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br>再次复活的哑伯倒底是什么人？有亲猜到了吗？<hrsize=1/>　　日子如流水，与哑伯的婚期眼见着近了。

哑伯与我因没有亲人，于是按风俗，请了城中最年长最多福多寿多子老者作为长辈在亲迎那天主持我与他的婚礼..

婚前六天，我不得不处理一下张艳..

张丫头胆子还真是不小了，竟敢半路撂挑子跑路将张罗一半的婚事扔给我，自己回了青州，说是夫郎马上就要落胎了...她不得不回去！

原本，府里大小事一般都由哑伯张罗料理，只我的饮食起居由无心亲自打理。然，哑伯即将要成亲了，府中杂事不便让他打理，府中下人本就不多，主要是以往我就不喜随处可见府中下人走来走去，便简了许多。

此次遇上府中大事，从礼单到家具陈置，本来可以请外人来帮忙，但行辕有个不成文规定，那便是，没有经过深度调查和观察的外人，不得随意入府并住下来，事情紧急，又拖不起，我不得不亲自过问，也只得如此。

拿着礼单，紧闭双唇，“无心，你来看看这份礼单，这是下给哑伯的聘礼，这里面都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你跟张丫头两个弄了半月有余，就这些？”里面东西奇奇怪怪不下数百，还有什么马蹄，猪蹄。

无心一向无绪的眼波在见到那礼单时，掠过一丝笑意，解释，“主子，看来张副将很为主子未来的福担忧，这里面全是滋补阳之物，那马蹄猪蹄是按风俗给男方的聘礼，说是留了断腿这样夫郎就不会跑了..”

抬眸扫一眼含笑的无心，“你从一开始便知道的吧？”

清咳一下，无心回道，“那个，下属知道，但张副将不让说，说是说了，军饷就一年不给发。”谁让对方是主管俸禄假薪的呢，同样不好得罪。

哭笑不得，将单子甩上案几，我双手抱，斜睨一眼，“来说吧，还说了些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听她的话了？”

似想到什么，无心俏脸霎时通红，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那个...张副将还说..”

“说什么？”

“说主子三年没碰过男人，为了您老人家的福着想，才订的...”

张艳..你这是在帮忙，还是看笑话呢？看来，我给她分配的事务少了些才这般清闲,还有心情来闹腾我。

挥挥手，“这事算了，那礼单你给我换了，换成正经点的礼单，这一看就不正经，只怕哑伯收到聘礼还指不定怎么想你这主子。至于家具，新房摆设，一会你唤哑伯过来，去街上看看有没合意的东西，如果没有，让张艳快马加鞭从京里搬些上好的过来..记住，那钱从她私房里扣..”

无心怔了怔，主子也太狠了些，日后还是要小心些，别惹主子发火，否则就会像张艳一样惨淡，未想完身影己快速消失帷帐之后。

无心唤了哑伯，自然少不了阿归那跟屁虫一齐向大街出发。

哑伯带着阿归坐马车，我与无心两人骑马，行辕离大街不远，不过末几便到了，从哑伯手中接过阿归抱着，本打算直奔木器铺子，以往每次出来都直奔目的地了，但自从阿归来了，便不一样了，得留神应付他提出的各种要求，倘若不应不依着他，小家伙便耍子，耍起来一套一套的，说阿母不喜欢阿归了，难怪总把他扔在张姨家，一年也不去看他几次，什么什么的，那帐细数起来能说上一个时辰，就算再怎么知道不能宠，就算再硬的心肠在见着他哭得淅沥哗啦毫无形象的怂样时，也不能不软下来，原来，我有如此多的罪过..

很多小童都因父母的告诫不能靠近行辕,听人说，我太可怕了..或许府中无幼童，而外人又不敢靠近，就他一人太寂寞了些，渐渐地便喜欢上拿东西站在府门石阶处，去哄着从府门经过的孩童与他玩,那些小玩意儿他就算买了，也玩不了几次，每次都从后门打发乞丐或者别的小童了，好像他很喜欢这种游戏，每次看别人拿着自己的玩具玩得开心，总站在门口咯咯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见此，被他细数罪过的我，生出一种万幸，仰头长叹，小八，你生得儿子虽任些，但总算心地是善良的，

几人正行着，阿归的小手指忽然抓住我的衣襟，兴奋的双眼发亮，“阿母，你看，那里有人打架。”

有人打架，你为什么这么高兴？阿归，我的儿，你真的很不厚道，这些坏心眼，不知是谁传给你的...

我想不是小八..而我亦不是那种喜欢没事看热闹的。

“让你欺负我爹，让你欺负我爹..”

一个男人，发丝和衣裳凌乱，被人拖拽着前行，那人腿上吊着个小小女孩，不，准确来说，是小女孩咬在那人腿上，侧颊处血迹斑斑...

“贱种！你敢咬我！”对方嗷叫一声，接着咆哮如雷，大掌一挥，小女孩小身子破布似的，被甩得老远撞上一旁酒楼的木柱子，无力跌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嘈杂人群顿时因这惊心动魄一幕寂静下来，呆呆看着那处，而打人者亦是怔了怔，接着本能去看自己挥人的手。

不知何时，忽地一声悲怆怒喊打破死寂，“小八！！！！！”小八....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称谓让我愰了愰，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荡向四周，众人回神时，那男人己挣脱对方钳制猛地扑向那处将地上女孩紧紧搂进怀里，看着那幕，心上有什么东西渐渐与那哭喊共鸣，像是回到那天雨夜，那时，我也如这个男人般，撕心裂肺的喊着小八..

这辈子，你别撞上我！我恶狠狠说过。

“你狠，你狠，她是你女儿啊，是你的女儿啊！”那男人抱着小小的身子，不停嘶喊哭骂..

“主子，您怎么了？您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回神对上无心担忧的眸子，按了按心神，我回以虚弱一笑，“无事。”转头，意外的撞进哑伯的眸子里，眸里浓烈得快要溢出的哀伤吓了我一跳，对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满是悲伤地看着我..

就这么一直看着，不言不语却充满理解的目光，不知怎地我忽然觉得心头一阵发酸，像是受尽曲解和委屈孩子一样，忽然得到大人的安抚想要大哭宣泄..这种奢侈的情绪行为..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和不可思议，仓促撇开眸子，哑着声音对众人道，“走吧！”

手却不自觉得拉起了哑伯，接触的那一刹那，躁动的心思，得到了一直以来的平静和祥和。

“阿母，那个姐姐死了吗？好可怜...和阿归一样可怜..”

阿归泫然欲泣的童音让我止住步伐，衣襟上全是小家伙的眼泪，黑黑的眸子满眼期翼，“阿母救救姐姐！阿归想要姐姐陪阿归玩。”

“阿归为什么想救她？”

不同别人，阿归他早己学会分离，所以从不要求相聚，虽然不舍得玩伴离开，但从不作这类无理要求。

“她是为了保护爹爹才跟坏人打架的，姐姐很好。”至于哪里好，他也说不清楚。

轻轻嗯一声，“阿归既然喜欢，阿母便帮你将人要了来。”

将阿归递向哑伯，无心打个手势让寺卫保护好小公子，便跟在我身后，路人早己听到我与阿归的谈话，见我向那酒楼行去，纷纷避让留出条道来。

通畅无阻行到那酒楼前，我弯下腰伸手在那小女孩鼻前探了一下，略有微弱呼吸，现在救的话，还来得及，示意无心扶起人去医馆，刚刚打人的女人总算回神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明显不是疑问句。

回头淡笑，“你以为是要做什么？”

“你不能带他们走！”

“为什么不能？”这地我说了算，我说能便能，“他们是你什么人？”这个时候，围观之人己开始指点，这个人怕是疯了才敢如此嚣张对将军说如此无理的话。

“这人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