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有空隙的。”
“但是云觞,已经完全沉浸在戏里了。他想要的,是一个最真实,没有保护色,不留余地的‘月梢’。”
“你的演技,必须要有能够感染人的灵魂的力量。”那天晚上,林云衍看过剧本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以后,才觉得自己应该只是一旁看戏的人,“云觞自己也不知道那样的‘月梢’是什么样子,只有你能给他答案。”
后来,林云衍做了一件让他们都震惊的事,段砚行那时候因为拍戏奔波,连续熬夜的缘故,潜伏的病症一下子全爆发出来。
就在《月觞》上映的那一年里,人人都在谈论着那个荧幕上的月梢,而段砚行在病床上度过了这登峰辉煌的一刻。
云觞在病床边与他朝夕相伴,林云衍在做什么,他们都不曾注意到。
第五十一章惘然
过了年以后,到了重生以来的第四年,段砚行占据着裴易寻的身体跨入二十三岁。
离开Z市前,裴邵贤到他的新居还东西,并为上次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的无礼行为道歉。
段砚行送他到楼下,走之前,他给了句临别赠言:“转眼四年,日子实在过得快,我才发现你今年四十……多少来着?”
段砚行脸色一青,嘿嘿笑道:“我老当益壮,让你看着妒忌了?不然,你也去找个小屁孩身体重生了,我认你做养子,教育你三观要正——”
“你教育我三观?”裴邵贤挖挖耳朵,摇摇头利索转身,散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宁静的暮色中。
剧组冲着那座世界著名的圣索菲亚教堂,足足飞了三十个小时到达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由于拍摄行程的紧凑,在那里只会滞留两天,接着要飞埃及。
圆顶的大教堂静静沉睡在一片葱郁的绿色中,一座历史的古城,浓郁的风土人情,朴实的自然风光,明明是清幽古朴且雅致的地方,可是段砚行头天晚上就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
肠胃和高烧一起折腾,吞不进东西,连水也喝不下,更糟糕的是皮肤还有过敏症状,一下子就冒了几颗红豆豆点缀在脸上,身上皮肤到是干干净净什么异样也没有。
自从复出以后,云觞在片场总懒洋洋横在御用美人榻上,身下垫鹅绒软垫子,铺貂皮褥子,身上裹羊绒毛毯,玉雕似的脸阴晴不定,大多时候都在骂段砚行不用心。
段砚行不与他计较,每天闲暇时候就专心研究剧本,思考演绎方式,不然就是抓人对戏,培养互动默契。晚上的宵夜不是粽子就是青团。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到了伊斯坦布尔,身体会这么不争气,一个镜头还没拍成,人先倒了。
云觞很不淡定。
“怎么搞的,全剧组就你一个水土不服,你又不是第一次飞海外。前两天我叫你好好休息,我们要到土耳其取景,你听进去了没有?”
嘴上虽然凶悍,动作却还是极其轻柔地把段砚行扶起来一点,让他靠着枕头,并把药片塞进段砚行嘴里,吹凉了杯中的开水才让他喝。
段砚行脑袋烧得糊里糊涂,吞了药片后,眼神迷离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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