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四海赌坊虽然红火,规模也没有很大,每日柜台进账也不过一千两上下,照这个情况来算,差价即使真能差出来,每天才区区五百两,一月才一万五千两。衙门里的人如何看得上眼?
陆含章觑了他一眼,给他留足了时间去猜测,等那老板眼珠子不再转动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做大,做成江北一个标志性的存在,懂吗?”
等到陆含章起身离开四海赌坊,一路尾随其后的朱点衣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自己虽也将那日发生了什么猜的基本在调子上,不过后来还是从朱点衣那里得知了清晰明白的过程,自然也知道了那个“十年”,思及前因后果,竟觉得有些造化弄人了。朱点衣自然也是柳长洲留下来的了。
陆含章十分顺从的把自己手腕递过去,说:“朱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陆含章对朱点衣客气,朱点衣对谁都不客气,她在陆含章脉上切了片刻,泼妇气息十足地道:“有话说有屁放,别娘们儿唧唧的。”
陆含章指了指与四海赌坊隔墙比邻的鸿雁楼,淡淡道:“嫖税。”
朱点衣一个没忍住,齁着腰咳了老半天,边咳边道:“我说,你想钱想疯了吧?还嫖税,你方才不会去收赌税了吧?”
陆含章诚实的点点头,十分淡定的道:“很奇怪么?吃喝嫖赌,我要挨个儿收一遍。这些东西既然没有法子完全消灭,你越是压制它,它疯长得越是肆无忌惮,那干脆顺着它来好了。”
朱点衣一把甩了他的手,冷笑一声,恨意十足道:“你知道我那薄命丈夫怎么死的?被我用药药死在赌桌上的。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陆含章偏了偏头,眯起眼向正北眺望,依旧波澜不惊的道:“我既然有办法叫这东西壮大,自然有办法叫它萎靡。你信不信我能完全操控它的走势?只要我有需要。”
朱点衣将耳鬓的头发拂到耳后,硬邦邦道:“官商勾结。”说完这句话还有些不解气,又泄愤似的补了一句:“草菅人命。”结果这么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还不能停气儿了,就听这寡妇接二连三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面白心黑……”
陆含章眉心不自主跳了一下,一方面十分无语,一方面在心里默默的想:“五鼎关、四味酒坊、十万石粮、盐,这些都还不能和这一罪过相互抵消么?”他那心脏被劈分成两半,一半装着华容万民,一半装着心上人。他想了想,拼着死后下地狱,只要他的将军能平安回来,这一罪孽又有何辞?
眼看除夕将至,衙门里最要紧的几件事都赶着点儿处理完毕。陆含章难得歇下来,抓着弹弓陪着谢一桐去林子里打兔子,顺便给自己松一松筋骨皮,每天每天在衙门里遇见的人和经手的事,都叫他郁闷的胃肠造反。
雪地白色太晃眼睛,谢一桐一连摔了七八个跟斗,向来良心缺席的陆含章一边恶意满满地嘲笑他,一边一手举起弹弓遮在自己眼睛上,任那个橡皮筋的部分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而后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晚上回到家里,他坐在灯下抽出毛笔比划了一宿,画了个奇形怪状的大家伙。年前最后一拨往江北大营运送粮草的马队明日启程,正好一并捎过去。
结果他顶着俩黑眼圈返回到一半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个十分蠢的错。
车队已经行至城门外,主管前线粮草运输的老师傅听到背后一阵马蹄声响,在衙门才刚分手的陆含章重又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哎,老师傅,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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