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钟斯锦的话让钟斯穆的表情越来越不妙，他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了。

他的表情让钟斯锦更加有了自信，慢悠悠的说着：“听说大哥是银钩赌坊的常客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银钩赌坊，钟斯穆他当然知道，他每隔几天就要去一次，是哪里的常客，虽然每次赌钱都是输，但赌坊知道他是沛县第一首富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财产的，总愿意赊账给他，到现在也已经欠了不少帐了，他都准备继承财产后再还的，没想到……钟斯锦他不会……

看懂了钟斯穆的意思，钟斯锦立刻接话：“大哥猜的没错，你在银钩赌坊的欠条全在我手上，我已经帮你还了帐了，但是……这可不是免费帮你的。”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大哥还不知道吗？”他的意思就是要钟斯穆他们离开，不然就要他还钱。

钟斯锦的话的钟魏氏也听懂了，不就是还钱吗？她还有点积蓄，只要把钱还了，他也不能逼自己走了，立刻有成竹的说：“穆儿他欠了多少，你告诉我，我替他还！”

看着这样的钟魏氏，钟斯锦就觉得她可悲，她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吧！

“好好！”拍了两下手，“大夫人既然这么豪爽，那就替大哥还了吧！”说完，把钟斯穆的欠条全扔给了她。

钟魏氏有点生气，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看看儿子究竟欠了多少钱，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真是比看到钟老爷的遗嘱还要震惊啊！

这欠条上的数字真的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原来说钟斯穆花完了钟府一半的财产她还不信，现在她还能不信吗？

颤抖着手把欠条递到钟斯穆的眼前：“儿啊！告诉娘，这都不是真的，这些钱都不是你欠下的，说啊！”后面她竟然喊了出来。

钟斯穆的沉默告诉了她答案，她一下子呆住了，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我不离开，我不离开，我是这钟府的大夫人，你们谁都不能让我离开！”

“娘……娘…….”钟斯穆和钟佳玉赶紧拉住她，不停的劝解。

钟斯锦则当看了一出好戏：“大夫人不想离开的话，我也绝不逼你，但是……如果你们还不上的话，我只好把大哥送官府了！”

“什么？你要把我送官府！”钟斯穆突然急了。

“你还不上钱，那好把你送官府了，我可是按照我朝律法来的！”只要占了个‘法’字，谁也说不出什么。

“钟斯锦，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真的要把我送官府！”

现在才来跟他谈什么手足情，真是可笑之极：“就是亲兄弟才明算账！”

“你……”

“好、好，钟斯锦你不就是想让我们走吗？那我们如你所愿，但相对的，你必须把穆儿的欠条撕掉，一笔勾销。”为了这唯一的儿子，钟魏氏只能这样做了，不然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吗？

“娘……”钟佳玉急了，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啊！就是因为大哥，因为这样无用的大哥，可也真不能让大哥去坐牢，她们留在钟府吧！哎！

事情似乎已成定局，钟斯锦得意的笑了，这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其他人嘛！目光一一扫过。

大夫人都走了，她们这些小妾、庶子、庶女更没有留下的理由，她们可没有正妻、嫡长子这样的身份，一群人有不甘的，有无奈的，有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陆续的离开了。

只是当十三岁的钟佳诺姐弟俩也要出去时被一直在门口看戏的钟佳丽拦了下了：“三妹妹和四弟，这是要到哪去啊！”

“大姐姐这话奇怪了，不是你们要赶我们走的吗？”钟佳诺立即反问道。

“哎呦！三妹妹、四弟，你们可和他们不同，四姨娘曾经为了救我而丧命，如今我们富贵了，怎么能忘了恩人的子女呢！放心好了，你们还是和原来一样，是钟府的三小姐和四少爷！”钟佳丽一脸感恩的说道，表情却很虚假。

“是啊！三妹妹、四弟，你们不用走的，我刚才话没说清楚！”钟斯锦听到这么的动静也赶了过来，对他们的态度完全和钟魏氏他们不一样，他就是那种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钟魏氏他们在娘亲死后如何的欺负他们兄妹俩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为了救自己最爱的妹妹而丧命的钟唐氏他也记得，现在仇是报了，恩也该还了，至于那些无仇又无恩的，妹妹不愿意他们留下就一起赶走好了，为了妹妹，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听到钟佳诺姐弟俩不用走，钟王氏立刻拉着女儿跪到了钟斯锦和钟佳丽的面前：“二少爷、大小姐，我们虽没有对你们有恩，但也没有仇啊！你们不能赶我们走，把我们留下吧！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到了外面可怎么活啊！”

“怎么没法活啊！你不是青楼出生的□吗？再回去不久行了，你女儿不是自诩第一美人吗？把她一起带去，我想那个老鸨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日子恐怕比在钟府还要舒服吧！”钟佳丽看着这两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想着你们也有这天，这都是报应，当初那么的欺负她，这都是活该。

钟王氏虽然生气，但也知道拿他们没法，只能把眼光投向钟佳诺，希望她能为自己求情。

“二哥、大姐姐，既然五姨娘他们这么想留在这里，你就留他们好了，但相对的，我和淳会离开！”怎么能把自己原来的计划打乱呢！好在还有个钟王氏。

“这……”钟斯锦有点拿不准，这一个是欺负妹妹的人、一个是帮助妹妹的人，该怎么抉择还是让妹妹做决定吧！

收到钟斯锦的视线，钟佳丽望了望一脸哀求的钟王氏和满脸不在意的钟佳诺，感觉有点不爽，最后决定：“既然三妹妹这么想走我也不留你们了，这是20两，想去哪就随你们的便吧！至于五姨娘……想留下，那就留下好了！”这么想留下给她出气，那就如你们的愿！

看钟佳丽勾着嘴角就知道她想不好的事，钟佳诺和钟斯淳望向钟王氏的眼神一派同情：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啊！

最后除了钟王氏母女，其余的人收拾了包袱都离开了钟府，钟佳丽的那20两银子，钟佳诺没有要，钟府家大业大，就是空了一半的家产也还是很有钱的，竟然就用20两打发他们，他们不稀罕。

出了钟府的大门，钟魏氏、钟斯穆、钟佳玉母子三人一直垂头丧气的；钟陈氏依旧低着头，看不出任何不舍，她手里牵着的钟斯阡、钟斯陌兄弟俩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任由她拉着；钟佳诺和钟斯淳两人则心满意足的笑了：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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