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喜鹊拗不过吕夫人,留无敌在代州的吕府,苦劝他再盘桓些时日。
无敌思忖一番,答应了,他是见过世面的,知晓人心险恶,远亲不如近邻,打算瞧一瞧,喜鹊的姑母到底如何,若不能善待喜鹊,那他这一趟就算白跑了。何况去贺兰山重建马场,颇需些本钱,他走得急,身无分文,又不愿花无名交给喜鹊的银票,只得留在此地,寻门道攒银子。
这一日复一日,耽搁下来,喜鹊的姑父千户吕管军与无敌一见如故,知他是劫门死劫,并不说破,把他当作自家兄弟管待,好吃好喝供着,不时与他切磋枪棒阵法,听他讲一讲见解。
吕管军不常在家。无敌不得不与吕夫人打交道,虽觉她是女中豪杰,但热情非常,问起他的生辰八字来,他也招架不住。索性白昼里出去溜达,见识代州的风土人情,入夜才回吕府歇息。
这是极暑的时节,较之云蒸雾绕的阳朔,代州要炎热许多。
无敌本就性烈如火,让此地的暑气焖烤,就如同火上浇油。入了夜,独自一个,闲躺在吕府南院厢房的篾席上,似一只肉包搁在笼里,蒸得浑身汗津津的,腿间莫名其妙地春情勃发。
无敌没奈何,把衣裤一股脑扒了,汲凉水冲洗身躯,赤条条地,盖一条薄被在腹上。小腹却似有一根筋在隐隐抽动,只得摆个大字,极力撒开结实的双腿,不去理会腿间抖擞的物事。
然而闭上双目,满脑子尽是无名弄他的情状。这一回事,就像开了荤腥,未尝得滋味,倒也不觉如何,一旦得了滋味,心神就浑浊了,只要心思转在这件事上,再清心寡欲,就难于登天。
原本,这是一桩少年人皆有的烦恼,无敌将这微不足道的烦恼,却看得比生死考验还严峻。
他时而怀疑,无名给他下了药,使他难以自持;时而怀疑,他让无名弄出了毛病,腿间之物不听使唤了;时而又认为,他骨子里就是孟浪的,这一节不像好汉的脾性,实在是把他难倒了。
不论如何,无敌宁死也不肯自己动手,化解这少年人皆有的些微烦恼。
仿佛一旦如此作为,就印证了他一个遭男子玩弄透了又抛弃的货色,不但好汉的颜面无存,心子也难免要伤一下。当真是火烧屁股,燃眉之急,一个头两个大,苦不堪言。
无敌辗转反侧,让这些微烦恼困住,突发奇想,咬牙思忖道——
也不需大哥那贼王八来泻火,若此时,有个采花大盗从天而降,老爷就从了!
然而,并没有采花大盗从天而降。采花大盗见了他这般的汉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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