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个小时,享尽人生快乐的一个小时,最后在蓝眉抵达巅峰时蚌肉剧烈的收缩刺激下,刘海瑞释然了,释放的一发不可收拾……
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喘息了一会,话题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刚才郑秃驴和马德邦的冲突上。蓝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刘海瑞问道:“小刘,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晚上郑秃驴时故意怂恿大家灌马副主任?”
刘海瑞极会察言观色,酒桌上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发现了,诡笑着点点头会所:“肯定是发现了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怎么不制止呢?”蓝眉鬼笑着问他。
刘海瑞立刻瞠目咋舌地看着她说:“我哪敢制止,好不容矛头从咱们身上移开了,我还再挺身而出,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屎)嘛。”
蓝眉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开玩笑说:“要找死我刚上完厕所忘记冲了,还新鲜着呢。”
“蓝处长,你说你长得这么貌若天仙美丽动人,怎么说的话这么恶心呢?”刘海瑞微微蹙着眉头,故意用轻挑的语气问道。
蓝眉被他这样一说,立刻就害臊的微微红了脸,_了他一眼,说:“还不是跟你学坏了,你这家伙把我带坏了。”
“我可没教你说这些话哦。”刘海瑞坏笑道,“我只是教蓝处长你在床上放开一些而已嘛。”
“你坏!不准在说这些话了,再说我不理你了!”蓝眉撅嘴佯装很生气的看着他,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游走的手拨开了。
“这里有没有外人,我特地大老远的过来陪蓝处长您,我们在一起可就只有这么短短几天时间,难道蓝处长您就不想和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嘛。”刘海瑞坏笑着,重新将手放在她浑圆雪白的大腿上轻轻抚摸。
一股的感觉嗖的从他手指触摸处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令蓝眉不仅打了个冷颤,说:“别摸了,好痒。”
“哪里痒?心里还是……这里?”刘海瑞坏笑着一边说一边将手悄无声息的游走到了她的蚌肉上,轻车熟路的用指尖抚弄起了那粒小肉粒,强烈的触电般的感觉让蓝眉情不自禁的“呃”了一声,脸上立刻泛起了一片红晕,呈现出陷入陶醉之前的表情,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小刘,别摸了好吗?好痒,我怕我受不了了。”
刘海瑞“嘿嘿”的笑着说:“受不了就做嘛,刚才做了一次,这一次我们可以做时间长一点,反正其他人都喝的不少,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了。”说着慢慢坐起来,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推,蓝眉就仰躺了下去。随即刘海瑞便爬上了她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玉体,将嘴印上她饱满挺拔的玉乳,品味这软中带韧的感觉……
这一次做的绝对是足够长的,从十一点出头一直弄到了快一点钟才释然。但下午在郑秃驴下的的迷醉下两人疯狂后美美休息了整整一下午,这会还是睡意全无,又聊起了郑秃驴和马德邦冲突的事情,蓝眉突然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马德邦应该知道郑秃驴的本意是想让自己和刘海瑞在建委那些领导面前出丑,他怎么就明知郑秃驴想整刘海瑞,却还站出来给他帮腔,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小刘,你觉得马副主任是不是故意去招惹郑秃驴的?”想了想,蓝眉转过脸问他。
刘海瑞不假思索的说:“肯定不是故意的了,蓝处长你觉得谁会故意去惹领导生气呢?肯定是不小心的嘛。”
蓝眉说:“我觉得他刚才应该是帮我们说了话,才引起郑秃驴的不满,你觉得呢?”
刘海瑞转过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说:“要怪就怪马副主任愿意当炮灰,明知道郑秃驴叫我们下去就是想让我们出丑,他还充大尾巴狼极力维护我们。”
蓝眉皱了皱眉说:“你怎么这样说呢,人家马副主任好歹也是帮了我们,今晚要不是他引开了郑秃驴,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会被郑秃驴在那么多人面前怎么羞辱呢,哎……被单位这些领导都知道你来三亚和我在一起,我们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说着蓝眉显得有些忧愁起来。
蓝处长说的话还真是让刘海瑞觉得有点好笑,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不清不白了,还怎么能洗清呢,便哈的笑起来说:“蓝处长,我们本来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还想怎么洗清啊?”
蓝眉其实想表达的不是想证明两个人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其实是另一个意思,怕那些人回到建委上班后会给其他人讲,到时候整个建委把他们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那风言风语还不丢死人了。“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蓝眉甩了甩肩,撅嘴说,“你扣什么字眼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刘海瑞用一种极其猥琐的表情看着她,“是不是想说我把蓝处长您弄的洗不干净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蓝眉简直快被他给气疯了,狠狠的瞪着他,在头上敲了一下,心里却又感觉有些好笑。和这家伙在一起,蓝眉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经常处于亢奋状态,总是被他给逗得又气又好笑的,这种感觉反倒是让她感觉生活中明显有了色彩。
“啊!”刘海瑞立刻装作被打疼的样子,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直揉,蓝眉见状连忙紧张的俯下头担心的问:“没……没事吧?”
“哈”看见蓝处长担心的样子,刘海瑞突然就忘乎所以的笑了起来。
“你就坏吧!”蓝眉扭过身子去佯装不理他了。
刘海瑞伸过手去拉她的胳膊,被她一把甩开了,“别动我,不理你了。”
“你还没说什么没洗干净呢。”刘海瑞明知道这个话题其实没什么可聊的,还故意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不松口。
蓝眉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说:“哪是什么没洗干净,我是说咱们今天当着单位大大小小领导的面被郑秃驴给刁侃了一番,年后一上班单位肯定会传的沸沸扬扬的,到时候还不丢人死了。”
蓝眉一说这个,刘海瑞脸上的鬼笑就有些僵了,思绪陷入了沉思。心想蓝处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机关单位里,基本上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一旦有人出现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结果就是全部人都会知道,并列落井下石。况且自己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开始,一旦这件事在单位里传播的沸沸扬扬,对蓝处长的影响最多是面子上的问题,对自己而言不光是面子上挂不住,更重要的是前途上会受到影响。
一想到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刘海瑞就有点担心了。真是只顾着满足一时的欲望,却忽略了自己追求的最本质的东西。
蓝眉看见刘海瑞的神色有些忧虑,半天一句话都没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就莞尔一笑说:“行了,别多想了,我没事的,大不了就被大家在背后说三道四去吧,我们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蓝处长倒是想得开,只不过刘海瑞考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前途问题,呵呵的笑笑说:“犯法倒是没有犯法,就怕到时候单位里说三道四的,怕蓝处长你受不了啊。”
蓝眉为了打消刘海瑞的顾虑,故意显得一点也不担心的浅笑着说:“你都能受的了,我怎么会受不了呢。”
刘海瑞呵呵的笑了笑,换了话题问她:“蓝处长,你觉得马副主任今晚和郑秃驴发生了那么严重的冲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蓝眉不以为然的说:“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正面冲突了,等明天清醒过
来肯定还是和平常一样。毕竟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明天要是不表现的大度一点,还怕别的人看见了笑话呢。”
蓝处长说的倒是不无道理,不过刘海瑞也算是领教过郑秃驴的阴险狡诈了,觉得这次马德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甚至差点把他那些违规违纪的事情和盘托出,郑秃驴那老家伙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即便是暂时不动他,但肯定背地里也会给马德邦打坏算盘的。
第二天一早,当马德邦从沉沉的醉意中苏醒,揉了揉又胀又痛的脑袋,昨晚发生的一切立刻在脑海里回放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因为喝多而将压抑在心里的不满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郑秃驴爆发了出来,就愁眉苦脸的拍了一下脑门,叹气自言自语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这下闯下大伙了!哎!”
接下来要做的是尽快要想办法把因为得罪郑秃驴后有可能引起的坏结果降低到最低,坐在床上想了片刻,马德邦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把身上沾满吐出来的污秽物的衣服脱掉,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自己的权衡了一下自己如果不主动去道歉后会引起的后果。和郑秃驴一起共事那么多年,那老家伙的小鸡肚肠他可是领教过的,芝麻粒大点事都可以记仇,更别说昨晚那种正面冲突了。吸完一支烟,马德邦起身打开门出去,硬着头皮直接来到了郑秃驴的房门口,几次抬起手准备敲门,几次又犹豫不决,一想到昨晚火星四溅的场面,真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犹豫不决的在郑秃驴的房间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马德邦最终还是没有胆量直接敲门进去。但没有直接敲门,并不等于马德邦就不准备为自己和郑秃驴的冲突置之不顾了,而是想找张书记做中间人,毕竟他是建委里主持党政工作的,对这种事情责任管,也可以起到一个润滑剂的作用。
马德邦来到张书记的门口,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敲响了他的房门。
一大早的张书记还在睡觉着,就听见有人在敲房门,便有些不耐烦地问:“谁呀?”
“张书记,是我,马德邦。”马德邦陪着笑答道。
张老头揉了揉眼睛,坐起在床上愣了一会,就大约明白马德邦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他了。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裤头走过去打开了门。
“张书记,早啊。”马德邦神色有些尴尬的讪笑着问候说。
张老头打了个哈欠说:“老马你精神可足,我还睡觉呢,你就来敲门,什么事,进来说罢。”说着张书记转身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马德邦愣了一下,连忙跟进去,关上门走过去,在说正事之前先是陪礼道歉说:“打扰张书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张老头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说:“老马,这么一大早过来找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马德邦在一旁坐下来,两只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错的抚摸着,微微欠着身子,微微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是有点事想请张书记你出马帮个忙……”具体是什么事,马德邦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难以开口了。
张老头吸了一口烟,缓了缓神,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说:“老马,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马德邦第一次遇上这种让自己有点措不及手的事情,之前也没有因为什么事而求过张书记,所以表情显得极为纠结不堪,眉头紧锁,一脸的愁闷,“咳咳”的整理了一下嗓子,一边有点紧张的在自己大腿上搓着,一边硬起了头皮说:“张书记,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就是想让你出面帮我给郑主任说一声,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喝醉了,发酒疯——”
张老头一开始就知道马德邦这么一大早过来肯定是为这事而来的,但毕竟马德邦也是建委党组成员兼副主任,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就说昨晚的事情,等马德邦自己带着自责的语气主动开口谈起这事,他便显得有些情绪激动的打断马德邦的话说:“老马,这还叫没啥事啊?昨晚你知不知道你和郑主任闹得动静有多大?你说你好歹也是建委的高层领导,怎么发起酒疯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老郑好歹也是建委的一把手,比你官大,那是事实,你怎么还去招惹他呢?”
马德邦知道昨天自从自己给刘海瑞帮腔后郑秃驴就想整他,怂恿着所有人和他喝酒,要说冲突的根源是在自己为刘海瑞挺身而出了一次,但他没想到郑秃驴会借着那个机会把对刘海瑞的不满意一股脑撒到自己身上,才导致了最后的正面冲突。但张书记说对啊,人家的官大,自己现在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张书记的圆和下让郑秃驴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太过记在心上,自己也得拉下脸去给那老家伙赔礼道歉。“昨晚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喝醉了发酒疯呢。”马德邦讪笑说。
张书记这个老头子是个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在建委这么多年,谁也不得罪,书记的位子才坐的稳如泰山。这时就显得很同情马德邦的处境,吸了一口烟说:“老马,昨天的事啊,说起来其实老郑也有错,你说你都喝多了不能喝了,老郑还要逼着你喝,那就是他的不对。不过话说回来,老郑能找着跟你喝酒,那也是看重你嘛。哎!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一喝酒发起酒疯来那么严重,昨天晚上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要不是你后来主动认错啊,我估计老郑昨晚一直追着和你闹呢。”
马德邦对张老头的为人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书记,发生了这样的事,请他出面解决最合适。此时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书记还是很明事理的,至少在自己面前谁也没偏袒,就事论事的说错在双方。这让马德邦觉得自己算是找对人了,刚才来找他时那种尴尬的情绪也消失了,呵呵的说:“张书记,还是你说的在理。”马德邦这样说有两层意思,第一以解释为他认为张书记还是很公正的看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第二层意思可以理解为他觉得张书记说的话在理,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想传达一个张书记是个按理说事的人,他和郑秃驴之间的冲突让张书记去说情最为合适不过了。
“我说的在理哈。”张书记心里很受用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转过脸问他:“老马,那你过来找我具体是想怎么弄?你先说说看,我听听你的想法。”
张书记的表情由一开始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满逐渐缓和起来,马德邦察言观色,觉得张书记应该是已经答应了帮他去说这个情,于是就趁势说:“张书记,你看你是主持单位里的党工作的,我和郑主任之间的关系搞僵的话,对你也不太好,这还得你出面调解一下才行。”
张书记考虑了片刻,觉得马德邦也找上门来了,自己不给他点面子的话也说不过去;再者,马德邦说的话也对,自己是主持单位党政工作的,调解领导之间的关系也算是他分内的事情,要是不出面的话,万一两人个斗的太激烈,传到上面去的话,那就是他这个书记的失职啊。全盘衡量了一番,张老头点了点头说:“既然马副主任来找我了,那我不出面也是不行了,为了咱们单位的大局着想,好吧,我就去给你说说这个情。”说完疵灭了烟头起身去卫生间撒了泡尿,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穿上衣服,给马德邦说:“老马,你先在这呆会,我先过去给老郑说说。”
“好的,那就麻烦张书记了。”马德邦起身将张书记送出了门,在他房间的沙发上重新坐下来,点了一支烟,等张书记的消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马德邦的手机响了起来,立刻将他从沉重的思绪中拉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书记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直接关系到他和郑秃驴的冲突是否化解,马德邦拿着手机看了看,极其忐忑不安的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紧张不安的喂了了一声。
“老马,你过来一下,来郑主任房间。”张书记的语气听起来既不缓和也紧张,一时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说通了还是没说通。为了了解一下张书记说情说的到底如何,马德邦对着手机小声问道:“张书记,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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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书记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你人先过来再说。”
得到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马德邦便紧张起来了,心想恐怕是张书记没帮自己说通吧?怔了片刻,“哦”了一声,说:“好的。”张书记那边就挂了电话,马德邦更加意识到情况不妙了,不由得紧张极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马德邦简直死的心有了,真是后悔昨晚自己为了逞一时之能帮助刘海瑞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尽管郑秃驴的那些丑闻他刚说出一个头就被张书记捂住了嘴,但肯定是因为那些话才激怒了郑秃驴的,要不然那家伙昨晚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象一只疯狗一样追着自己咬。
起身怀着极其紧张不安的心情朝郑秃驴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心跳极快,这十几米远的距离,好像是踏上了黄泉路一样,令他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随着离郑秃驴房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德邦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不听使唤,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又像是没有了一点力气一样,不足以支撑身体朝前走。
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郑秃驴的房间门口,门半遮半掩,里面传来郑秃驴极其生气的声音:“张书记,你说这个老马,昨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不给我面子,我和他喝酒是看得起他,他还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
“老郑,行啦,消消气,男人嘛,大度一点,再说你要是和老马闹得不可开交的话,一来是影响也不好,二来可就是我的失职啊,没调节好领导之间的关系。”张书记若不是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也懒得管这些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的烂事,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其实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讨好郑秃驴,一个劲的帮腔怂恿其他人和马德邦喝酒,倒头来把马德邦给灌得烂醉,丧失了理智,才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张书记,我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可不打算和马德邦对话的。”郑秃驴说。
躲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马德邦听见郑秃驴这么说,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才轻轻敲了敲门,脸上强挤出自然的笑容。
“进来吧。”知道是马德邦来了,郑秃驴没好气的说。
马德邦推开门,唯唯诺诺的走进来,脸上堆满假笑,呵呵的说:“郑主任,张书记,都在呢。”
郑秃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张书记给马德邦挤挤眼,他便有些尴尬的讪笑着向郑秃驴主动承认昨晚的错误:“郑主任,我过来给你就昨晚的事道个歉,因为喝多了酒,发酒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我的不是,还望郑主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郑秃驴气呼呼的看了他一眼,抽着烟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对马德邦的话充耳不闻一样。
张老头见郑秃驴的反应和刚才答应自己的话有些出入,这马德邦来都来了,郑秃驴的反应却是这样,让他也觉得很没面子,便讪笑着劝慰说:“老郑,你看老马都拉下脸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们都是单位领导班子的成员,从大局出发,都是吃国家饭的,要团结协作才能干好工作啊,就别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啦。”
马德邦知道昨晚那么深刻的得罪了郑秃驴而得不到原谅的话,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这老狐狸抓住小尾巴找麻烦了。为此昨晚都已经给这老狐狸下跪了,今天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呢,于是微微欠着身子,态度极其陈恳的说:“郑主任,您要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的话,您打我两个嘴巴都行。”
“照着昨晚的气势,我还敢打你两个嘴巴,恐怕我动你一下你都敢吃了我!”郑秃驴斜睨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语气很轻挑,但已经让马德邦看到了一丝曙光,趁势出击,脸上带着讪笑,微微低头哈腰样子俨然一副奴才相,说:“郑主任,您看您说的,我昨晚实在是喝醉了,发酒疯,要不然您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您要是不打,我自罚两个耳光。”说着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要想在中国官场之中生存,必须掌握并熟练运用这几个词汇:委曲求全、苟且偷生、能屈能伸。马德邦能混到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上,自然对这几个词的真谛了解的很透彻。现在所面对的这个处境,就是运用这几个词语最好的时机,而他也正是在此时见郑秃驴稍微有所动摇便见缝插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评,态度极其陈恳的向郑秃驴认了错。
尽管郑秃驴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因为马德邦的一两句虚伪的道歉和看他自己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就原谅了他,但碍于张书记的面子,还是松了口,缓和了语气说:“行了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郑良玉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昨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马德邦一听郑秃驴这样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眉目之中的忧虑之色也淡了不少,讪笑着恭维说:“郑主任,您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我就放心啦。”
郑秃驴斜眼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警告他说:“老副主任,我可给你打个招呼,像昨晚那些没凭没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讲!乱讲话要出事的!”
马德邦讪笑说:“那是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都是胡言乱语,胡说的。”
马德邦是个聪明人,明白郑秃驴昨晚之所以火气那么大,就是因为自己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才让他恼羞成怒的,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暗含的意思就是告诉郑秃驴“我不知道自己昨晚讲的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秃驴冷笑了一声说:“马副主任,你明白就好。”
张书记嘿嘿的唱腔说:“马副主任是个明白人,肯定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就像郑主任刚才说的,话说错了要受到惩罚的。不过念在马副主任你昨晚是初犯,郑主任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以后咱们建委的工作还得两位一起配合才能干好呢。昨晚的事就翻上一页,过去了,呵呵……”
马德邦就这么想当然的以为郑秃驴把这件事翻过了页,接下来的几天和郑秃驴之间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和好如初”了,该去各个景点玩就玩,该一起吃饭喝酒就一起吃饭喝酒,不过经过那晚的事情,马德邦多长了个心眼,和郑秃驴一起吃饭时变得很低调,酒也不敢多喝,生怕说错话。
上层领导之间的冲突看上去是平息了,但自从那天晚上郑秃驴和马德邦发生了那么激烈的正面冲突后当时在场的领导干部们私下就一直在谈论这件事,暗中观察事情的发展。正因为这件事的意外出现,而让刘海瑞和蓝眉的事情被众人暂时遗忘到了脑后,两人也似乎被众人遗忘了一样,单位一同出去游玩时也不叫蓝眉了。刘海瑞自然而然的有了足够的时间和蓝眉在酒店的床上度过他们最难忘的快乐时光。一个过年小长假下来,刘海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蓝眉在他用男人的激素滋润下显得越发俏丽美艳,皮肤较之以前更加白皙光滑,仅仅七天时间,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刘海瑞考虑到一回到西京市首先要面对的肯定是要给苏姐交公粮。自己在千里之外的三亚和蓝眉尽情放纵的缠绵了足足五天时间,释放了不下二十次,平均每天四次,到收假的前两天已经实在释放不出来了,便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主动体力不支需要“休战”。不下二十次的快乐,已经让蓝眉这个处于虎狼之年打开欲望闸门欲求不满的少妇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在刘海瑞主动提出休战时也没有强迫,只是用善意的冷嘲热讽说:“你不是说自己身体很棒嘛?怎么还求饶了呢?”
看着蓝眉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刘海瑞真想把持不住,又在她身上展现自己男人的尊严。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有自己的明确立场,不会为了多操一次比就忘记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是再不稍作休息一下,恐怕明天晚上一回到西京,给苏姐交公粮会交出血来。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人性无止境的欲望。但也不能因此而在蓝眉面前失掉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啊,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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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海瑞看着蓝眉挑逗性的眼神而不知道所错又不想失掉男人威风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蓝眉和刘海瑞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么多天两人似乎已经被遗忘掉了,没人再来打扰过了。这都十点多了,是谁呀?蓝眉一边想一边问:“谁呀?”
“我。”外面传来马德邦的声音。
“马副主任。”蓝眉小声对刘海瑞说,“先穿好衣服。”说着迅速的穿上衣服,等刘海瑞穿好衣服后把有些凌乱的床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小蓝,小刘在你这吧?”马德邦面带微笑开门见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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