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轻轻的把古筝放在腿上,闭目片刻,悠扬的古筝声刘海山和袁帅不自觉的身子一震,马上被音乐的的美妙陶醉了,赵鹏弹奏的正是《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铿锵地古筝声。袁帅不自觉地唱了出来。声音豪迈。男人地那种洒脱表现地淋漓尽致。一边唱一边拿起酒瓶喝酒。酒杯已经不足以表现出男人地豪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高兴时候吼两声。郁闷时候叫两嗓子。快意恩仇那才是真正地男子汉生活。袁帅随手扔给刘海山一瓶酒。刘海山一边敲着碗。一边喝酒。酒顺着嘴进入了喉咙。最后在肚子里形成了一团火。在他地内脏里燃烧。他忍不住随着袁帅地歌声而唱了起来。刘海山地敲打声很有节奏。与赵鹏配合地很默契。他随手把酒扔向赵鹏。赵鹏手并没有停止弹奏。一张嘴咬住了瓶子。那半瓶酒顺着喉咙也流入了肠胃。
铮声越发地激昂。三个男人地完全地散发起来。小白也自顾地叼了一瓶酒大口大口地喝着。不时地仰天长叫。三个男人一只狼。人如狼。狼如人。同样地火热。同样地释放着。
刘海山也随着袁帅地歌声而唱。虽然他地歌声没有袁帅地好听。但男人地韵味丝毫不逊色。声音越来越高昂。门外地卡巴斯也跟着扭动起来。它没有想到这些人类竟然这么有。不可否认。赵鹏地古筝水平很高。那美妙地音乐绝对是人间罕见。恍惚之间。它有想起了圣城开蟠桃宴。它去偷蟠桃地感觉。赵鹏地乐声丝毫不比那蟠桃仙曲逊色。甚至更有一种味道。是人情味。
不错,是人情味,圣城的音乐虽然美妙,但缺乏那种,美则美已,并不能让人热血。卡巴斯不觉的听痴了,事实上,几乎所有能听到乐声的老鼠都静静的听着,放下了手上的伙计,只是呆呆的听着。
一曲而终,三人良久不说话。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袁帅感叹。
“天上有什么好,神仙太寂寞,只有经历了世间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才能演奏出这样饱含的乐曲。”刘海山叹道。
“此曲虽好也只能影响于心,并非真正发乎于心,那上官天霸却可以让乐声从心里响起,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我还是不能达到!”赵鹏叹道。
“哈哈,那有何难,你从来都把乐器当作乐器,音乐当作音乐,那最高水平自然只能影响于心,要想真正发于心,具有无穷的魔力,你用心去弹奏,把乐器当成你的身体一部分就可以了,管他什么曲调,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弹奏,你弹奏别人的曲子自然走到了别人的阴影下,成就再高也不会超越创造曲子的人,充其量比原创的声音更加混润自然罢了。从心里发出的声音不需要多动听,但最能打动人,刚才我们都有喝酒的,所以我们都陶醉了。宫商角徵羽,让这些音符滚蛋,你觉得什么声音最能表达你的心声,你就弄出什么声音!”袁帅说着,随手把空酒瓶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瓶声音,那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你看我不高兴了,摔瓶子的声音就能表达我的心声,这也是音乐,这响声让你们知道了我不高兴,也让你们开始不高兴,这就是最简单的发自内心的音乐。我唱歌从来不按照别人的调调的,我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没有人说我跑调,有人说我不着调,但每个人都愿意听我唱歌,因为我的歌声能引起共鸣。我的歌都是自创的,唱别人的歌是模仿,模仿又怎么可能达到无上的境界呢!”袁帅醉态可拘,又拿出一瓶酒大口的喝着。
赵鹏楞了一下,袁帅说的很有道理,他弹奏从来都是按照曲谱去弹奏,从来没有想自己根据心情去弹奏而不参照曲谱,曲谱给了他旋律也限制了他的发挥。乐器就是乐器,如果乐器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他岂不是随时都可以弹奏,任何时间都可以散发自己的心情,有乐器和没有乐器都是一样的,在意他什么宫商角徵羽呢!越是原始的乐器越能打动人,正是因为大家不把原始的乐器当作真正的乐器,而是当作心情释放的一种手段,很简单就引起了共鸣,后来乐器的发展有简单到复杂,声音虽然变得美妙了,但普通人却很难感觉到演奏者的心情了,所以才有知音难觅。乐曲要是真能感动天地,那天下到处是知音,也不用寻找了,能最简单的勾引所有人的共同情绪的音乐才是真正的音乐。
赵鹏又拿起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着,转眼半瓶进去了,他调整琴弦,猛然一拍,琴音噪杂,刘海山和袁帅都被他吸引了过去,那声音很刺耳,一点也不好听,让两个人感觉很不舒服。
“不错,没有任何节拍,却能够让我心神不宁!”袁帅说道。
“很奇妙,这样真能行啊,我刚才还以为袁总是胡说呢!”刘海山感叹。
“就是胡说,我认为我胡说的有道理,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可惜我对乐器没有什么天赋,所以只能胡说了!”袁帅笑道。
赵鹏不语,闭目又拍在琴弦上,随即双手乱拍,那噪杂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声音就如铁锨在水泥地上摩擦,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两个人不知觉的头发
想咬人的感觉。
“这是他心里发出来的音乐吗?”刘海山汗颜问道。
“或许他很苦,这种致命的声音,表现出……别问我,我也不是他,我怎么知道啊,这哪里是音乐啊,根本就是噪音,在折磨人呢!”袁帅把耳朵捂住了,他真不该对赵鹏乱说,他本以为赵鹏能更上一层楼,弹奏出具有魔力的音乐,可没有想到这是杀人的声音,那刺耳的噪音对人的耳膜刺激很大,袁帅这样的定性都忍不住要抓狂。幸好他和刘海山都不是普通人,否则这样的声音下,他俩都就抓狂了。
那噪音还在继续响着,赵鹏胡乱的拍打着琴弦,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暴虐,声音越来越急促,也更加难听了。
“不要折磨人了!”袁帅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
“想刺激死谁啊!”门外也在怒吼,一直偷听的卡巴斯没有继续听到美妙的音乐,反而被噪音刺激得暴跳如雷。卡巴斯很快的它意识到了不对,它的臣民们一个个口吐白沫,有些强壮的老鼠竟然被刺激的自杀了,还有互相撕咬的。乱了,全乱了!卡巴斯此时就想把眼前所有活的物体都毁灭,咬碎,这难听的声音让它的大脑处于极度疯狂之中。
赵鹏依旧没有停,古筝随着赵鹏的起身而飘动在半空,赵鹏双足点地,人也跃了起来,手舞脚踏,简直在折磨那古色古香的古筝。
袁帅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的定力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抓狂的,赵鹏的乐声真的具有魔力了,只是魔力是折磨人的魔力,外边传来老鼠的尖叫声音,袁帅看了赵鹏一眼,然后盘腿坐下,鼻观眼,眼观心,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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