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孟姜吞了吞口水,她在赌,大王想要借自己这个棋子除掉某人,而她赌对了,“民妇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弱女子,万里长城乃是我朝抵御外敌的防御之墙,理应固若金汤的城墙,怎么会因为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哭几声就倒了呢?怕是这里面有猫腻吧!”
“大胆贱妇,竟敢口出狂言,诬赖朝廷命官。”左首的白胡子大臣,激动的手都颤抖了,“来人,来人。”
孟姜将头抵着手掌趴在地上,不动也不出声。
果然,那大王慢悠悠的开口说:“郑公,你在激动什么?”
“臣,是为大王的名誉担忧。”白胡子大臣辩解说,“怕大王被村妇蒙蔽了。”
“孤自有分辨,”大王也不急躁,慢悠悠的问右首的高瘦男子,“李斯,当初说这万孟氏,是因为何事哭长城?”
李斯一扫之前辩不过郑公的尴尬,淡定的出列回答:“禀大王,万孟氏是因为欲将埋于长城之下做劳役累死的丈夫尸骨带回家乡,才将长城哭倒的。”
“万孟氏,可有此事?”大王低声问。
孟姜咳了一下头,才回答:“禀大王,并无此事,此事是那些意图用民妇顶罪之人栽赃民妇的。”
“哦?是何人要用你顶罪呢?”大王微微露出了感兴趣的语气。
“民妇不知是何人,”孟姜继续说,“民妇只知道,抵御外敌的城墙突然倒塌,这里面必定是有不得不说的猫腻,而造成这猫腻的人,必然需要一个人顶罪了,而民妇恰好就是那个替罪的羔羊。”
“哈哈哈,郑公,你看这万孟氏,可实在是有意思啊!”大王乐了,“不过万孟氏,如果所言为虚,你何以从上党郡一路千里迢迢的来到银川以北,又恰好被人看见,你哭过之后长城就坍塌了呢?”
孟姜咬了咬牙,才说:“禀大王,民妇从上党来找万喜良那个混蛋,是为了求一纸休书!”
“哦?”大王瞟了一眼左首的大臣们,才对孟姜说,“抬起身来,给孤说说这里面的曲折?”
“是,大王。”孟姜直起了身,跪着说,“事情要从当初我们成亲说起。当年,我孟家本是十里乡内有名的书香世家,虽只有我一个独女,但民妇的父母亲仍是好生的教养民妇,从小熟读了女戒及四书五经,只盼着日后能招一名好女婿,能一同孝敬父母。大约2年前,那万喜良路过我们村子,不知如何用花言巧语说动了民妇的父母亲,同意将民妇许配与他。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言,民妇并无任何不满,满怀着希望和憧憬披上了嫁衣。谁知,这宵小之人,在成亲当晚,竟在拜堂礼成之后卷了家中财物逃了去,气得民妇的父母当场晕倒,自此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孟姜说到这,作势擦了擦双眼,反正这大厅够大,谁也看不清楚孟姜是不是真的流眼泪了。
又停了一会,孟姜才愤愤的继续说:“民妇在乡亲们的帮助下,送走了可怜的二老,回家收拾了物品,沿着那万喜良逃走的方向,找寻这小人,只为求那一纸休书,还民妇清白。到了县城,民妇去县衙报官的时候,听闻万喜良本就是个逃兵,已被县太爷抓了去,发配银川休憩长城。跟县太爷打听了万喜良所在的地方,民妇便一路向北来到了银川寻那小人,谁知道才到工地,就被告知那小人已经死去。民妇想起与此人的仇恨,想起没有那休书以后仍是他万家的媳妇,悲从心来痛苦不已,便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再之后发生的事,就如大王所知的那样了。”
“原来,这里面竟有如此曲折离奇的冤情。”大王沉默了一会,说,“万孟氏,孤问你,你胆敢发誓所言之事无半点虚假么?”
“民妇敢以生命保证,所言为实。”孟姜边磕头边想,反正原本哭倒长城的那位已经赔上了命,报应什么的也不管自己的事了。
“大王,此妇人狡辩之词,万不可信啊!”郑大人喊道,“自古只有六经之说,何来四书五经,更加没有什么女戒之说了。”
孟姜愣了一下,暗道糟糕,记错四书五经这个词出现的时间了。
右首的那个李大人也出列,像是没有听见孟姜的口误,径直说:“大王,此妇人所言之事,到当地寻查一番便知真假。”
“哼,孤倒是第一次知道,一个普普通通手无缚**之力的妇人,能将抵御外敌的万里城墙哭倒,”大王站了起来,背着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站在左首的郑大人面前说,“郑大人,不如就让你去试一试,看如何将孤外的城墙哭倒?”
“大王,可是。”郑大人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秦始皇可不给他这个机会,旁边站着的侍卫早把郑大人的嘴给堵住了。
“哼,李斯听命。”大王说,“孤命你,即日起奔赴幽州,彻查当地监管长城施工的官员。孤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蛀坏了孤的长城。”
“臣领命。”李斯从右边的大臣队伍中走到了大厅的中间,弯腰拱手答。
“郑立文,孤命你即日起三日之内,将孤的门哭倒,如果城门不倒,你便自去替自己挖座坟罢,给孤拖出去!”黑衣的大王不理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被拖出去的白胡子老头,冷着脸对孟姜说,“至于你,孤再问你一句话,你可确认与那万喜良恩断义绝了?”
“是,民妇确定。”孟姜磕头之后答。
“恩,孤宣布,从现在开始,上党孟氏恢复娘家称谓,与其夫万喜良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大王说完这番话,笑了笑,转头对身边随侍的人说,“你看此人可合太傅口味?”
那人弯下腰,一开口就知道是个太监,说:“回大王,小人认为太傅必定会觉得有趣的。”
“哈哈哈,好好。”大王又说,“上党孟氏,孤念你父母双亡独身一人,给你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将你寄养在孤的太傅家中罢。”
“谢大王。”孟姜虽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去哪里,但现在还是赶紧磕头谢恩才是应该做的,不能让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小命立马又丢掉了吧?
“姑娘,请跟奴来。”一个穿着黑色宽大袍子才10多岁的小太监,来到了孟姜的面前,弯着腰恭敬的说。
孟姜不知道该称呼这位公公为什么,只回了句“多谢”,便站了起来,谁知才一起身,就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双腿一阵刺痛,身子便往前倒了下去。
孟姜暗叹不好,这样趴下去,估计有人又有借口杀自己了,死定了。
还没等孟姜生出认命的心情,立在孟姜身前的小太监已经稳稳的扶住孟姜,还小声的提醒道:“姑娘当心。”
“多谢。”那一阵过后,孟姜眼前的黑暗已经散去,能看得清东西了。
这个时候,大殿之上已经有人发现了孟姜的异样,偷偷的扭头看了过来,扶着孟姜的小太监压低了声音说:“请姑娘将体重压到奴手上,赶紧的,随奴出去。”
孟姜也知道现在情势不好,大王已经开始讨论某人的生死问题了,自己赶快离开才是对的,便也收了心神发了狠,在那小太监的帮助下,忍着刺痛的感觉,走出了宽广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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