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说只当如今已然骑在上头,很难下来。若不依附了黛玉恐她小小年纪便觉世道不公,与自己生疏见外起来;反之,头一个贾琏那里就难息事的。事到如今,即便他二人不能言之凿凿,明眼人只怕也能揣测一二。是以这么藏着掖着反倒坏了事,少不得越发教人以为欲盖弥彰罢了。因而更加气贾琏不爽,有他早认下了,哪里还用拖到这时!隧想了一想道:“我知道我们也不配问你,叫人请他老子亲自来审罢!”说着又向鸳鸯道:“把晴雯带下去,好生照看,若果然琏儿对不住她,大老爷和我自然有公论给她。”
林黛玉闻言方松了心,随晴雯一起去了。
那王熙凤见事情如此发落,也觉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意,便也全无忧心,只与贾母温言笑道:“老祖宗,不为别的。二爷糊涂自有老爷罚他,您若芝麻大的事也当真,他们皮糙厚只怕无碍,岂不白白伤了自己的身体?那时候合家都不安宁,便是我们也罪孽深重。”
贾母听说倒不好果真和小辈们如何计较了,只得转而笑道:“我也糊涂了,才喝的酒还没怎样先上头了,所以才脸也红了,气也了。你们不说我是经不住酒也就罢了,倒要说我发威!”说得众人都笑起来,也以‘二爷还小,况且大家公子哪个不这么着,只不过别人不像咱们家这样尊重人罢了。’等语宽慰贾母一番。
贾母只愁不能顺势而下,如今有了这话早顺了气。
王熙凤最善察言观色,一时见她面色和缓,忙以今日赖嬷嬷家的堂戏为由,说了好多顽话助兴。
众人自然只有出言附和谄媚的,气氛登时十分融洽。
且说那林鼎图因是外客,自不能进到这女眷之地来,偏又急得无措,少不得叫康健打探了两回。
那康健也不知费了几番破折,方询问圆满,回来告诉林鼎图无事,已然了了。
林鼎图迟疑道:“可打听真了,先前闹得那样,怎么这会子倒偃旗息鼓了?”
康健道:“怕是头里夸大些也是有的,如今老太太一锤定音,自然便了了。”
林鼎图方信以为真了,又在外面苦苦等候贾琏。不多时,果然见贾琏垂头出来,身后还有几个管事模样的婆子。
林鼎图上去施了礼,待要说话,早被贾琏一挥手不耐烦道:“这会子我不自在,你也白等,不如回去,什么时候有了闲,再教你进来。”
林鼎图见他落水狗一般,抬手时,手背上又裹着什么,雪白一片。也知他如今情形艰难,当即便果断辞别,只说日后再来。
贾琏业已无暇顾他死活,满脑只想见了贾赦要怎么开脱,是以便连那主仆二人几时离开,又定了几时要来等话全然不知。
众位看官不知那贾赦虽说为人父母,行事做派只怕比贾琏还歪,素来又爱在丫头媳妇身上注目,如今听说贾琏做下此等事,竟未曾狠狠批驳,只怪他闹到上面,叫大家丢人。
贾琏无法,自然老实认了错,又说那晴雯并不是常人,因姿色一等,让人实在垂涎。
贾赦听说心思活动,想了一想,也不知是贾母身前哪个,只道是个尤物。可惜此事已然人尽皆知,自己退将出来还不能够,全没有挺身而入的道理。是以倒觉是贾琏糟蹋了这样一个美人,白白心疼一场,越发骂起他来。
如此他二人沤了半日,方得出理论。只说贾琏与那晴雯是去扬州路上结的情,如今掩盖不住,只求贾母许了晴雯也就是了。
林黛玉听说啼笑皆非,她虽来时尚短,却颇知晴雯品行,断不肯和这等花心公子为伍的。然而这话却不能说,只先看贾母如何,再做主意。
不想贾母早笑道:“我当是什么道理,原来如此。早知这样,琏儿那会子痛快说了,如今也无事了。”又道“虽说晴雯原是我的人,这种事只要我做了主,谁也难说。偏偏后来把她给了林丫头,他们又交好,谁也离不得谁。我瞧着晴雯也还小,未必知道人事的,不然也不能琏儿才闹一回,便唬的她要寻死觅活,最后成了这个笑话。因而倒不属意这一桩,不过白驳了你们的脸面罢了。”
那贾赦之语原本便是托辞,今见贾母不依,忙顺势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琏儿经不住,馋嘴猫似的托我来求。如今已然不行,他也死了心,只是晴雯那里须得老太太告诉明白,日后见了面,也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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