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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下面。

卧槽！这是职业水军呐！陈墨心说。

刷完天涯刷知乎，刷完论坛刷微博，刷完微博刷微信，陈墨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作民间舆论的动向，扰乱网友的视野，让与陈墨有关的信息越来越混乱，看起来哪个说法好像都有道理又好像都没道理。

陈墨怀疑这人是老雷，又搞不懂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登上君豪的官网，浏览一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发现，只好登上企鹅，打算进车手群探一探口风。

他不在职业赛手官方群里。因为他连续三年跑第一，嘴巴又欠，有一回触了“众怒”，有人开玩笑提议把他飞出去，结果大家一致表态，真把他给踢了出去。

陈墨想想呆群里也是胡聊吹水，也就没再加进去，也免得进去后让真正嫉妒他的人难受，于是最有价值的职业赛手就这么游离在了组织的怀抱之外。

陈墨查找输入群号，发个申请过去。群主和老资格管理们都不在，在的管理一看验证消息上头写着“陈墨”二字以及赛车手内部编号，立马点了同意。

群里很热闹，十二明星车队的老板领队王牌经纪人通通去了巴黎，剩下候补车手，都是小年轻。其他小车队年龄稍微大些的车手忙着挣钱跑赞助基本都不在，小年轻们没人管束，在群里吵翻天。

陈墨一蹿进群，迅速冷场。

各队大神都不在，余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正聊少儿不宜的话题附带yy自家老板乱七八糟的桃色关系，一见大神陈墨进来顿时都吓傻了，个个噤若寒蝉。在这些小年轻车手们心中，陈墨虽然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大神毕竟是大神，是有两把刷子的人物。小年轻们心生敬畏，这敬畏一上来，都不敢说话，热热闹闹的群瞬间冷场。

冷场帝陈墨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问出来，心里烦躁，摸出手机给俩徒弟打电话。

半夜三更，大排档。

陈墨攥着瓶啤酒对瓶吹，面前摆着炒田螺、十三香小龙虾、油盐爆蚕蛹、盐水花生、水煮毛豆。

黄煦仰着头捏起盘子里的蚕蛹，一颗一颗往嘴里扔，边扔边说：“师父，你今天都叫我们出来两三回了，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么？”

陈墨摇摇头：“一言难尽呐。”

黄煦伸出舌头把粘在嘴角的盐粒子卷进嘴里道：“是被论坛给搅的吧？”

“他是觉得拉车队的消息被埋了可惜，失去免费宣传造势的机会。”穆子轩一语爆真相，陈墨猛点头。

黄煦斜眼看看穆子轩。

灯光下，穆子轩手指白皙纤长，拿筷子的姿势十分好看，不粗不俗，不妖不媚。黄煦看得呆了，从小一起长大，他还真没细细看过穆子轩的手。

穆子轩接收到黄煦呆呆盯着自己手指的目光，放下筷子：“车队手续下来没有？”

“下是很快能下来，可下来还只能算是个许可证，要组车队还差很多东西。领队、经纪人、至少两名车手、两名领航员、一个能熟练□□赛车的技师团队，另外还要两辆能跑拉力的改装车，至少一辆跑表演赛的跑车，如果以后要参加达喀尔还得租飞机……”陈墨掰着手指头算着，算着算着觉得顾申说得对，自己拉车队确实太艰难。

“车手的话，你们怎么看？”陈墨看看黄煦，看看穆子轩。

“车手一定得我来做咯！”黄煦很兴奋，脸上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然是个职业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