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明媚。
画人比不上画山水,如果对画中人没有感情,是画不出那一分神韵来的。
将那张信纸递给了郁吾心,他要让郁吾心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见,当初被他辜负的那个女人,在暗处究竟是怎样用心的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伤害,可是他怎么能够,怎么忍心逼死那个女人。
看着郁吾心微微发抖的双手,祁深选择沉默。
“所以,你是因为你娘的遗愿,愿意给我这么一个机会么?”郁吾心笑出了苍凉的味道。
在这世上多年,唯一爱他护他的人却是因他而死,这如芒刺在喉一般难受,难受的心疼,心慌。
无能为力的郁吾心,挽不回曾经的痴妄,只得在现在,用弥补孩子的模样,来弥补那个女人。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挥挥手,郁吾心唤来下人让下人替他准备荆条。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若是我负荆请罪,陛下可会原谅我?”
“会吧。”祁深的回答有些含糊。
看着右相的管家将荆条拿了过来,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成了,还以为要费多少口舌来着。
郁吾心把荆条绑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看着郁吾心吃痛的模样,祁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慢慢走过去吧,若是骑马,荆条会更加刺伤你的背,若是坐马车,难免看不出诚意。”
也不知道郁吾心是不是多年都没有受伤了,这才刚刚出了一点血,额头上就开始不断的冒冷汗。
然后——
华丽丽的晕倒了。
祁深:咋回事儿?这特么玩他呢?
急匆匆的让管家叫来了大夫,然后大夫掐了掐郁吾心的人中,面无表情的说道:“被疼晕的。”
祁深:咋办,他又不想人这个人为爹了,感觉怪坑的,不就是一点皮外伤么。砸这么禁不起折腾。
郁吾心颤巍巍的睁开双眼,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有些惭愧的面对祁深那古怪的眼神,对着祁深十分抱歉的一笑:“抱歉。”
祁深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郁吾心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弱不禁风的男人,没有之一!
大夫看着郁吾心又要把荆条背到背上去,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如果还想再晕一次的话,就尽管背着好了。”
郁吾心:原来就算是负荆请罪,也需要一个好身体。真是惭愧,惭愧。
可是说好了的负荆请罪,祁深没有开口,郁吾心就不能够放弃,其间不断的递委屈的眼神给祁深,可是祁深就像是看不到一样,没有开口,最后郁吾心和大夫一起商量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将靠着背的那一面的荆条削掉。祁深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也不说可行,还是不可行。
其实,祁深的内心是这样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郁吾心。
就这样翻来覆去拖拖拉拉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祁深也已经出宫两个小时了。望了望外面的天,郁吾心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继续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再去吧。”
祁深想也不想,直接否决了郁吾心的说法,他有些怕,他不回去夜安宸就不会睡觉,所以要赶快处理好身边的事儿,免得明天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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