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村长,千年就过来向我请示,草药要如何熬制。我随口丢了句:“花朵和放在一起熬成糨糊我另有用处,花每五一起,按照三比一的比例煎。”
千年一脸疑惑的问:“何谓三比一?比例又是什么?”
我笑着打哈哈,好心的给他解释道:“就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昏迷!
迷迷糊糊的我在充满痛苦呻吟的难民收容所里又度过了一个月亮的周期,我发现这些人真的是很有让人发疯的的本领。我就不信咧!只不过是些发热,头晕头痛伴随着浑身难受罢了,有必要不停呻吟么?又不是没吃药,就不能忍忍吗?吵吵吵,吵死了!
我心中一阵怒火,又不便发作,对准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下去:不痛?真的不痛!我松开口,拿起手臂仔细察看。咦?怪哉!我的手笔什么时候长这么了?貌似我一直穿的都是黑衣,这件袖子咋白的这么眼熟呢?我疑惑的眼,一抬头,对上了千年亮若星辰般的眼眸。
“你傻呀!不痛么?”我不知哪儿来的怒气。
“痛过就好了。”牙还真尖。
“白痴!笨蛋!”我瞪着千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公子说的是!”千年不怒反笑。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骂你耶!”怪人一个。难不成是这家伙有被虐倾向?嘿嘿,要好好利用利用。
千年殊不知已经被自家主子给‘惦记’上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呀!
正在我跟千年小眼瞪大眼时,村长怒起冲冲的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哭哭啼啼的三个女人和两副担架。
“村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暗忖大事不好,村长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气氛凝重,非常之凝重!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村长枯骨般的手指在我和担架之间来来回回:“你看看这两个人,昨晚喝过你的药后变成什么样儿了?昏迷不醒!昏迷不醒看到没!”村长的胡须像发羊颠疯似的一抖一抖。
我走近其中一副担架细细观察,只见那个男人面色青黑,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块块红色癍块,有抓过的痕迹。细看双唇似仍有一丝血色。耳力极佳的我察觉到他尚有一丝微弱气息。正准备上前一探脉搏。岂知,旁边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把将我推了个趔趄:“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别碰他!”
千年神色一变,急忙扶住我,袖里的短剑悄无声息的滑至手中,“锵!”的横在前。狠戾的目光瞪着她。妇人吓得面如死色,倒退几步。
我没有阻止千年的举动,必要的时候是要给无知的人一些警告。有时候,暴力也不失为一种和平的方法。
“如果你不希望他死的话就让开。”我漠然的看着她,眼光不带任何情绪。。讨厌哭泣,尤其是女人,眼泪不是问题的解决方法。
“你,你说什么?他还没死?”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快死了。”我冷冷的道。
女人一下子扑过来拉住我的衣袖:“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了!你救救他吧!救救我男人!”
人类啊!正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可以在前一秒憎恶一个人,却在下一秒对他深信不疑。我厌恶的拨开她的手,这样的人,我讨厌!是为了站在我身后的人们,是为了他们,我才抓住那只踏进鬼门关一只脚的男人的手:不对劲!不对劲!我脸一沉,急急问道:“他生病有多久了?”
见我神色凌厉,女人害怕的低声道:“有四五天了。昨晚喝过村长派人送来的汤药后,的确是好了些。可是,可是一大清早醒来,我就发现他变成这样了,身体冰冷一动也不动。这不是死了是什么?呜呜!”女人轻轻啜泣着。
“不要哭!”我心烦的道。可惜那个女人似乎没听见仍在呜咽。
“不许哭,我说不许哭你听见了没有!”我揉揉太阳怒喝道。众人一凌,全都噤不做声,眼前魅惑的少年,飞扬的粉色长发似乎蓄满了怒气,像蛇一般在空中肆意扭动,妖魅绝色好似天阶上神,潋潋光彩宛若九天至尊。
很好,我伸出手鼻梁扫视众人道:“是瘟疫,他感染了瘟疫。”难民们,终于可以松口气。
“什么?”村民们炸开了锅,那个女人闻言哭得比之前更厉害。这比呻吟还要令人心生恼意的嚎啕声哪!偏偏有人在我心烦之际找我茬。他是找死吧他?敢惹恶魔?
“哼!一定是这些难民传染的,把他们赶出去,烧死得了瘟疫的人!”村长之子大声吩咐道。立刻就有人行动起来。
我忍无可忍,向千年递眼色。“啪!”这一巴掌的声音之大,令人乍舌。高岑的脸立马肿的像个包子。村长马上吹胡子瞪眼心疼起自个儿的儿子来。正欲说些什么的他被千年寒意慑的狠目光逼了回去。所有人都呆住了,傻傻愣愣的站着。周围一片寂静,寂静的我能清楚的听见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节奏很慢很慢。
缓缓的目光扫视过每个人,停在了高岑身上。是村长的儿子呢!我对着他冷然一笑。高岑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迷离。
“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人,这个担架上的男人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病了好几天,而他染上的,是瘟疫。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吧!”我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铿锵有力的让每一个字声,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我们是前天傍晚来的,发现瘟疫也是昨天的事情。这么说来,瘟疫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小木扶着来到我身后道。
“这,这怎么可能?”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村长不知所措。
“事实摆在眼前了村长!村子里应该有不少人也生病了吧!”我对着村民喊道。
“我,我娘是生病了!”人群的最后面传来细若蚊蝇的声音。
“我爹也生病了!”
“我儿子这几天也在发烧。”村民们纷纷道出。
“……”额头黑线下滑,我忍不住嘴角抽动。天哪!村子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人生病,我感觉自己似乎落入病毒包围圈了。我不得不在心底安慰自己:好心有好报,好心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了,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事了!”我小孩的头笑道。
“谢谢!谢谢!”年轻夫妇看着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儿子激动的连声道谢:“如果不是公子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
“不用谢谢了!好好照顾他吧!小家伙很可爱哟!”我转声走出这家院落。最后一家,只剩下最后一户人家了。高岑在前面带路,依然对我们横眉冷对。我就搞不懂了,既然讨厌我们,干嘛还要给我们领路?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外加车见车载的超级无敌俊美无双天下第一的美少年是也,就算得罪了他,也不用嫉恨到现在吧?真是个小气鬼!
“洛美,开开门!”某小气鬼用甜的发腻的嗓音喊道。我忍不住一阵抖动,掉落一地**皮疙瘩。一回头看见面物表情的千年,眼皮居然跳动了好几下。汗哪!
“什么事呀?高岑。”门被拉开,出来一位已七八岁的少女,清秀灵气,弱质芊芊。我眼前一亮,终于找到高岑讨厌我们的原因了。确切的说是他讨厌千年,眼前这个清秀佳人就是昨日热心帮难民们熬粥煎药的少女,我说她怎么不怕染上瘟疫,原来是爱的力量让她百毒不侵啊!
“来帮你看病的。”高岑笑的花枝乱颤。原来,村长的儿子是花痴!哼哼!
“是千大哥和小风公子啊!快些进来吧!”洛美亲切的招呼着我们,一双媚眼娇羞的看了一眼千年,脸上个立刻飞出两朵红云。
我随她进得门去,经过高岑身边时,我几不可闻的吐出两个让人吐血的字:“白痴!”
“你!”某人气的恨不能赏我一拳。
这座小院子很干净,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在这个干燥的地方很少有地下水。院子的右边角落堆着一堆木柴,墙角边有一株梅树,枝桠刚劲倔强的伸展着,有几枝越出了墙头。
“美美,谁来啦?咳咳!”房里传来几声咳嗽。
“,是千大哥和小风公子。是来给你看病的。”洛美撩开门帘。
“唉,这病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这几日突然咳嗽的更为厉害了,怕是离归期不远喽!只是可怜了我这个孙女,从此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暗红色的纱帐,绣着几枝梅花的厚重棉被。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妪躺坐在木制板床上道。
“,你别说丧气话了,你的病一定会好的,小风公子可是个神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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