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昂走回沙发坐了下去。然后冷冷地看着牟晨扬露出一丝戾气慢慢道:你我很想听听——如果我听得开心可能马上就答应牟经理你今天来此的目的。
牟晨扬冲着邵昂笑了笑:邵总我跟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帮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爱上宇罩
邵昂见过牟晨扬几次但从没见过牟晨扬像今天这样——如此苍白的神色和忧伤的眼神。
牟晨扬喝了一口茶水浅浅地笑了一下她道:邵总我总觉得同性恋只是唯美的出现在故事中谁知道今天这么真实地发生在我眼前。邵总你很爱宇吧?我第一次看见你们俩一起吃早餐我就莫名地开始担心了可我没敢往那方面想。起来——我第一次见郭闿宇是他刚来工地不久瘦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突然而来的劳动强度那天宇戴着黄色的安全帽——啊忘记和邵总你了我们工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所有的项目经理或是甲方现场指挥人员之类必须戴白色安全帽承包商的现场负责人必须戴红色安全帽而进行现场施工的工人必须戴黄色安全帽。当我看见他推着一车腻子粉正准备去打料现场打料因为看见他带的是黄色的安全帽所以跟他起话来也不太客气我问他——为什么不把腻子粉直接卸货在打料现场像这样来回运料多费工时啊?
郭闿宇很用力地将车停稳直起身子微笑地看着我——啊打料现场周围有个暖气沟送货车又大根本进不来只好停在离现场最近的地方。如果不在那里打料给工人供料就远了再那地方离水源也近管子不用拉那么长比较好控制。领导您不用担心我把供料都打足了才出来推料的保证不耽误工。
宇解释得很长但很有条理性所以我轻易地记住了。我常跑现场工人都是些什么德行我太知道了尤其是日工简直就是能偷懒就偷懒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家伙像这样为甲方着想的工人在工地不多见。
于是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他叫郭闿宇。我我记住了。从那以后我常常在工地现场能够看到他邵总你知道腻子粉那东西脏得很我还很少看见打料的工人不弄一身的但宇就是不同每次见他他总是干干净净偶尔会沾染些泥土但下次见他又会是干净的装束。打料的时候他习惯戴上眼镜、口罩帽子和手套甚至还有一件厚厚的外套等灰尘散尽他才脱去这些装备。那一年的夏天他在工地现场中暑晕倒好几次还有一次十多分钟都没醒过来最后被工人送进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才好。工人们都劝他干活时别再加那件外套可他就是不听依然固我。
有一次我在工地附近的超市遇见他买生活用品我几乎没认出来。直到现在我还十分清晰地记得那天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带帽卫衣下身是天蓝色牛仔裤他慢慢地走在我前面当时我就想——这个男孩怎么这么帅啊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买洗发水我也站在那看像个白痴一般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男孩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然后我就看见那样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清澈明亮用一副有话要的样子看着我那鼻子、那红唇天这个帅的不得了的男孩竟是郭闿宇。
我开始渐渐喜欢有他在的工地了每次中午吃饭他总要找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来慢慢吃从不像大多工人那样就着工地的尘土还能吃得下去。工人们喜欢吃饭的时候喝一点酒他起初总是婉拒后来工地上蚊子多他又招蚊子所以入睡很难。有一次被工地的一个老乡逼迫喝了一些酒反倒入睡容易了蚊子咬了也感觉不到。于是晚上收工回来就会跟着那些工人一起喝点酒。
我常常找宇了解工地现场情况他也开始帮我留意其他工序中出现的问题那时他提出来的很多关于现场实际情况的问题对我来都很宝贵我感觉以他这种条件做力工就太可惜了琰。
后来我找到管他的工头杨平春。可能是我太年轻的缘故我根本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我找到他态度很强硬对他以后别让郭闿宇再做力工了把他交给我我给他分配工作工资由我出。
杨平春倒是很客气没跟我什么也同意了我的法。
后来当杨平春发现我给郭闿宇分配的工作竟是管理方面的还恰好管到他便怀恨在心。
我哪里知道这个杨平春还是个同性恋。他很快就想好了报复方案。一天收工之后杨平春刻意在活动板房的办公室里停留很晚打电话将宇叫进他的办公室。宇也没多想进了那间屋子。杨平春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郭闿宇郭闿宇因为刚收工也确实口渴差不多将那瓶水喝去了大半谁知那水里面竟放了大量的安眠药。
杨平春假意和宇讨论工地的问题在宇有了睡意之时强行脱去他的裤子把他按在地上。
巧不巧当时我有些材料需要第二天送报建委怕第二天取耽误事儿就赶回来取材料。
我
一走进活动板房就听见郭闿宇的求救声那是杨平春刚刚实施暴力不久于是我就跑过去。杨平春一看事情败露就跑掉了。我想报警可宇男子之间的***罪不好认定反正也是未遂就算了吧。我只好将宇送去医院洗胃好在医生剂量不大没什么事。
可从那件事开始宇就一直躲着我他变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不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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