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虚许了你什么好处?”
关露冷笑一声:“她除了有个白崇山,其他的可谓一穷二白,偏她又陷得深,告诫了多少次她也听不进去,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你从她那里得不到好处,那就是要从我这里得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难得她主动提出来想见什么人,我只希望你能劝她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听不听在她。”
关露的口气颇值得玩味,鄙夷中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关心,而我却对她口中冯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兴趣。
关露却道:“你自己去问她。”
到了报社门口,关露下了黄包车,头也不回,施施然进了门。
黄包车夫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官话问:“先生,您去哪儿?”
其实今天下午老子屁事儿没有,又得知白崇山今天仍然不会回白公馆,便懒得和一帮娘们儿厮混,早早出了来,本想着回家歇息一番,却又意外得了这个冯虚的事儿,心绪一时难平,就想在外面闲逛了。至于去哪儿,还真没有想好。
坐车上思索一番,忽而记起上次来上海订制的那对男士对戒,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老板还记不记得我,有没有给我留着。
吩咐了地址,车夫一路直行,拉到了目的地。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商铺没什么变化,只是逛街的人少了许多,顿显萧条。
我跟车夫闲聊:“街上人怎么这么少?”
车夫拿毛巾抹了把汗,回道:“现在吃都吃不饱,除了那些官太太、官小姐,谁家会拿两个闲钱逛街?都想着怎么能多换两斗米咯!”
付钱下了车,来到珠宝店门口,定睛一看,这家店似乎兑了出去,牌子卸掉了一半儿,从橱窗扒进去看,里面只余寥寥几个空橱柜,剩下的都搬空了。
虽说总有预料,却也颇为失望,押金收不回来也罢了,可惜难得的小儿女心态,也被这间空店散落得荡然无存了。
轻声叹口气,举步向前迈出了两三步,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嘿!”
回头一看,很是意外,正是当初的那个西洋店员!
那店员气喘吁吁跑过来,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从贴身的口袋里翻出两只戒指盒,分别打开一看,两枚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更是意外,久久不能言语,愣过片刻,手忙脚乱地掏出余款给他。
他接了过来,笑了笑,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月了,如果你还是不来,半个月之后,我就要走了。”
我诧异道:“你一直在这里等?这店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
他摆摆手道:“这不是我的店,是老板的店。老板半年前就举家迁往香港了,他不打算带伙计,就把我留了下来。因为你没有取戒指,我就在这里等你,钱快花光了,才匆匆忙忙买了船票,半个月之后,我也要回家了,我的家在英国。”
“啊……”不知怎的,喉头发涩,竟哽咽了起来,“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他朝我挥挥手,“再见。”
目送他走远,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只戒指盒,摩挲了一遍又一遍,贴身放妥当了,心情大好,连天边的太阳都好像明亮许多。
在外面吃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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