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似乎,整个傅家,除了他自己,没人会提起傅衍。
似乎,这么多年,除了主观上的“记忆”,他根本拿不出有关“傅衍”这人存在的证据。
还有苏茶那句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紧作一堆的话:你为什么要我叫你‘傅衍’?
我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傅衍’?
至此,二少爷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于是生平第一次,当邵医生前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地主动接见了他。
“除了这些淤青,还有哪里痛吗?”年近六十的邵医生问。
傅尧:“*上的疼痛暂时没有。”
可怜的医生菊苣,纵横医界数十载,现在在听到他少爷这一句话的时候,整张老脸都扭曲成了风中残菊,还依旧身残志坚地慰问:“那请问少爷心理上有什么不适吗?”
傅尧认真地说:“不适倒不存在,就是常常会有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冲动。”
管家伯伯在一旁笑眯眯安抚:“少爷不必害羞,年轻人精力旺盛,控制不住冲动很正常。”
偶尔想要撸一撸这不是病。
同时在场的傅明旭:“……”
傅明旭语气严肃地问儿子:“昨天跟朋友出去鬼混,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者吃奇怪的东西?”
他认为,‘傅衍’的出现,必定有一个特定的触发点,只要找到了,再有意避免,那儿子就能正常了——这样想着,他语气便透露出几分迫切来。
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东西?
还真有!
傅尧最后的记忆是在‘锦瑟’,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嗨,期间,白烬那小子端来一瓶烈酒,说那酒叫做‘万年红’,一般人没路子还搞不到,尝后能让男人嗨翻天——他没什么兴致地灌了一口,只是辣糊糊的,口感难受,没觉得多带劲,然后脑袋就开始莫名发热,像是有一大群虫子在嗡嗡作响,吵闹的很。
之后他开始坐不住,去了洗手间,意外撞见了在男厕所偷情的一对野鸳鸯,再然后、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万年红?”傅明旭听后挑了挑眉,吩咐周岩,“去弄两瓶来,找人化验详细成分。”
其实哪还用得着化验?傅明旭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早年在傅家名下的好几家高级俱乐部,‘万年红’这东西就盛行在众多名流之间——那是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促兴药物,只不过被兑了酒精后,药劲弱了不少,作为欢-场催-情药的话别有滋味,倒从没听说过搞出事儿。
想到什么,傅明旭当即让人去搜查傅尧的房间。
果然,在房间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搜出了一大批的无标签药剂。
“这些是什么鬼!”傅尧简直看愣眼,因为那些东西压根不是他放的!
邵医生随意端了几个瓶子察看,大多数不能凭五感断定成分,唯一能够确定的两个瓶子,他肯定的说:“是兴奋促合剂。”
傅明旭倒抽一口凉气,总算弄明白儿子“变身”的规律了:兴奋剂触发,兴奋剂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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