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洲点点头,大拇指越过肩膀弯曲向后,比了个“撤”的动作。
在重新退回到坍塌坑道的入口处时,先时出发的那一队粮车都挤在一堆,几个车夫凑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些什么。柳长洲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叠刀片,看也不看的飞了出去,连个声响都没有,几个人喉口喷血气绝而亡。
他俩沿着断掉的走廊继续向东走,出来时的洞口掩映在一个乱石堆里,几步远处就是官道。
两人离开那个十分神秘的地下粮库后,刚回到城郊边缘,大老远便能看见城门口一群城役在支帐篷。走得近了,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冲天而起,能看见帐篷下被人为挖出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坑,那么大的坑底只有一个死人,而粗略估计坑底足可以装上百人。这几乎是一种大面积死亡来临的信号。
不知是种巧合还是陆含章纯属乌鸦嘴。
柳长洲毫无预兆的握紧了陆含章的胳膊。
陆含章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仿佛一眼能洞穿他的心事,安慰似的道:“我没事,卿云吃不惯当地的粮,我们吃的粮都是我吩咐他从江南运丝的时候捎带来的。”
进到城内则更是一片哀鸿遍野的景象。
明明早上出发前还一片祥和安宁的华容城,仿佛突然被诅咒了似的,遍地都是奄奄一息的百姓。有些还勉强能走动,有些直接卧倒在地。并且这种瘟疫似乎格外挑人,和那个见鬼的粗脖子病一样,是种欺软怕硬的病——
倒地不起的几乎全是些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目力所及的人或紧或慢得都在走向衰弱。但十分奇怪的是,那些人表面什么症状都看不出来,统一的面色苍白,似乎失血严重,但皮肤却十分完整,表面没有任何出血失血的迹象。
这无疑证实了陆含章的想法——只有穷人家才会在刚刚上缴完公粮以后跑去粮行买粮,而富人家在缴足了公粮后剩余的粮也绰绰有余。他们方才所见到的,在耗子和腐尸的沾染下早已变质发霉的大米就是这些买米之人的口粮。
……哀民生之多艰。
当朝堂上的高官厚禄者们还在为着一些政策争执的脸红脖子粗时,有没有人能够走出来,亲眼看一看这些措施加诸于民究竟利弊几何?贪官污吏纵然可恨,可眼下这副人间惨象如果刨根追底的话,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大庆太穷了。
而新皇推出来的措施一层一层递推到基层,也早就被曲解的面目全非。
没一会儿,中央干道上跑过来一队列队整齐的士卒,当头的人手把铜锣边叫喊边开始清场,随后方秉笔和朱点衣出现在队伍的最后。
朱点衣脸上蒙着面纱,开始挨个检查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她几乎在每个人前都摇了摇头,最后她干脆不看了,直接一挥手,而后几乎所有的士卒同时上前,粗暴的揪着他们的胳膊就要往城门口送。
柳长洲几步走过去想问个究竟,方秉笔先怒气冲冲的杀到了朱点衣身前。
方秉笔指着那些表面看上去与寻常人无异的人,眼睛里几乎能喷火,语气特别冲的道:“你不是能治吗?!为什么摇头?!”
朱点衣沉默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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