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正以这种速度飞速的向前行驶着。我们乘着时代的巨船,在汹涌的海浪上慢慢寻找。渺小的存在于尘埃来说,不会起着丝毫作用。大概没有什么力量会对宇宙起决定作用。
可能很久之前,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忘记最初的热情与期待。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阻挡帆船去的方向。
我也一度思想混乱到没办法分清梦境与现实。通常醒来后总是浑浑噩噩的,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大学已经毕业我如愿留在了cuplil,多我一个不多的,董事长的公关做的真是到位。送了我爸一个顺水人情。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扭不过我妈,她非说跟着贺子舒他放心,能随时监督我的一举一动。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把他钓回家。
但是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他的影子一直在我心里的阴暗处。拿不出来,也扔不掉。自从毕了业,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和程寒茵去国外了,也有人说他只在一家小公司做着职员。其实我也就是听听。毕竟当两条直线越拉越远的时候,预定的轨道早就不适合彼此的出现。
当然,林源他再也没有回过。一些关于他的东西早就以各种方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代允毕业后顺利进了律师事务所,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毕业不到一年,已经拿到了cuplil的代理律师,为cuplil打赢了一场十分重要的硬仗。这场官司关乎着cuplil在商界的名誉。
每次回林源她一定伏在案上忙的焦头烂额。桌上零散的纸章让我看上去都像抓狂。喝的只只剩下底的咖啡,残留在杯口的咖啡沫已经干掉了。她却依然精致。她说过,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储梦忱的路当然已经被她那个神奇的爹铺好了。她的生活千篇一律的被钱塞满着。偶尔拉我们上街血拼一顿回来,回来接着生活。
至于吕瀚辰,周末他偶尔会回林源,见面总觉他有些不适应,于是就这么冷着。直到他再次爆发。
那天刚好周末,大家都回来了。代允坐在沙发上雷打不动拿着《vivi》,nicko趴在她脚底下,懒散的午休。储梦忱趴在沙发的另一角。不时的敲打键盘。偶尔兴奋,偶尔气氛。电视里经济频道分析的股票行情看起来头头是道,等到过几天哪家公司的跌了,又该以各种理由为自己的错误评估找理由。
吕瀚辰从楼上下来,眉毛皱的似乎可以夹死一头牛。周围冒着杀气,走到我身边。
“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怎么这么凝重。我是要完了吗……我看了看代允,代允无所谓的看着我,用下巴指了指他,意思是见死不救。我忍辱负重的跟着他走到院里。
起先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背对着我逆着光站着。阳光从他的头顶打向我,院子里的花草依然照顾的很好。我们的距离刚好,我能看清他的轮廓,他一回身刚好能抓住我的肩膀。
他转过身,眼神殷切又充满悲伤,眉头微皱,双手垂在两侧。
“林夏。”
“嗯?”
他首先开口,我站在他面前抬头看去。阳光太刺眼。从他背后的方向打开,我不敢直视。
“简宁要结婚了。”
“哦。”我特别想装的云淡风轻,骗不了别人骗骗自己也好“这么早就结婚啊,还真着急呢。”
我本来是可以憋住。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面对这些沉重的打击我可以应对自如。我以为我不喊痛这辈子我就可以装下去。只是在吕瀚辰双臂围过我的肩时,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没关系,想哭就哭出来。”他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企图让我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我开始还是小声啜泣,眼泪嘀嗒嘀嗒的落在他肩上。后来再也忍不住。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在仔细的剜着。所有的痛似乎全在这一秒流露。简宁。你还是不要夏夏了对吗。
吕瀚辰眼圈泛红,双臂紧紧的围住我。
“哭出来会好受点的。”我就被他这么包围着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
我也知道不管我在这里多么悲伤多么觉得惋惜都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没有办法扔掉这些年我自认为我所有的骄傲,我不想承认在我的世界里,这些无关紧要。我以为只要我咬紧牙关,头也不抬的冲过去,就算没有谁的怀抱,我自己也可以。
我几乎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没办法去理智思考,头脑一片漆黑。“我也去。”
“林夏。”
“我要参加他的婚礼!”屋子里的人闻声全部跑了出来。
代允和储梦忱闻声急忙跑了出来。看着他们的表情,显然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储梦辰眼睛不敢直视我,被我步步紧逼。“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她吓的后退几步。
储梦忱拉过我的手。“夏夏,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对吗。”我试图冷静下来,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明知道的事情,却又一遍一遍的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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