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
“我走了,你不就成了没绳的野马?再说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贺宇风不满地努嘴:“我都已经十八岁了。”
“会因为传闻而跑来看热闹的人就是小孩子。”
书生立即全身一颤,紧握住双手的动作一起落在皇甫卿眼里。皇甫卿正要再说话,书生却站了起来,作了一揖,扯出笑脸,道:“学生……我给两位弹一曲,可好?”
得到许可后,他便走向厢房一角早已摆好的琴案。调了几下音,便开始拨动琴弦。明明是七弦琴,弹的却居然是将军令,这倒是颇为新鲜。
从他脸上的神情可以发现,直到现在他才首次放松下来。皇甫卿回想他方才的表现,僵硬,生疏,丝毫称不上圆熟。他根本不是惯常做这种事的人,可为什么却似乎在努力勉强自己去做?
据贺宇风说,抚养他长大的是户农家。辛辛苦苦十九年,抚养他成人,供他读书,还出钱让他学琴,最终一身才艺却落入了这里。
从堂堂的解元郎,到现在的倡伎,其中何止天差地别。难道官府的一纸宣判,就真的让他这么认命?
三人都小心翼翼,倒也渐渐熟络起来,不若起初陌生。后来更有酒席摆上,直至渐渐夜深。皇甫卿站起来又招呼贺宇风:“该走了。”
“啊?可是--”
“明天还要上朝呢。”
“可是--”贺宇风嗫嚅着,似乎有话不好开口,被皇甫卿连催了几才才道:“我已经跟老鸨定好了,今晚会留下来。”
皇甫卿的头嗡地大了。那书生将脸侧到一边,默默不语。
“你,你这孩子,年纪轻轻不学好。”皇甫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教训的话才好,硬起声音道:“以后不许再到这种地方来,连想想也不成。”然后强拉起贺宇风,拽了就走。
那书生却紧走几步赶到了皇甫卿前面,和他撞了个满怀。
“不行……”他低着头轻声道,“你们走了……会不好交代……”
“不必担心。”皇甫卿柔声道,“我会跟老鸨解释一下,不会让你为难。”
“真的?”
“真的。”
“……那……好。”书生让开了路。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却似乎松了口气。
皇甫卿几句话打发老鸨,拽着贺宇风不理会他的哇哇抗议,硬是将他抗回了家,又顺便给了他一记助眠之闷棍。本来应该就此回家睡觉,皇甫卿却发现身上一个令牌不见了。令牌是用丝绳系住在衣带上的,而如今丝绳却断了。思前想后,皇甫卿又迈进了三春晖的门槛。
那个书生……离开三春晖前撞的满怀……
夜已深沉,就算是三春晖也渐渐安静下来,灯火熄了七七八八。皇甫卿悄悄潜入,往深处寻去。寻到据说是那个书生住处的地方,便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小心贴近,仔细听。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叫你别来吗!”
“哥,我娘--不,王大嫂生病了,需要银子看病抓药,所以--”
嗫嚅的声音被一声冷笑打断了。
皇甫卿一震,恍惚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又浮现了。那个影子回身,发出一声冷笑,与房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这次的理由还算能听。银子你拿走吧,没事不要再来了。”
“哥。”
“怎么?”
“让我来吧。不论是喝酒还是应对,我都能学的。我不想老是白拿你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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