是什么野兽老虎还是敌人
在这个乱世,有时候人比野兽更为可怕。
我将匕首从怀中掏出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管是什么,如果胆敢近我身,一定毫不留情。手心里沁满了汗水,却依旧在假寐。这个时候敌不动我不动,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
那声响由远及近,我的耳朵此刻早已比兔子还要灵敏,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只能紧绷着神经,孤注一掷了
那声音越来越紧,而且很有序的进行着,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听上去他们离我已经很近了,如果这个时候还继续假寐,恐怕真是野兽就来不及了。
猛然间我睁开眼睛,并跳了起来,紧紧地依偎着树干。黑暗的夜中看不清对方,却依着身形来看绝不是野兽。悬着的心总算稍微缓释了一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对方没有想到我在假寐,更没想到我会突然跳起,反而将他们吓了一跳。但他们却没有因此而停住脚步,其中一人先向我扑来。我脑袋发麻,一把将身前的匕首挥过去。对方没有料到我会有兵器,大意中似乎被我刺到了,连忙捂着伤口退后。其他人一看同伴受伤,呼啦一下子全都向我涌来。我还在想要怎样应付这群人,凭我的力量,怎能敌过他们。
本想着或许心一横就这样死在这里,却不料峰回路转,也许是上天保佑,一团团的火把将整个树林照的通明。原本打算围攻的人也停了下来向光明处望去。
火把逐渐向我这边聚拢,也照亮了围攻我的那些人。这才看清五六个人身披树叶,头戴树枝编成的草帽,一个个伪装着,若在远处看来,与山中的树木并无两样。心下顿时一阵凉意蔓延至脚底。想来在我一进入山中他们就已经潜入山中追随着我。只是见我醒着不知是敌是友才想等我睡着后下手。好险,我吁了口气。
但同时新的困惑又重新到来,也或许是危险呢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来的人个个穿着劲装举着火把,却是有序的二字排开。从他们中间缓缓走出一位少年,只见他面如圆盘,目若星朗,整齐的发髻盘在头顶,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穿着整齐。虽然尚未成年,却依稀可以从面上看出他面对事情的镇定。看这群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在军中的地位应该不小。
那群伪装之人的其中一人走到他面前,对他耳语了几番,他的眼眸向我投来,目光犀利,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言毕之后他缓缓向我走来,虽然他还是一个少年却也不可忽视。手里紧紧攥着匕首,但凡一有危险即便杀不了他也不见得不会伤了他。
当他离我还有半仗距离之时,他忽然间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眸中发出一丝亮光,闪了闪。然后他便转身,并下令将我带走。
经过这番争斗我早已没了力气,原本打算拼命的,却听到他只是下令将我带走,想必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既然已经到了这山中我想总有办法逃脱去寻找夫君。
一路被推搡着前行,不时地转头打量身边的景色,默记于心中。在逃出之时也不必担心迷路。
随着他们行走,约莫个把时辰之后,他们带我来到半山腰。抬眼望去,一排排的帐篷映入眼底。看起来是到了他们驻扎的营地。心底忽然间升起一丝希望,也许夫君就在这里等我。
他们随手将我扔进其中一间帐篷便离开了。一进帐篷才发现里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才看清是方才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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