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黑檀写字桌静静地站在原先儿童桌的位置。
“我以前认为你会因为搞研究而倾家荡产,现在看来把原因归纳得太早了。”当陈鸥扑进教授怀里拼命亲吻他的时候,马丁郁郁不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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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教授一高兴就叫我‘公主殿下’,取笑我竟然为一张女性风格强烈的古董书桌着了迷。搬到现在这个家之后,教授书房正好缺一张古典风格的书桌,我就送了给他。后来他再也没这么叫过我。”陈鸥把剩下的半个鸡蛋也塞进尼斯嘴里,微笑着说。
尼斯狠狠咀嚼嘴里的鸡蛋,像是发泄自己无由的郁闷。陈鸥低头切开餐盘里的熏肉,暂时不再说话。
尼斯终于选择把鸡蛋全咽下去而不是愤然吐掉,不情愿地说:“好吧,我原谅他。”因为他竭尽全力让你感到被爱着,更因为他自作主张给了你生命,我原谅他昨日让你如此痛苦纠结。
陈鸥微笑,加快了进餐节奏。
昨晚他梦见自己回到研究所,推开一扇又一扇门,所有实验室都空荡荡的,没有器械,没有材料,没有同事。最后,他推开一扇门,发现是瓦根第的实验室。瓦根第正背对着他做实验,听到声音后转过身,变成了教授的脸。教授冲他笑,说:“材料不够了,实验怎么办?”然后他发现自己被抬上了雪亮的实验台,欲叫不能……
一惊而醒,陈鸥发现尼斯趴在自己胸前,鼻息沉沉。他习惯性地把尼斯往旁边推了推,听着尼斯的微微鼾声,脑海里把这段时间调查出的事实好好理了一遍。
说实话,发现教授在研究上与瓦根第的关系可能比他预料的还要紧密,不如发现自己的出生原来另有缘故来得震撼。教授毕竟是基因研究领域第一人,陈鸥没有天真到认为教授会克制自己的学术兴趣,不去开展违禁研究。
科学研究不应有禁区,这是政客和公众难以理解的事实。他们认为科学家应该遵循社会划下的道德界限,规规矩矩地在圈子里工作。但真正的科研工作者都知道,科学研究就像一棵大树,枝杈向四面八方野蛮伸展。而科学家只是枝杈上的蚂蚁,为了爬向一个枝杈,必须经过另一处疤结。
研究有其内在规律,支撑一项成果的往往是无数发现。蛮横禁止科学家进入某些领域,会延缓相邻领域的突破。陈鸥比谁都清楚教授成就对基因科学具有的重大意义。因此,他不仅不相信教授没有过违禁研究,而且,正因为教授成就斐然,陈鸥有理由相信,教授在违禁领域比他同时代的任何研究人员都更加深入。
他未曾向教授验证过这一猜想。科学家一向具有与其科学哲学思想相匹敌的道德观。陈鸥觉得,除非自己也能达到教授在基因科学领域的高度,否则教授在这个问题上给出的答复自己永远无法理解。
教授从不隐瞒对道德观的见解。“科学家的底线应该是全人类福祉与个体尊严,后者比前者更重要。但若让几个哗众取宠的政客或无事可做的非政府组织束缚住手脚,那就是在科学上的自杀。”陈鸥二十岁时,联合国通过了《反克'隆人法案》,教授对此评价道。当时陈鸥以为这是教授又一次惯常的愤世嫉俗式发泄,因为教授一向坚决反对生殖性克'隆,反对把人类个体当做提供毛皮的牲畜一般育种,豢养,宰杀。
所以,陈鸥发现教授原来在瓦根第研究中牵涉颇深时,他没有多么意外,起码没有尼斯等三人以为的那样意外。令他烦恼的,是教授自作主张把受托的冷冻胚胎孕育成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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