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边幼稚地斗嘴,一边推推搡搡打闹了起来。裴非边招惹我,边兴奋地跳着向后退去,一个不留神,踩翻了碎石,整个人跌进了旁边的土沟里。我手忙脚乱地把他拉了上来,他满头满脸的淤泥和枯叶,狼狈不堪、呲牙咧嘴地说,脚扭到了,疼得不敢着地。我拉起裤腿去看,脚腕外侧已经瞬间高高肿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背着倒霉的泥猴儿辛辛苦苦的捱下了山。
到了医院一拍片子,说是脚腕骨裂。有比较严重的移位现象,需要打上了石膏,大概四十天左右才能拆。其间起居行动都要受限,连睡觉都不可以随便将脚面朝下。还要定期活动脚趾,帮助淤血消散。这样一来,没人在身边照看是不行的。我思前想后,决定将他接到家里休养。
老乔那边,我只说是个公司里的实习生,家人都在外地,一个人怪可怜的,算是学雷锋做好事吧。老乔是虔诚的佛教徒,为了儿子孙子的福祉,正调着法儿地找机会积德行善。如此一来,正合她意。
这边一敲定,我就立刻通知裴非,上门接人。到的时候,他正不紧不慢地给裤子搭配腰带。我无奈地说:“都这样了,还打扮呐,没见过哪个坡了脚,还能扮王子的。”
裴非将挑剩下的随手丢给我,一脸轻松地说:“我这不是白马王子嘛,骑上马之后,就看不出坡脚了!”
看他那得意的小样儿,我凑上去动手动脚地挑衅说:“那得先骑上再看呦!”
他笨拙地躲开我,突然手指窗外,假做惊恐状大叫道:“看,你表哥!”
我被他猛的地一指,条件反射回头看的当口,他一瘸一拐地跑出老远,哈哈笑着说:“你不是本土平脚超人嘛,你那个美国表哥红三角啊,刚嗖地一下飞过去了。想必有什么危害世界和平的大任务吧,你还不去协助一下!”
看来我又被这只坡脚小怪兽消遣了。我说:“裴,你再这么冷淡下去,我老是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要是撑不住了,就不怕我跑路!”
话一出口,他立刻将脸调转一边,默不作声了。我急忙低三下四地凑上去,小心地问:“不是生气了吧?我开玩笑呢。我撑得住,意志坚定着呢!”
他想了想,忽然有些认真地说:“大雁你看,每个人都有两条腿。那些断了一条腿的人,都觉得自己命运凄惨。可是细想想,毕竟还剩下一条,起码可以跳着往前走。我爸没了,我仿佛失去了一条腿。可是还有你啊,我要好好保护剩下的这一条,绝不能失去它,落得无法行走的地界。”
裴非到了我们家,很快和群众打成了一片。经常是晚上我从外边应酬回来,正看见他和老乔两个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些婚婚恋恋的鸡肋剧,还为了“这个男人背着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有一腿”之类的鸡婆话题,展开连番讨论。每每这些时刻,我和许小雁都全然插不上话。
外遇这事,我是这样认为的:什么第三者啊婚外情啊,归根结底,就是不够爱了。还满世界宣扬什么捍卫爱情!那能叫爱情吗?如果忠诚要靠围追堵截来维系,那这样的婚姻莫如不要。及早放手,还能落得个全身而退的潇洒背影。
对于我的观点,老乔不屑一顾地批判道:“你懂什么,你们小年轻哪懂维护一个家庭的艰难。婚是那么好离的吗?不管时代多进步,中国人眼里,女人离了婚,仍旧是被人看不起。这时候自己不挺住,服了软离了婚,不是白白便宜了外头的小三儿啦。”
裴非也立刻谄媚地表明立场说:“我觉得阿姨说得有道理。其实那男的也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你拉一把,就回来,推一把,就出去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对我狡黠的一眨,用神色表示了对我的赞同。
我妈不知个中玄妙,竟还赞赏地说:“唉,对嘛。还是小裴明白,别看他年纪小,比你成熟。”
看他们这样,我心里很是舒坦,指着裴非又爱又恨地说:“不愧是捧屁王。捧屁技术一流。”
至于和裴非最要好的,莫过于我侄子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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