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他还如往日般机警,“你怎么口无遮拦!”
“这里很安全,可以畅所欲言,成田的爪子还没能伸到老子嘴里。”
他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中央印出了淡淡的皱痕:“你怀疑日本也有类似的集中营存在?”
“确切的说,是日本占领的中国地区会有集中营的存在。”
“你怀疑是在上海?”
“大约一年前,我从上海回来之后,就听说那边成立了新政府,搞得人心惶惶,又出了个什么76号——你知道,上海犹太人多,这样怀疑也算有理有据。”
刘国卿道:“你何必冒这个险,我们又不是犹太人。你竟想一出是一出,到最后就熊瞎子劈苞米——劈一个丢一个。”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懂?犹太人一旦消失殆尽,下一个轮到谁不用老子说吧?况且……爱管闲事的可是你。”
他略一思索,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警署里不能同时少了我俩,你不能去!”
他低下头去,轻轻将信纸放在书桌上,抚平,又拿了支钢笔压在它上头。
他轻声道:“依舸,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我把额头顶上他的,享受着呼吸相缠的温暖,同样轻声道:“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傻子就行了。”
“可我也是个男人,你不能永远把我摆在‘被保护’的位置上,”他远离了我,“我和你地位均等,身份相当,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笑得眯上了眼,“对意大利公使遇刺事件的处理你做得很好,没有你,我哪能安稳休养到今天?”
“如果……如果战争结束,国共双方能够组织和谈,达成共识,我们就……就做邻居,这样每天,我都可以看见你了。”
我笑道:“好,做邻居好,到时候把你太太接过来,再生一丫一小,就更好了。”
对他没孩子的事儿,老子比他都耿耿于怀。好歹得有个继承香火的,哪怕是个丫头呢,他恁么喜欢丫头,等老了,也会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在身边儿不是?
虽然我更希望,这孩子能是我俩的,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个零部件有这功能,知道了不仅不以为耻,反而期盼能用上它的一天,也是够不要脸的,但克制不住,这可咋整?
他又絮絮叨叨:“虽说国共在抗日之前也打了十年,但毕竟是自家兄弟,现在合作的不也挺好吗?可以效仿美国两党制,轮流执政,这还有什么可抢的,是吧?”
我斜睨着他:“一个信奉共产主义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不怕被开除党籍?”
“那你的三民主义又是如何告诉你的?”
我瞅了他良久,笑了起来:“和你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
美国的两党制,建立在共有的资产阶级上;中国的两党,根本不是同一个阶级,谈什么一样?
但在一切未到来之前,我希望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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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开春去上海,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艾伦……去世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简而言之,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士兵,驻守的城市却爆发了瘟疫,协助救助病人时,不幸感染,发病三天后便没了,消息传回家时,一个大活人,什么都没剩下,都烧光了。
小妹怀着身孕,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精神变得不大好。艾伦父母没法子,只好写信求助于我们。对小妹我是心疼不已,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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