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更不可能不记挂。
“难啊。”杨景回答,“诶,你想知道易淮卿为什么那么八卦吗?”
刘春阳想说你这样也挺八的,但是也没敢说,就点了点头。
身后声音嘈杂,气氛还算热烈,好像是易淮卿抽到了牌面最大的牌,她在那儿嚷嚷着不说真心话了,大冒险吧,你去倒个立吧,现场又是一片起哄。尔后传来了孔行怀骂骂咧咧的声音。
杨景在旁边把火打开,把刚刚留的菜回锅。
刘春阳嗅了嗅因为加热腾升出的香味,等杨景跟他说八卦。
“咳,我得先说一个很长的引子。”
才刚记事没多久的年纪,杨景就经历了父母双亡。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开车去门,经过红路灯的时候被一辆闯红灯地货车掀翻在路边。当时的杨景也挺小的,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运气好。明明货车是从侧面撞过来,照理说与前座该受到同等的伤害,但是他却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被送到了寄养家庭,与傅宇青成为了邻居。
寄养家庭待他并不亲,这种生活让他心思总是特别敏感。从吃饭一定要最后一个动筷,还一定要最后一个下桌,收拾东西,看别人的脸色开始,便无师自通地开始做一个小心的人。
从小他便发现他很难受伤,有时候明明感受到了痛感,可是检察情况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有一次给阿姨削水果不小心划开了手,他一时没有找到创可贴,可是在他像无头苍蝇一般转着的时候,手指却自己迅速地恢复了。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高中随队野营掉了队被困在了山里。被蛇咬了小腿,滚下了山坡,甚至清楚地记得那种停留在终结边缘的痛感,意识模糊地觉得一定是到不了明天了,可是结果却出于意料。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
一开始的杨景可以说是兴奋过度的,他知道了自己是不会死去的事实。
那是杨景最刺激也是最放肆的岁月,他尝试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用玫瑰色染红了青春,从飙升的肾上腺里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刺激和快感。被一些人群模仿、喜爱、崇拜。
他燃烧自己的生命,像一团火一般从这里飞速蔓延到那里,在生命的长河上把玩着明火,从而触碰到感官边缘的细枝末节。
也是某一天,稀疏平常。
杨景站在一座山的山崖边,旁边的同伴拿着DV录像,起着哄。
他看着离自己并不算太远可以随意翻越的另一座山崖,还有底下被云雾笼罩看不清晰的景色,突然就厌倦了。
太刺激的生活,兴奋、乱混、轰轰烈烈,之后突然一下失去了热情,整个人像是被倒空了一般,对任何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
他开始尝试更过方式的自杀,非常多次,但是都死不成。
杨景第一次尝试,是藏进浴缸里偷偷地割腕。
研究了半天才准确地割到动脉,血液几乎是飞溅出来,落在了浴缸里,溅到了他的身上。
后来放出来的血都被杨景自己冲了下去,心脏那儿像是装着□□,冰冷却时刻会放出巨大的热量,让他觉得恐惧。
还有东西是会被恐惧的,这或许是个好兆头,可是当那件东西是“无法死亡”这样荒唐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像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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