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土哥第一次开眼的日子,却是他死去的日子,我打心眼儿里为他觉得不值。
没事儿的时候老瞅着旗木哥隔壁的阿斯玛,老看见他跟夕日红走的很近,有一次我就撞见阿斯玛和红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黏黏糊糊的,红一副怀春少女的表情,别过头不敢看阿斯玛,阿斯玛看见我了还拿着糖千方百计诱哄我说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红她红着脸掐着阿斯玛腰上的拧了拧一脸娇嗔说谁、谁跟你怎么样了……
看着阿斯玛的脸由红转青的疼样我心里也凉了半截。
可怜的少年哟……
最后我只有说着,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是你要记住——
“上车要补票。”
然后不出所料阿斯玛由红转青的脸又由红转青再转红,温度飙升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
哎——少年情怀总是诗啊。
摇摇头,这个年头谈个小恋爱不容易。
这个年头我们都要随时练习着和一些人说再见。
再见这字眼,用英文讲是“goodbye”,用日文讲是“sayonala”,除了包括中文这三门语言,别的语言我就不会了,咱也不扯淡了。
“再见”两个字说出口很容易,也很艰难,难到我泪流满面还吐不出口,很多人就算杀了你你也放不下,我不敢轻易说再见,因为我不知道我所说的再见是不是再也不见。
我们就像一锅开水里的气泡一样,在命运里挣扎、膨胀。
上辈子上学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女同学说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因为她的男朋友劈腿了,对方还是个男的。
我安慰她说算了你也找个女朋友得了,你看我怎么样?结果她当场就愣了,反应过来后拿起桌子旁的水杯就干脆利落的泼我一脸。
别人对全班唯一没谈恋爱的我说,哎,那谁家小谁你怎么没找个男朋友啥的。
我说,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都结婚了,好男人都搅基了所以我特空虚,空虚到左手拉着孤独,右手扯着平淡过日子。
后来班里的人就在外面流传高一某女是双恋,那某女就是我。
然后我高一的时候几乎男的女的都对我避而远之,尽管我长得和现在一样人模狗样,还是年级里哲学学的最好的,哲学老师常夸我的思想别那么扩散跟心电图似的不稳我以后就是一代哲学大师,现在我觉得这活儿让止水哥干好了,他不是心如止水么。【好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哲学课全当是bug好了抠鼻
据说我爸爸就是个基佬,我现在还记得我爸曾经对一个挺帅的带着女儿的叔叔说,如果当时我们勇敢一点,就不会有她们了吧。
现实是如此的坑爹。
哦!这个腐败的世界!
之后等我懂人事之后,我才深深感叹,原来我的血里流淌着基佬的基因,怪不得我妈要和我爸离婚。
幸好我高一那年就死了,要不然我黄泉下的老妈该担心我嫁不嫁得出去了,到时候那真得同之间解决了。
我常劝旗木哥趁着年轻好好绑牢一个好姑娘,给旗木家留个后,要不然你三十了都讨不着老婆。
他说咱们这种人出生入死的,保不齐哪天就把这一百多斤扔在战场上了,还是不要祸害别人家的闺女了。小暮你这么大丁点儿就不要天天琢磨这些事儿了,你现在还犯不着。
然后我又对佐助说看见了吧,学咱鼬哥这种的没前途。
他没看我,只是默默伸出手掌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面掴了我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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