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说了此岸天涯彼岸家
还记得啊
归来的他/身后漫漫的风沙
重逢的时候不知如何来回答
她说了右手年华左手花
宁馨反反复复听的都是这首歌,,女歌手的声线有些粗,但唱出的歌却缠绵而凄凉,这歌声适时地替她抒发了内心的感情,它替她悲伤,替她哀婉,所以她无须又哭又闹地表达自己的心伤,在这家里她亦没有脸面在他们面前将悲伤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独孤雪儿透过虚掩的门,看着房间内的宁馨在那儿独自忧伤,心底升起一股无比的怜惜之情来,这怜惜夹杂着疼惜与担忧,还有自责,她一向不会劝慰人,即使那人是她自己的女儿,同时作为母亲,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尽到过什么责任,没有像其他妈妈那样在适当的时候给过她有用的建议。
看着站在门外的母亲,宁馨心底苦笑了一下,亲人之间也是要讲缘分这两个字的,不是靠着血缘关系便可以做到相亲相爱的。她与母亲自小便无过分亲密的举动,因为那时的母亲处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懦弱如她,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会想到一旁的她呢?待母亲注意到她而想关心她时,她却已经独立到不需要她的关怀了。
这人终究还是信不得的,宁馨在心底思量道,因为人处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中,虽是万物之主,恰恰却是最无助的,因为人是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左右她/他的东西就实在太多了。所以她现在对徐子东是一点儿也恨不起来,她同情他的处境,也了解他的选择。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不屑,他完全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她,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这种做法简直是对她独孤宁馨的侮辱!想到这点上来宁馨又变得气愤起来,而愤怒又使她变得焦躁,因此完全顾不得门外独孤雪儿的担忧。
宁馨也不记得自己从何时起靠着这种内心深处的思考来平复悲伤和那些自己觉得不好受的情绪,只是好像随着她的成长,以及思考的加深,有时这种方法会让她陷入到另一种负面情绪里。
徐子东站在冷家的铁门外面,按了按门铃,焦急地等待着。他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在塞班岛那边还报了失踪案。现在冷家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即使他有多么的不舒服,是的,对冷家的不舒服,尤其是冷家的那几个男人,他还记得自己见着宁馨的父亲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像封建社会那些严厉而冷酷的当家人,至于她的那两个哥哥,身上则隐隐有一股股让人畏惧的力量,它代表着权力和欲望,让人觉得他们是危险的人。
一个礼拜前当他好不容易从这边的事情脱身赶往塞班岛时,宁馨已经不在了,旅馆的老板娘,也是宁馨当初打工餐馆的老板娘,告诉他,宁馨走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因为前一天她还在餐馆里工作,但从第二天开始就连续三四天没有上班,她甚至连旅馆的房间都没有退。
听到这些消息时,徐子东心中充满了焦躁不安和自责,他应该早点回来的,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的…现在呢,她是生气地躲起来了呢,还是被绑架了,还是被杀害了?最后一条他简直不敢想,但是他一个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见她的身影,他只好报案。每天他都既充满期望又害怕地等着警察的消息。
在塞班岛寻找无果的情况下,他回到了这里,但学校那边也没有她的消息,于是徐子东去找宁馨的好友许敏,许敏见到他的那一刻,是愤怒的质问,他解释着,那些都是八卦新闻,不知道是谁编造出来的八卦,他和那名女子互相之间根本不认识,况且他家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有谁愿意联姻呢。
最后徐子东想到了冷家人,他们或许知道她在哪儿,站在冷家大门前时,他脑袋里立马浮现出一种可能,那就是宁馨的家里人找到了她,然后把她带回家来,她现在说不定被关在家里不准外出。
按了许久的门铃,终于有一个年轻的佣人来穿过院内的灌木丛走了出来,隔着铁门打量着他,他告诉那佣人他是他们家小姐的朋友,她是否在家。佣人听说他是小姐的朋友后,告诉他他们家小姐去三少爷那边了,现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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