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陆小凤叹口气:“说来说去你都是君子。你为什么这么君子?”
“世上有你陆小凤,别人就只好都跑去当君子了。”
陆小凤猛翻白眼,那个冷冰冰还不漂亮的小姑娘已经让他觉得很倒霉了,花满楼还突然变得这么会耍贫。
祸不单行,内忧外患……
“她是不是已经洗洗睡去了?”望着桌上已经快空了的两个大酒坛,陆小凤突然觉得自己和花满楼就像两个大傻子。
“等等吧。”花满楼神色悠闲。
“西门吹雪找老婆都不用这么久!”陆小凤沉下脸。
“莫忘了他现在身边有个孙姑娘了。”花满楼笑了。
“你觉得西门吹雪会娶她当老婆?”陆小凤唇上两撇眉毛。
“也许会,也许不会。”
——跟没说一样。陆小凤哀叹一声:“西门吹雪生个娃去打酱油都不用这么久……”
花满楼有点不满:“你为什么不试着静下心来?”
“静下来干嘛?”
“这里的风很舒服。气味也很好闻。”
看着又轻闭上眼的花满楼,陆小凤来了兴致:“这样好的风,真该为它高歌一曲!”
也不管花满楼同不同意,他敲着桌子就唱了起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歌词太短,只好又唱一遍。
然后又一遍……
……
门开了。
花满楼长吁口气。
“我方才在奇怪为什么人都往大厅去了。”女子缓缓走进。
“姑娘现在想必不奇怪了。”陆小凤笑眯眯回答。他一向很满意自己的两手指,但也从不会低估自己一嗓子的杀伤力。
女子走过来,把手上东西递给陆小凤。那是两卷有点皱有点破好像还有点小发黄的纸。
陆小凤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去那么久了。翻箱底是个力气活阿。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不是西门吹雪那样一定要衣服白得连雪花都要惭愧地飘回天上才肯穿的人。相识多年,陆小凤见过他白衣翩然的惊鸿风姿,却也在花府宴席上看到了一身紫袍,头束金带,雍容逼人的花家七公子。
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月白色,方才是最花满楼的颜色——就像这泛黄纸页上,那一个临花闲立的影子。
宛若轻风拂了春水,似动似静,如何也看不分明。
“像么?”花满楼轻摇着折扇。
“是花满楼化画中人,还是画中人化花满楼?”
“你呢?”
虽有些被人无视自己难得发作的雅兴的不快,陆小凤还是笑道:“连你都画得像,我自然……”
他的四道眉毛总是比那些凭空的气韵神采现实得多吧。
可是打开画卷时那后半句话他却怎么也没说下去。
“…………”
“老大只说她从没见过眉毛和胡子能长得一样的人。”有声音在旁适时响起:“我不知你是眉毛像胡子,还是胡子像眉毛,所以……”
——虽然适时,却悠闲得有些讨厌。
“所以你就一样画了一边?”陆小凤无限悲愤。
“这样至少是半个陆小凤。”那回答的样子也是一般悠闲。
花满楼一边悠闲喝茶,一边悠闲微笑。
——讨厌阿讨厌。
顺着半边浓眉虬髯——所谓浓眉者,集正常青年男子之四五条眉毛之大成者也——半边却形似神也似的自己,陆小凤看到下面落款。
“苏远山?”
“是。”
“画画写字什么的不是应该写名号的么?”
苏远山迟疑了一下:“我觉得,很酸阿……”
…………
窗外,天色愈发淡下了。
苏远山又开口——看不清表情,音色里却含了些犹疑与不安。
“……你们好像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叫我来?”
“她不说。”陆小凤耸了耸肩:“我们也不会算命。”
“或许她说了,只是你没猜出来。”
“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你知道世上什么动物最喜欢说别人黑么?”
陆小凤一愣。
花满楼淡淡道:“好像是乌鸦。”
苏远山“恩”了一声,又问:“那什么人最喜欢说别人混蛋?”
这下不必花满楼说陆小凤也知道了。
“大混蛋。”
陆小凤很老实地报出答案,叹了口气。
“……然后呢?”陆小凤很无力地发现苏远山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什么?”
“这个人有个毛病。”花满楼总是适时替朋友说话:“被骂了之后,常常还想问问为什么。”
——其实这也不算毛病,谁愿意被不明不白骂一顿呢?可是听花满楼这样一说,好像真的很傻。
“一山总是望着另一山矮,两只乌鸦也只会瞧见对方是黑的。”苏远山放下手中茶杯:“这种事,谁会知道为什么?”
男人总觉女人多心善变,女人又总觉男人薄幸寡情,这种事,谁又能说清为什么?
“有人叫我凤凰,有人叫我小**。可是今天看来,我好像确实更像乌鸦。”陆小凤叹道。
“一个人若是能知道自己是乌鸦,就还有药可救。”花满楼笑道。
“所以你们快走吧。”
这个弯转得太快,那两人愣了一下。
“你们知道千芳斋是青楼么?”
“不知道来干嘛……”两人暗想,没说出来。
“也不全是。”苏远山接下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