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和绣橘一方面不断地为后面的事做准备,另一方面也留心打探着司棋的消息,那日司棋回去,她爹娘少不得为她的亲事烦愁,且不说他们反对她和潘又安在一起,就是他们现在有心把她许配给他,那小子也没影啊,于是,王善保家的只好托了个相熟的婆子,让在家里相看有没有适合的小子,这样配了也就算了,他们也不指望她能光耀门楣了。
今个王善保家的在桌上吃着饭,司棋母亲问起了这件事,她又骂骂咧咧地囔起来“我们家的闺女不比外面地强十倍,那几家人竟然排揎起我来,说如今是我们求着他们,也要看看他们地脸色,这聘礼也不肯多出,我说要不是我们家姑娘出了这种事,要配个爷也是使得的....”
司棋母亲看了她一眼,道“如今她年龄也大了,再经不起耽搁的,拣个好的也就算了。”
砰!却是司棋听不下去,摔碗而去了,她躲到房里关上了门,暗自垂泪,回家这几天这种话也没少听,只是到底觉得难受,一个是她的外婆,一个是她的母亲,却比外人还能刻薄她,想到又安,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那人也不知死哪去了,这些天也没个消息,早该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才是,莫不是他负了自己?司棋的脑子一团乱,也没个头绪,只倒头躺在床上,默默流着泪
不知过了多久,司棋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出去透个气,就看到家里突然多了几个朱红的椴木箱子,爹爹和外婆在那里心花怒放地清点着什么,她整顿心情,好奇道“这是哪家的东西?怎么放在这?”
王善保家的搂着她笑道“我的好姑娘,你也不知道几世修的福气,江浙那里有个庄子的总管,千里迢迢地送了聘礼说要娶你哩”
司棋一惊,只觉肝胆俱裂,脸色惨白,抓着她外婆的手半天不能言语,好半天才缓了过来,颤抖着问道“这....可都是真的?”
王善保家的以为她高兴地说不出话来,笑道“东西我都点过,这事啊比珍珠还真,等你到了那里就是管家娘了,如何不比在这强上许多!”
司棋听了悲愤交加,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只一口气没上不来,眼前阵阵发黑,挣扎了半天,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心一凉,仿佛天旋地转,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司棋母亲连忙扶住她,又是拍口又是掐人中的好半天才让她缓过来,气急道“你这死心眼的丫头,难道如今你还想着他!”说罢扶她床上躺着去了,司棋已经连泪都流不出来了,只在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这世间果然有缘分这种东西吧,我和他难道不是有缘无份,他纵是来了我也赶不上,可叹我们还都做着梦,到底敌不过老天爷的捉弄!
司棋顿觉生无可恋,万念俱灰,只想着把剩下的事办好,就了了自己的一生,她这辈子到底是误了“叽咕---”一阵阵鹧鸪声传来,司棋挣扎着泪眼望去,只见自家花园隐隐有人影在那里晃动,她低头叹息似的“这会子来了又有什么用呢?”看家里人没注意,找了个由头就出去了
来到松子树的后面,潘又安果在那里等着,见她来就上前笑道“怎么才来,我等了许久。”司棋又气又恨,一袖子甩到了他的脸上,哭骂道“你现在来干嘛?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潘又安被扇得一愣“没可能啊?我已经托媒人说好了啊”
司棋纠着他的耳朵道“如何没可能,聘礼都下了,两大箱呢,说是一个江浙的总管,我如何诓你!”
耳朵被纠得生疼,潘又安倒是终于听明白,赶紧求饶道“唉呦!我的姑,耳朵快给你拧掉了,求您抬抬手,暂且放开我,那不都是小子我耍的把戏么!”
“什么....你耍的把戏?快快给我道来!”司棋一听这里有门道,就松开手催他快说
潘又安拍了拍脑袋,恍然醒悟道“对了,这事我倒忘了给你说了,那个求亲的人其实就是我啊,我想你父母一定恨极了我,是断断不肯答应我俩的亲事的,干脆就随便编了个名头来求亲了,哪知咱的岳父大人满口答应了!”
司棋一听,知道真相,啐道“你这个死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先说说,倒让我白担心流泪!”说着泄愤似的狠命打了他几下
潘又安也不在意,只搂着她笑道“你原为这生气,可不是我的错么,前日要忙的事那么多,谁曾想竟忘了和你说了”
两人久别初见,不免搂搂抱抱一番,末了,司棋道“那我可呆在家里等着嫁给你这混球了,只是有件事要求你办了。”
潘又安笑道“好人儿,你只管说,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也替你办得!”
司棋正靠着他,没好气地道“我的事还要劳你心么,这事却是关于绣橘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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