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的另一个曾经和梅春儿有亲密关系的人异曲同工地也在玩着试金石游戏。
成了钻石王老五的孟浪,投怀送抱的女人真是太多了,数都数不清,从三十多岁的少妇到二十出头的女子都有,他是一个都不接受。离婚五个多月,亲朋好友介绍给他的就有二十多个,人家是好心好意的,有的还真得看一看,然后再随便挑出点毛病拒绝,这样才能对得起介绍人,却让大妈头疼不已,比他有梅春儿前更紧张婚事。
介绍对象的他倒是礼貌周全,可是那些主动找上门的,或是眉来眼去的,这类人他要是实在躲不开,或是他存心想用自己的办法试试的,就会恶作剧,先开个条件:你和我先睡一宿,不管成与不成,我会给你二十万块。这发炮弹几乎百发首中,只是到了节骨眼上,也就是说,开了房间,女人脱下衣服,孟浪并不来真的,扔下一万元就走人,弄得有好几个哭哭啼啼的找到公司,有的找到家里,痛说他的斑斑劣迹。他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的品德,他也不是圣人,离开梅春儿这么长时间了,能对女人一点欲望都没有吗他就是觉得这些女人贱,你不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又不是像当年梅春儿,人家那是为了所爱的人筹钱,你们这是为了什么怎么,我和你睡了就能娶你呀你凭什么出卖自己呀
在这件事上,他自己也觉得心理不太正常,不和人家好就不和人家好呗,戏弄人家干什么就是一遇到那样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用他的试金石。
有个还在校读书的女大学生真的让他动了点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那一天,他和五个商界朋友一起开心,他们叫了六个小姐陪酒。小姐们进屋时,孟浪正是背对着门,他懒得理她们,头都不愿回,一个小姐坐在她的身边,最后进来的一个小姐往前走时,他愣住了:白色的长裙,及腰的长发。
他叫住了她,让她和身边的小姐换了个地方,在座的人纷纷起哄说,孟浪动了真格的了,要不怎么这样不讲规矩换小姐这个小姐并不会喝酒,他觉得她谈吐上和一般的小姐不一样,闲谈申,有个小姐无意中说这是个在校大学生来酒店挣钱,希望他多关照关照,意思就是别硬让她喝。
这个小姐从始至终低着头一声不吭,孟浪对她上了心,酒毕已是天蒙蒙亮了,他塞给老板钱,说是要送她回去。老板以为是让小姐陪睡,就同意了。
小姐没让他送到地方,就一个人走了,他下了车,偷偷地跟在身后,直到跟着小姐到了一所大学,看见她进了宿舍楼。第二天,他就派人打听这位小姐,等他突然出现在学校甬路上拦住她的时候,吓得她大叫一声。
孟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非要让人家说出当小姐的原因,不然就告诉学校,小姐哭了,长叹一声,原来这是个农村出来的特困大学生,叫许如意,家里老父亲得了肝癌急需用钱。等他查明情况不仅属实,比她自己说的还要糟,她正面临着退学,他就请她到心悦大酒店吃饭,席间,送给她两万元,告诉她:“这是给你爸看病的,不够我再给你。你别急,你还有一年的学业,我会供你念完大学的。”
许如意说:“那天我是第一天当小姐,要不是父亲的特殊情况,就是死也不会做的。我本想,父亲的病好是好不了了,医生说也就是有半年的活头,我给他尽到孝道后就离开大连,到南方打工养活我残疾的妈,学就不念了。”
孟浪点点头。他仔细打量许如意,她并不是很漂亮,只是有气质,和梅春儿的气质不一样,梅春儿有贵族气,她很朴实,小家碧玉式,挺可怜见的。
许如意从包里拿出笔和本,从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孟浪以为她是留下联系方式,等接过纸来一看,是两万元的欠条,他一把撕掉。
“您放心,我一毕业就会工作还给您的。”
他笑了:“不用还,我做的是一件好事。”
许如意低下头,脸上红红的,说:“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会满足你的。”
他想了想,有了一点冲动,就把她领到另外一家酒店,开了房间。等许如意羞涩地开始脱衣服时,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孟浪一下子冲到她的身边,竞替她穿上了衣服,说:“我们聊聊天吧,我什么都不想做。”许如意不知怎么回事,呆了半天,直到被孟浪拉着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才缓过劲来。
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贱不管是什么前因,结果却是我为了你的钱而要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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