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让人有点头晕目眩的走廊,一直向前延伸着。
我穿着睡着前那身有点皱的并盛校服站在橘色的灯光下面。
我在做梦,我知道。通常来说,这种情况意味着梦境即将结束。
“有点遗憾啊……”站在病院昏暗的走廊里,我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朋友,不由得小声嘀咕着。“虽然是梦,不过我还是想再多看看两年半以前的长野……啊,那时候他还是半长头发呢,真怀念。”
梦中的挚友神情凝重的坐在病院走廊的座位上,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他皱着眉头撩开耳边的碎发,突然转过了脸。
“……夏里?”他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诶……醒?”
……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长野看得见我?……这真的是梦吗?
有着一张似乎永不褪色的十六岁面孔的好友非常焦急的站了起来,带着让我感觉到古怪的担忧神色注视着我。
“伤口本还没愈合,医生怎么会让你离开病床的!”
哈?……伤口?病床?……我明明好好的——
啊。
低下头去的一瞬间,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股仿佛将人从中撕裂的痛苦从我的左处迅速的爆发出来,一直蔓延到指尖、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几乎站立不住。
……啊,啊,是了。
我艰难的抬起手臂。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瘦得脱了形的手,从细条纹的病号服中伸出来;手背上留着清晰的针头痕迹,微微的打着战。
……对了、是这样没错……
我被和泉守一派来的人击中了……口感觉到的那股痛楚正来源于我刚刚完成的手术。
……好痛,真的非常痛……我扶着墙壁都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手和脚没有丝毫力气,就连移动一步也做不到了,眼前发黑……
但是我还有事要做,有非常重要的事……重要到我会忍耐疼痛,离开病床来到这里弄清楚的事。
“……长野……”
“别站在这里!医生呢?喂!别动!”
“……长野,你告诉我……妈妈她…是不是死了?”
“…………………………”
发黑的视野中映照不出任何事物,在一片寂静中我只听见植露长野微微发沉的呼吸声。
“果然是死了,对吧……是啊……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躺在病床上两年的植物人、哪有可能、哪有可能躲得过子弹呢……”
死去了吧,安详的、无知无觉的……宛如我每次陷入绝望中所想到的那样。
——可是不对……妈妈明明已经开始好转了,她明明已经在好起来了!
——她昨天还对我们笑了呢……她笑了啊!
“………………你、你要回去静养,你听我说……这个时候你要是倒下了就什么都完了!”
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在远去、渐渐褪色而显得不真实。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竭力保持着清醒,发出自嘲的讥笑声:
“……哈、哈、哈……是啊……我要是也死了,夏川……怎么办呢……”
——还有一件真实的东西存在着,唯一真实的存在。
夏川。
一股恐惧正在形成。我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不知道它源于什么……不知道它在预示着什么。我被这陌生的恐惧感抓住,心底迅速染上恐慌的颜色。
夏川。
妈妈死了,我也被打中…………为什么夏川没有在这里?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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