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的事情,他问程然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微笑的告诉他没这回事,其实当时的我并不在意,喜欢又如何,我与他只是朋友,朋友而已。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对于你,我仍是装作毫不知情,我想看看你会对我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做出何种反应,很明显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不满意我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可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默,我知道你似乎有些不开心了,但我却在这样的沉默里得到一种短暂的快感,我只会玩这样的小把戏,而得到的那些糖衣炮弹的甜头就是我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的理由。
或许很多人会说我是不是已经没了理性,疯了,是啊,我已经疯了。
八年前我是疯了,可谁知八年后我又患上一种癫痫的病,比八年前还有疯狂,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然,如果那天我与他没有在一起喝酒,或许我们还是有可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许。
酒吧里受到的委屈,从你身上累积起来的心灰意冷,学业考试里的压力,各种失意像是集体约定好了似的,在我阴郁的情绪里同时爆发,在那段时间成了我大学四年里最黑暗的时期,直到终于有一天我始终无法在克制自己狂暴的心情,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来释放我的心里堆积如山的灰暗,所以我打算约梦时出来喝酒。她知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包括你,苏夕,可那天她临时有事,在烧烤小店里陪我一程后,打电话让程然出来陪我,便匆匆离去。她说,程然陪着你,我才能放心离开。
我与程然在那间小店里待到凌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喝多少,他也陪着我喝多少,说了许多试图让我开心的话,渐渐得我也不再用悲伤来浇灌自己的情绪,我开始与他聊天,听着他说着朋友之间的趣事,回答他问我的问题,直到他突然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酒精的作用让我来不及考虑他说着话的意思,便歪着头脱口而出,我说那个男生一定留着简单的板寸头,斯文干净,爱笑,重要是会照顾人。
是吗,我觉得我挺符合要求的。他低下头羞涩的搔了搔后脑勺说道。
好像是。我怔了怔,看着他扬起嘴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凌晨的时间,宿舍回不去了,我们只好在附近旅馆过夜,似乎我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并且我有意识地任由事情朝本不该发展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就在那间小店与程然共处的几个小时里,我突然冒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既然我对他有好感,他也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试一试呢,或许这样我就可以从你我之间的感情泥潭里挣扎出来,我就可以不用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了。
那夜,在混沌之中,程然的表白突如其来,却又在意料之中,可就在他表白的那一瞬间,我犹豫了,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接受了程然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彻底放下你,但我似乎是做不到的。
只是我的犹豫更不阻止不了程然一次又一次的温柔的情话,他握住我的手看着我迷离徜恍的眼睛。
他说我会照顾你,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你说,第一次恋爱的对象一定要是一个男生,而不是女生。
因为你的这句话,让我一直犹豫不决的心很快安定下来,程然的表白,我答应了。
可为什么在答应之后的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愉悦,而是泛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可浸泡在酒精里昏沉的脑袋,还有程然手舞足蹈的心悦让我无法顾及我突起的恐慌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那晚上,疲惫的我只是缩卷在程然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酒醒后,我终于清醒的意识到我为何会恐慌,因为就在我答应程然的下一秒,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对他的好感不是我相信中的喜欢,但一切都太晚了,看着程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一个五岁的孩童一样对我撒娇,看着我,握着我手,对我傻笑,我不忍心告诉他真相。终于,靠在他怀里的我告诉我自己,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如果这样可以让我放弃你,我愿意尝试。
可那天之后,我发现我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理性,感情是无法计划的,尽管我真的有认真的考虑过我与他的未来,约会,毕业,出国,甚至是以后的婚姻,我都不止一次认认真真的计划过,计划如此之多,但我根本没有实施的决心。我努力过,但还是失败了。
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始终上升不到喜欢,而我也放不下你。
他说将来有一天会移民新西兰,我天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陪着他去图书馆温习,他复习雅思,而我则会拾起荒废已久的功课,我曾与梦时闲谈了许久,问得都是关于程然的过去与现在,我想更了解他,然后精心准备我与他第一次的约会,甚至我也会考虑将计划里的留学国家从日本改为新西兰,我什么都想过,真的,可一旦走进现实,我发现这些计划只不过是一沓涂满涂鸦的废纸。
与他的亲吻,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回味的感觉,我不喜欢男人粗糙的胡渣与皮肤接触的刺痛感,不喜欢男人粗硬的舌头,不喜欢男人炙热干燥的手心。只是因为他是男人吗,这只是一个牵强的理由,好感代替不了喜欢,我发现根本自己无法勉强自己喜欢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可我该怎么办,我已经答应了他,我不能反悔。
不想反悔,可到底还是负心了。
我开始在潜意识里拒绝与程然见面,那晚上过后,他一直希望约我出去,吃饭,约会,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操场上的散步,可我总是在推脱,我说等到一周后,我真正在从酒吧辞职了,我们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因为我不想让周黍知道我与程然的关系,若周黍知道了,那么之前我撒的弥天大谎也就穿帮了,程然表示理解,但也无法忍受我与他一个星期不能见面,他说晚上从酒吧下班回宿舍不安全,在我辞职之前他都会提前在酒吧附近等我,陪我回学校,他的主张让我瞬间慌乱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段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恋情,怎么可能让他冒着恋情曝光的风险过来接我,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程然不得不幽怨地放弃了他计划已久的决定。他说你什么时候可以陪我吃一顿晚饭,我说一个星期后,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做功课,我仍旧说一个星期后,可就在我嘴里所谓的“一个星期”尚未结束,我与程然就分手了。
那一个星期里,我只陪着他吃过一次早餐,散过一次步,仅此而已,面对他每次离别的依依不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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