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局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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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是这样的,我上午不是和您在一起嘛,张处长嫌我擅自离岗不上班,您看您是不是要亲自给张处长解释一下啊?要不然我不好交代啊。”刘海瑞讲着电话,故意看着张达。

张达微微皱紧了眉头,他不敢相信这个小子居然能给工作那么繁忙的张局直接打通电话。

“嗯,小刘,那你把电话给张达。”张局吩咐他,这件小事对张局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好的,张局您等一下。”刘海瑞说道,将手机递给张达:“张局让您接一下电话。”

张达的脸色有点难看,恶狠狠的瞪着刘海瑞,接上了电话,脸色随着电话里张局的声音逐渐变得难堪起来,嘴上却赔笑说:“是是是,张局您说的是……我哪里敢呀……张局您以后要用小刘就直接给他打招呼就是啦……好的好的……好的……那张局,再见啊。”

电话挂断了,张达脸色难看极了,将手机还给他,知道这家伙能搬动张局,看来不是一般的神通的,于是表情平和一些,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说:“小刘啊,你和张局出去我不知道,以后呢,如果要去给张局帮忙什么的,去就是了,有时间的话就打个招呼,没时间就算了……那行,既然事情搞明白了,我就不打扰你上班了。”张达说完转过身,脸色又难看起来,拉开门出去了。

这场战役刘海瑞占了上风,觉得昨天一晚上的力没白费,不仅体验了一下把和四十多岁的女人干那事的感觉,还因此征服了张局,从此让他有了一个靠山。不过有了张局这个大人物在他后面,他不会只用她来对付张达这种后勤处长级别的小人物,而是想通过张局这个煤炭局的实权人物,搭上仕途的顺风船,让自己以后在煤炭局的路子能走的平顺一点。

刘海瑞点上一根烟,本来想坐下来好好回味一番从昨晚到现在经历的这两个女人的滋味,发现凳子被他压的散架后办公室连个凳子也没有,于是在墙上找到临时工胖姐的电话,打通吩咐说:“胖姐,给我办公室搬一张椅子过来,好一点!”

“好的好的。”胖姐欢应着。

刘海瑞这也无形中在给张芬芬出了口气,张达那混蛋动不动就让张芬芬去干体力活,现在他也让胖姐干一下。哼哼……刘海瑞心想,老子现在不你,看你能咬我啊!

过了会胖姐就给他搬了一张软面的椅子进来,陪着笑脸放在他下面了。刘海瑞坐上去试了试,真是舒服,有一段时间没坐过这种椅子了,对她一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打发走了胖姐,刘海瑞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在办公室了坐到了下班,准备不这么早就走,想等一下白玲这个绝色,她只有煤炭局下班人走完后才会来打扫院子和办公楼的卫生。

没等来白玲呢就等来了李菲菲,她连门敲也不敲一下,直接就打开进来,从里面反锁了门。刘海瑞见她的举动,一下子就鬼笑着说:“李大秘书,是不是想……嘿嘿……”

“昨晚跟张局出去还过了个夜啊,不错嘛。”李菲菲鬼笑着朝他走过来,一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晃着腿,神色诡异,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喝多了嘛,回家睡到中午才醒来的。”刘海瑞撒谎面不改色,嬉皮笑脸的,一只手就放在了李菲菲的大腿上,轻轻抚摸起来。

“是吗?”李菲菲垂头瞥了一眼搭在她腿上那不安分的手,抬起头,嘴角带着不信的鬼笑。

“那还能咋办呀?”刘海瑞依然一副嬉笑的样子,沉着极了,两眼放光,色迷迷,直勾勾看着李菲菲,那只不安分的手沿着大腿面一直朝上游走,朝大腿根而去。

“想干嘛!”李菲菲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星目圆睁,努着嘴,像生气又像是撒骄,这反而更加让刘海瑞的心痒痒起来。

这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子眉目如画、皮肤白皙、身材又惹火喷血,虽然没有任兰和白玲身上那种少妇所具有的成熟风情气息,但也一点也不差。

“你说呢?”刘海瑞坏笑着反问,那只手强行游向了李菲菲的大腿根,隔靴搔痒的感觉倒是让她有点难受,不够直接塞进去摸着舒服。就有点羞赧的红了脸,说:“后勤处人走完了没?”

“都几点啦,早都走完啦。”刘海瑞站了起来,慢慢揽着李菲菲的后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平在桌子上。

李菲菲躺在桌子上,那的似乎要把职业套装的衬衫给绷开,就仿佛雨后的春蕾一样,挣扎着含苞待放的盛开。两座玉峰在衬衫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衬衫松一下紧绷一下,那扣子在她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绷掉。

“愣着干嘛?”李菲菲倒是有点心急了,“动手啊……”

刘海瑞嘿嘿笑着,不紧不慢的伸过手去,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里面的春光就一点一点的泄露出来,那白嫩如玉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愈发白嫩,嫩中透着一点粉红,肌肤真是细滑极了。被胸罩没完全兜住的,那皮肤真是吹弹可破,盈盈如玉,肤如凝脂。

他并没有将衬衫纽扣全部解开,而是留下了最下面一颗扣子,让上面敞开就行了。这种衣衫不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更容易让人来劲儿。那两只魔爪开始在高耸的玉峰上揉捏,李菲菲的呼吸有点急促,杏眼逐渐迷乱了,“解开胸罩吧……”

刘海瑞从胸罩中拿出手,从身子两侧绕到后面,李菲菲自动的用肩膀抬起身子,让他的手绕到自己的后背,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胸罩扣子,再回到胸前,将两只罩杯掀上去,一对玉兔忽的一下就跳出来了,那粉红的已经立正了,他的嘴随即印上去了。

“呃……”李菲菲抱着了他的后脑勺,压在自己胸前,享受着被吸的舒服感。

刘海瑞感受着她滚烫的身体,似乎要将他灼烧一样。

……

脱下了她一条裤腿,蹲下身子,在水滋滋的花瓣洞口用舌尖舔了起来。李菲菲迎挺着腰,朝上抬着,那摩擦的感觉真是舒服啊。

“进来吧……”她已经焚身,身子滚烫滚烫,酥麻难忍,需要让他来给她止痒了。

刘海瑞站起来,手握钢枪,对准目标,朝前一顶,“咕唧”一声,就挤进去了,那晶莹的玉液已经润滑的花瓣洞口四壁光滑如玉,进去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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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后挺动,时慢时快,九浅一深,李菲菲咬着嘴唇,生怕被人听见,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来,但鼻孔里发出来的粗重喘息一样让人热血……

……

刘海瑞和李菲菲嘿咻了一番,走出后勤处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十一月的七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煤炭局院子里黑乎乎一片,安静极了。李菲菲走了两步,挽住了刘海瑞的胳膊。

刘海瑞愣了一下,心里得意的想,这李菲菲真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也是好事,她现在在煤炭局混的还可以,和她的关系秘密保持暧昧,对他以后也有帮助的。于是刘海瑞也没反应,斜睨着嘿嘿笑着,和她朝煤炭局外走去。

突然在门口几米外院看见了在弯腰扫地的少妇白玲,就海瑞有意将李菲菲的胳膊掀开了。李菲菲挑起柳眉,不解的看着他,“有人。”刘海瑞小声说。

白玲抬起头来,也看见了刘海瑞和李菲菲,先是愣了一下,随意微笑着打招呼:“李秘书、小刘,才下班吗?”

“哦……对,和李秘书谈了点事,下班晚了些。”刘海瑞笑着说,他可不愿意失去这个风华绝代的。

打了招呼,白玲继续低头扫地了,两人从她身边过去,出了煤炭局,李菲菲又挽住了他的胳膊。

“今晚去我家吧?”刘海瑞问她,在办公室里他还没嘿咻够,想晚上再好好和她嘿咻一下。

“去你家干嘛?”李菲菲故意问他。

“睡觉呗!”刘海瑞倒是一点也不知羞耻。

“就睡觉啊?”李菲菲明知故问,俗话说男不坏女不爱,李菲菲就是喜欢刘海瑞坏坏的样子,他要是哪一天正经起来,说不定就没了现在的感觉了。

“你想干嘛就干嘛。”刘海瑞低头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说,“想干那事我陪你!”

“想得美吧你!”李菲菲说道,松开他的胳膊,“我晚上还得回家呢,夜不归宿我妈非得骂死我不可呢!”

“就说有事嘛,一晚上不回去没啥的。”刘海瑞一心想今晚带她回去,和她釜战一晚上,帮她出主意。

“再说呗。”李菲菲将手了裤兜里,扭动着身子,有点羞涩的垂下头,“亲我一口吧。”她提出来这样一个简单而又不同寻常的要求。

嘿!这不简单的跟一加一一样嘛,刘海瑞拖着她的脸蛋,在她那性感的丹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啵”一声,那声音响亮的像放了一个响屁一样,得意的笑道:“行么?”

一向性格大方,又有点高傲的李菲菲,被刘海瑞这一口啵的双颊绯红,眼眸明亮,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羞涩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心里甜的跟灌了蜜一样,温言细语地说:“那我回家啦,你回去早点睡觉吧。”

李菲菲当晚感冒发烧挺严重,第二天一早就给张局打电话请了几天假。这真是给刘海瑞给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又能再一次靠近张局了,这一次只是靠近她的身体和她嘿咻,而是张局带他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一早刘海瑞到办公室打扫了卫生,倒了杯水刚坐下,有人敲门,刘海瑞心想谁这么早呢?随口应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张晓燕,这姑娘和他这段时间没怎么接触了,是不是?嘿嘿……刘海瑞又想多了,鬼笑问她:“晓燕,什么风把你给吹到后勤处来啦?”

张晓燕说:“张局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刘海瑞愣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怎么不让李菲菲来,却让张晓燕来呢?“好的,我知道了。”他满腹狐疑的应道,“马上就过去。”

“那我还忙,我走了。”张晓燕冲他微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刘海瑞心里才想着这张局大白天叫我去她办公室干嘛?不会是准备给我调换岗位了吧?于是他满怀期待的从后勤处去了办公楼,步履轻快的上到三楼,来到张局办公室门口轻轻叩了三下门。

“请进。”张局在里面说道。

刘海瑞拧开门,轻手轻脚,一脸微笑走进去,说:“张局,您找我啊?”

“是。”张局放下手里的文件,十指相扣,在老板椅上一靠,一副派头十足的架子,“是这样子,我一会上午十点钟有一个会议,我想带你去参加一下。”

刘海瑞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笑呵呵说:“张局怎么带我去呀?那李菲菲不是您的秘书嘛。”

“小李她生病了,请了几天假,是这样,我呢打算让你这几天先来给我帮一下忙,就当是临时秘书吧,愿意不愿意?”张局一本正经的说完,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睿智的眼神里也有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刘海瑞一听要给她做临时秘书,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顿时心花怒放,但不能太表现的过于开心了,就轻笑说:“张局都说了,我刘海瑞哪还有不愿意的道理呢。”

“那就好。”张局知性的脸蛋上挂起温柔的笑容,“你准备个记录本,一会陪我一起去开个会,你也给老王做过一段时间秘书,开会时做一下记录就是了。”

“张局,您看您是不是给张处长说一声,我怕他不给您面子,要不然他又要责怪我擅自离岗了。”刘海瑞趁着这个机会,在张局面前阴了一把张达。

“没事,我给他打个招呼就是了,你不用担心。”张局如是说,随手在桌上翻出了个黑皮笔记本,“行了,不用你找本子了,这个笔记本你拿着用就是了。”

刘海瑞点头笑呵呵说:“好的。”走上前拿起本子,见张局的目光有点妩媚,刘海瑞就大着胆子笑问:“张局咋这样看我呢?”他心里明白,自己前晚早已在床上征服了这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女人了。只是在单位,她当然还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其实他用不着那么敬畏她。

张局没正面回答他的话,那张白皙知性的脸上挂起浅笑,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腕的表,说:“我们九点钟出发,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小刘,你现在没什么事吧?”张局的眼神有点暧昧,女人如虎般的年纪,对太饥渴了,尤其是找到一个能威猛的让自己迭起的情人时,那种饥渴感就更加强烈,看着刘海瑞,那表情分明就是想和刘海瑞嘿咻一下。

“没啥事。”刘海瑞笑着说,发现张局的表情逐渐的有点迷离起来,已经明白了她想干什么,自己的嘴角也挤出了一丝鬼笑,“张局,有啥吩咐吗?”

“哎!还是算了,在办公室不方便!”张局叹了口气,顾及这里的环境,她不像王纯清一样喜欢在自己休息室里嘿咻。毕竟女人嘛,加上又是局长,还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和面子。

刘海瑞是个聪明人,既然领导已经有这想法,又有所顾忌,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打消领导的顾虑,让她如愿所尝。

他对张局付之一笑,转身走到门前,拧了一下把手,反锁了门,转身看似沉着冷静的朝张局桌前走来,用那眼神和嘴角的笑

容告诉张局,我刘海瑞准备随时为你效劳。

那表情和举动,不言而喻,张局自然能够领会,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动了动,眼神妩媚起来,扬起了薄薄的丹唇,说:“小刘,真的要在这里做啊?”她还是有那么一点顾虑。

“反锁了门,没事的。”刘海瑞打消着她的顾虑,绕到她身边,骑坐在她的腿上,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仔细欣赏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脸蛋,虽然眼角已经有岁月留下细密的鱼尾纹,但脸上皮肤还是很光滑白皙的,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松弛,不像年轻女人那般紧绷。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很睿智,淡淡的娥眉,尖巧的鼻子,红润薄嘴唇,瘦削的脸庞,挺有女人味的。

刘海瑞慢慢的弯下身子,将嘴朝她脸上印去,那双手从她香肩上缓缓滑下,移动到了那一对隆起的山包上,轻柔的抚摸着。

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极其敏感的。刘海瑞的手在上面轻轻摩擦,让张局感觉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动一样,痒痒的,浑身都麻酥酥的。

这般如狼似虎的年纪,喜欢直接真刀实枪的干,冗长的前戏完全可以缩减。张局难忍心中熊熊燃烧的,一只手伸到刘海瑞的裤裆,隔着裤子摸揣着一会他硕大的香蕉,又从皮带处塞进去,直接握住那滚烫如钢的棒槌用力的起来。

“小刘,快做吧……我受不了了……已经流水了……”张局满脸红润,眼神迷乱,急促的呼吸着,将他推开,自己解开了裤子,脱掉一条裤腿,两条腿顺势搭在了老板椅的扶手上,那一丛黑森林下面的花瓣完全呈现在了刘海瑞的面前,里面水润润的,洞口扯起了蜜丝,甚是诱人。

张局已经焚身,饥渴难忍,自己用中指在那颗凸起的小红豆上轻轻的揉着,表情享受极了,皱眉闭眼,嘴微张,吩咐刘海瑞:“小刘,快点来……快点……”

刘海瑞见张局已经受不了了,掏出家伙,对准花瓣洞口,轻轻往进一挤,咕唧一下就进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张局痛苦而快意的呻吟声,不过究竟是在办公室里干这事,她还是努力压抑着因快活而出的声音。

……

了一次,收拾了狼藉的战场,张局看看时间,也九点了,就给司机打通了电话,安排他备车在楼下候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从皮包里掏出镜子和化妆盒,打照着补了点淡妆,擦了点唇油,又恢复到平时的领导神气。

“小刘,走吧!”张局夹了皮包,吩咐刘海瑞,“笔记本带上,别忘了。”

“好的。”刘海瑞跟在张局后面走下了楼。

司机已经备好车,打开副驾驶车门,等着张局过来了,笑呵呵恭迎着送她上车,才小跑着上了驾驶位。

刘海瑞在后排坐下来,这是第二次坐张局的专车,和她又保持着那种关系,所以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坐车时那种紧张劲儿,反而很放松,不时的还和张局开两句玩笑话。

“张局,今天是去参加啥会议啊?”刘海瑞光跟着张局坐车去参加会议,并不知道是关于什么内容的,不过肯定离不开煤炭,毕竟煤炭局领导去开会,不可能瞎扯其他的。

“余副市长组织召开的煤矿生产安全专题会议。”张局回头说。

“噢”刘海瑞点点头。

奥迪车拉着张局和刘海瑞到了榆阳市市委市政府大门口,门口警卫员挥手示意车停下来。

张局打开车窗,给警卫人员说了几句话,才放行。市一级政府,防卫森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去的。

这还是刘海瑞第一次进市委大院,心情难免有点紧张。

车开到大楼前的停车场停下来,张局说:“到了,下车。”

刘海瑞都从车上下来了,但张局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司机下车小跑着来给她打开车门,手扶在车门框上,生怕张局碰了头。

这种派头并不足为奇,在中国,大到省长,小至镇长,每一阶层官员的身子无不珍贵,是屁民无法比的。

张局从车上下来,刘海瑞就跟在她后面,走进了办公楼。大楼里安静的鸦雀无声,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

刘海瑞跟在张局后面,到了走廊的一头的会议室门口,见门开着,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进去后张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会议桌前,作为秘书,刘海瑞明白自己这种身份无法上桌的,就坐在了她身后靠墙的椅子上。

进来时只看见里面黑压压几十个人,大伙都在窃窃私语的交谈着,这种会议他第一次参加,正襟危坐在张局伸手,翻开黑皮笔记本,手握着钢笔,随时准备记录。

余副市长还没来,张局正在和身边的王纯清交谈,刘海瑞一个人靠墙坐着,倒是觉得有点落寞的感觉,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资格坐在那长桌旁就好了。

他在车上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这时就感觉手机在裤兜里震,反正会议还没有开始,看一下也无所谓。掏出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任兰,他好奇的打开信息,出现的内容是:小男人,你也来参加会议了啊?

兰姐怎么知道我来开会了?刘海瑞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起来,今天是煤矿专项安全会议,兰姐肯定也在场。他这才仔细的扫视起会议室里的人,在会议桌一旁看见了任兰,正面带微笑的凝望着他。

刘海瑞欣喜的对她笑起来,但会议室里较为安静,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况且王纯清这混蛋和张局也都在场,他不能表现出和任兰关系过于亲密。

于是,他连忙快速的打出一行字:跟着张局来的,她秘书生病了,临时顶替一下,没想到兰姐你也在场。

打好字,按了发送键,给任兰了过去。

任兰对他含情脉脉的笑了一下,低头去看他发的信息。

这时突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煤老板们正襟危坐,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刘海瑞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精神睿智,气宇不凡的男人进来了,想必他就是余副市长了,他连忙就将手机装进了兜里,手握着钢笔,坐直了身板。

“通知的人都到齐了吧?”余副市长问身边的年轻人,那人估计是他的左肩右膀吧。

“凡是通知到的都来了。”年轻人应道,给余副市长倒了杯茶水呈上。

余副市长睿智的目光扫视了一周会议室里,语气平和的说:“今天召集各位老总和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过来开个会,会议内容呢,就是我身后墙上挂的横幅上写的,煤矿安全生产专题会议……”

刘海瑞低着头,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余副市长的话。第一次被张局带到这种大场面,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不光只是让张局觉得他身体威猛无比,还要在工作上认同他,只有这样,张局才好给他安排一个差不多的岗位。

余副

市长让秘书通报了一下最近在山南省林分市发生的一起严重的煤矿安全生产事故,随后意味深长的对与会人员说:“山南省这起煤矿安全生产事故造成了85人死亡,这是山南省自2006年以来最为严重的一起矿难事故,这起严重的矿难事故使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蒙受了重大损失,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教训极为惨痛,林分市长因此已经被组织免职,一大部门相关领导因此丢掉了乌纱帽……这给我们河西省的煤矿安全生产敲响了警钟,我余引良既然主抓河西省榆阳市的煤炭工作,就要确保避免这样的事故发生,但是一己之力完全是不够的,还需在座各位的全力配合,你们大多都是煤矿企业的老板和负责人,林大发、高虎虎、任兰,对不对?还有其他人,你们的矿企能否安全生产,确保不出事故,这关系到我头顶上这顶乌纱帽……”

同时余副市长又旗帜鲜明的指出:“对于我市当前的煤矿安全生产现状,我绝对不允许发生重大事故,你们在座各位,必须对各自的企业出台一系列相关措施,市委相关部门会进行不定期的检查,如若发现不注重安全生产,措施不到位,将对该企业严惩不贷!……”

刘海瑞在余副市长整个讲话过程中一直低头走笔如飞,一字不落的记录下他的讲话。

……

专题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各位煤企的负责人都签署了安全生产保证书。

散会时余副市长给身边的年轻人交代了几句话,年轻人在门口留下了任兰和林大发。

高虎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任兰,觉得本来留下来的人应该是他,是任兰从他手里夺去了小沟煤矿的开采权。这段时间以来,高虎虎一直给任兰卯着,但一直想不到心里那股怨气的发泄途径。

“老张、老王,你们两个也留一下。”余副市长喝了口水吩咐道。

刘海瑞轻手轻脚走到张局身后,伏在她耳边小声问:“张局,我需要留不?”

“你坐着听一下,记录一下余副市长的话。”张局斜过脸小声安排说。

王纯清一直没注意,这会见这小子怎么来开会了,一脸惊愕的看着他,随即斜过身子笑呵呵问张局:“小刘不是在后勤处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小李生病请假了,我临时带来的。”张局说道。

“噢”王纯清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刘海瑞。

刘海瑞退回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来,板直身子,继续翻开黑皮笔记本,手握钢笔,准备随时记录,对王纯清那一眼,刘海瑞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张局今天带他来参加会议的做法让王纯清有点难堪。

会议室剩下了林大发、任兰,煤炭局的一二把手和刘海瑞,加上余副市长及其助手,一共不到十人。

“林总、任总,留下你们呢,是谈一下黑河煤矿和小沟煤矿开采生产的事情。”余副市长点明用意,抿了口水,“现在政府联合国土局已经对黑河村、小沟村两个村的征地拆迁做了评估,相关措施已经出台,你们也都拿到手看过了吧?”

“看到了。”任兰和林大发异口同声答道,一脸的恭敬。

“拆迁工作马上就开始了,还是按常规走,你们组织拆迁,由神府县政府和白水镇政府全力配合你们的拆迁工作……我已经给神府县领导打过招呼了,近期你们和县上领导谈一谈,争取尽快开始拆迁工作,以便两个矿能够尽早投入生产,这关系到榆阳市乃至河西省经济指标问题。但说明一点,快中要稳,决不能出现纠纷和群体件!……”

第二个会议比较简短,到下午一点多一点就结束了,因此耽误了午饭。

末了,余副市长说:“不好意思,耽误了几位吃饭时间,这样吧,中午我做东,请大家吃一顿便饭吧。”

余副市长都这样说了,没人不敢赏脸,不过这个副市长为人还是很正派,虽不能说两袖清风,但至少没有乱花国家银子,带着他们从市委出来,找了一家并不上档次的湘菜馆进去。

这家店离市委比较近,老板自然知道余副市长长啥样,见副市长过来,连忙赔笑迎上来,带着他们找了最好的一间包房坐下。

余副市长他们都坐下来了,刘海瑞还在一旁站着,他不敢坐,毕竟自己身份太低下了,但他是个机灵人,从服务员手里抢过了茶壶,从余副市长开始,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这一切任兰都看在眼里,但在这种场合,尤其副市长在场,她就不便说什么,只是偶尔有意无意看他一眼。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余副市长喝了口茶,随和地问刘海瑞。

“余副市长,我叫刘海瑞。”刘海瑞恭敬的答道。

“噢,他是我们煤炭局后勤处的,小伙子人很聪明很机灵,小李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我带他过来做一下会议纪要。”张局笑着解释道。

“小刘本来是我的秘书,但是我觉得他不太适合,就让他去后勤处管理一下仓库,锻炼一下的,没想到张局对他蛮器重的,呵呵……”王纯清向余副市长说道,看似一句毫无破绽的话,但却暗藏着玄机,让余副市长觉得张局对他另有照顾,引起余副市长的反感。

“是吗?年轻人锻炼一下也好,但是如果真正有才能,那你们可不能埋没人才啊!”余副市长轻笑着说,平易近人的看了刘海瑞一眼,吩咐说:“小刘,坐下来吧,别老是站着。”

“小刘,余副市长让你坐下来就坐下来吧!”张局说道。

刘海瑞这才挨着任兰拉开椅子坐下来,两人相视了一眼,又装作不认识一样若无其事。

“我是以个人名义来请大家吃个便饭,你们呀,也都别太拘谨了,只要工作上不出什么差错,我这个人私底下是很乐意和大家交个朋友的。特别是任总、林总,你们两位,把你们的煤矿安全生产抓上去了,不要出什么乱子了。”余副市长面带微笑,语气平和,看起来很随和。

任兰和林大发恭敬的点着头。余副市长笑笑,自己点了两个菜,将菜单传给张局,说:“每人点一个菜吧,今天是我个人掏腰包啊,你们可别胡吃海喝不知道心疼啊!”

轮到刘海瑞最后一个点菜,他知道任兰喜欢吃排骨,于是就点了一个香辣排骨。任兰知道那是刘海瑞给她点的,心里顿时感觉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但又不能流于言表,要是在场没他人,她肯定要开心的在刘海瑞脸上啵一口。

刘海瑞其实也想给张局点一道她喜欢的菜,但他和张局一起这才是第二次吃饭,还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菜。在张局点菜的时候他暗自记下来了,等下次有机会一起陪张局,他就打算点那菜。从细节上伺候好了张局,以后的仕途自不用说。

这顿粗茶淡饭虽然不怎么丰盛,但碍于是余副市长请的客,在座的每个人都吃的无比可口。

酒是最普通的河西大曲,林大发本是要拿茅台,但余副市长不肯,说这顿饭是自己请,不需要他们掏钱,于是林大发也就作罢。

张局给刘海瑞说过,能喝酒在官场也是一种技巧,所以他在席间很活跃,不时的为各位斟酒,敬酒,又能说会道,让气氛并没有因副市长在场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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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机智幽默倒是让余副市长很喜欢,对他的印象蛮不错。

这一切任兰都看在眼里,理解他这也是为了讨好领导,为了自己今后的发展,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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