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花晓色的手臂,示意他放开:“不过是回了趟家。”
简单的七个字,加上夏侯命宛独有的如清泉一样干净温和的笑容,将一切都粉饰地十分完美,好像在夏侯命宛的记忆力,根本就不存在那些污秽。
花晓色也放开了他,却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厢房:“你别唬我,我去过兵剑世家找你,可看门的说你没有回去过!”
厢房的熏香是花晓色自己带的白梅香,清清淡淡的,与如今的夏侯命宛十分的契合。
香炉边放着一架琴,想来是花晓色无聊地紧,准备弹琴玩儿。不过,虽说是玩儿,花晓色的琴技倒是无人不赞,只是花晓色虽自诩文儒君子,喜好附庸风雅,对音律倒是极有天赋,就是懒得自己动手,除非,他闲得慌。
夏侯命宛站在琴边,光洁漂亮的指尖轻轻挑起一根弦来,琴发出嗡嗡的声音,好似女子低泣,但夏侯命宛不懂琴,只是听花晓色弹过几次,学地两分挑弦的指法罢了。
“阿宛!”花晓色歪着身子在夏侯命宛耳边叫到,对于自己的问题被无视,他很不高兴,瘪着嘴,等着夏侯命宛的回答。
夏侯命宛旋即坐在一个圈椅上,一手支着头,翘起了腿看着花晓色:“所以,你剥了他们的皮,做成皮筏,踩着皮筏,穿过了兵剑世家外面的那条河。”
那条河很宽,却并不是夏侯命宛顺着走到夜分城的那条小河。
花晓色坐在夏侯命宛对面,像蔫了不少气一般,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说话。
冬日的热茶水,白色的烟雾轻轻袅袅地从杯中升起,朦胧迷幻地飘过花晓色的那张十分好看的脸。夏侯命宛垂了垂眼睫,朝花晓色说道:“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么?”
花晓色瞪着眼睛放下茶杯,杯中尚未喝完的半杯茶水溅落出来,打湿了他淡紫色的衣袖:“第一,他们骗我,死有余辜!第二,哪个王八羔子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夏侯命宛的好堂兄——夏侯衾容。
夏侯命宛还记得,当时正是六月天,身上不知道第几次的伤已经痊愈的时候,夏侯衾容提着一壶酒来找他,他告诉夏侯命宛,有人来兵剑世家要人,可惜吃了闭门羹,那个人气不过,就抓了十几个看门的人,将他们的半身的皮活活剥下来,又将他们丢去狼谷自生自灭,那些皮被做成了皮筏,那人乘着皮筏离开之后,又命人将人皮装满稻草,放在兵剑世家运送粮食的必经之路上,吓唬过路的人。
“古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侯命宛缓缓地说道,对于那些无辜受到牵连的人,他也只有同情惋惜罢了,毕竟,他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周全,而凶手又是那个他如何也不会伤害的花晓色。
花晓色拍了拍手上的茶水:“我也只是答应你,不会再污了你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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