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幸会。”
林昌澜率先开口说道。
步枫嘴角勾勒着的笑意更浓,并不言语,仿若出入自己家里一样,坐在早已摆好的宴席上,端起酒香四溢的酒杯,说道:“俗人一个,搞不来你们所谓上流人士的那套拐弯抹角的繁文缛节。”
林昌澜入座,说道:“大俗既大雅,真性情的人又何必被世俗所约束?不过,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步枫一饮而尽,笑说:“西北小王爷,这名头便能威慑无数人,何必画蛇添足给自己心里添堵?正好我的人还没有吃饭,林家家大业大,应该不会小气一顿饭菜吧?”
“啪啪!”林昌澜手掌拍了拍:“再加一桌宴席。”
原本应该激烈碰撞的两个人,谁都不曾想过第一次见面居然是怎么平淡无奇的开场,在林昌澜唤来下人后又多添置了一桌,无论是出于艺高人胆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林皓南、鬼手和黑山三人皆是落席,狗王和童话同样坐在一桌。
吃饭期间,不言不语,气氛有些沉闷。
直到酒足饭饱后,步枫撑了一个懒腰,打破了登凰殿的平静,说道:“小人物斗勇斗智,大人物斗权斗势,对于我这种不大不小的人物来说,斗狠估计才会有那么一些出路。好了,饭也吃完了,面也算见过了,将武藤和武侯父子交给我,我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哦?”林昌澜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取童话的首级。你应该知道,至少在登凰殿上如果你出手的话,胜算非常大,踏出这里,只怕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有没有机会很难说,不过肯定一点的是,人世无常,总有很多事情是你所预料不到的,太远太长久的事情思考也没用,生活在当下才能体会生命的意义。”
“是么?”林昌澜深深凝视了步枫一眼,睿智的眼眸中依旧风轻云淡:“你知道么?自从三年以前燕风策南下之后,再也没有人让我的血液如此,让我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是迄今为止的第二个。我应该说你是荣幸,还是不幸?”
林昌澜站起身来,眺望着天际远方,说道:“你知道一个男人因为找不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那种孤独感么?步枫,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永远不得踏出蜀南市半步,可保你的人以及兵王门长久。第二,踏出蜀南市成为我的敌人,我会做到,即便是你死了,西北未来二十年都不会忘记你的名字——兵王步枫。”
步枫挑眉笑道:“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惹祸上身纯粹是引火,如果恪守己责,定保无恙。其次,做我的属下。老实说,我对于你这小王爷的名头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你才智出众,权术谋略惊为天人,如果为我所用,倒是兵王门的一大幸事。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支配高智商的天才。”
气势,拔尖张弩。谁都知道,此时二人正值争锋相对。
云从龙,风从虎,谁才是真正的王者?强者,注定是孤独的,因为任何一个挑战强者的人,都必将被挑战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杀死,登凌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林昌澜沉声道:“武氏父子就在你眼前,你能杀得了的话,尽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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