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唱完,屋里寂静,只有絮儿持之以恒的剥栗子声,秋大家哀声拭泪,叹到:“李朗真是个多情种。”
李修之面露哀容,端了酒杯猛的一口闷了,叹息连连,叹完,他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故乡的方向惆怅,哀叹道:“阿荣,阿荣……”
秋大家站起,伸手取了一边的短袄,走到他伸手帮李修之披上,李修之借机,又握住了她的柔荑:“这世上,便只有你最懂我。”
秋大家也借机握住他的手哀叹:“李朗,待明日金榜题名,郎君得偿所愿,荣归故里,姐姐她定会得偿所愿……”
他们这般样子搞得顾昭很是郁闷,很是想骂娘吖。
这词儿吧,不说好坏,大多都一样的,都是哀怨的,悲叹的,惆怅的,没办法,残缺凄美是主流。
这李修之真是个奇葩,住在妓院里嫖着想老婆,还做了词儿请妓女唱曲儿,这……这怎么一个情况?他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呢?顾昭无奈,只能一伸手,取了一个栗子跟絮儿一起剥皮,吃栗子,他跟絮儿真是一对儿,都是文盲啊,听不懂吖!
大家惆怅了一会儿,那女先生又唱了两折曲子,一折是萧彦和的,一折是杨端衡的。
待唱完,秋大家便过来求顾昭的诗词,顾昭很光棍的一丢栗子壳,一摊手:“对不住了秋大家,我不会吖!”
屋里人一愣,俱看他。
顾岩呵呵笑,完全不以为耻,他很随意的说:“我家住平洲巷子。”
“平洲巷子顾家?”李修之惊讶的喊了一声。
顾昭笑着点点头,倒是不隐瞒:“正是平洲巷顾家,自小我家那帮子便是舞枪弄棒的,这般高雅的事儿,我却是不会的。所以,诸位哥哥要原谅则个。”
秋大家站起来,上下仔细的打量,复又想了一想,便试探的问:“小郎可是行七?”
“哎?你怎知?”顾昭却惊讶了。
秋大家一拍手,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顾昭的脑门道:“好个小郎君,我就说嘛,您那边府里的,我多认识,唯一没见的,便只有顾七郎。就说嘛,今儿喜鹊叽叽喳喳的,却原来是知不知的顾七郎到了,真是失礼了。”
秋大家站好,深深的福了下去。
顾昭站起,忙还礼,一脑袋浆糊,什么知不知的顾七郎。
薛鹤大叫一声蹦了起来,他走过来,左右上下仔细端详了顾昭好多眼之后,笑骂道:“呸!竟是你,好你个顾七郎,去岁年底,你家顾四把我们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原来,你远在天边,竟在眼前!喏,定要好好罚你,你瞒得我好苦!”
他这一说,顾昭恍然大悟,去年,他不是教了顾四一番你可知,知不知的绕圈话吗,可是,别人怎么知道是他说的?
却原来,顾茂昌有一日喝醉了,便与好友说那是我七叔说的,于是,知不知的原作者一下子在上京出了名。顾昭是个不爱出屋的,便也没人告诉他,其实,他早就是个名人儿了。
虽然顾昭那话针对书生,可是那话是真的非常震撼人心,发人深省的,所以对于能问住自己的人,书生们还是很佩服的,当然,他们也一直很想抓住顾昭问一句,你可知?当然,虽然顾昭早有答案,就是你猜我知不知,但是……真的很想当面问一下啊!
屋里的人很激动,李修之更是过来,抓住顾昭的衣襟正要大声问出来,顾昭很利落的一摆手:“哎!虽我不会诗词,我却会你们不会的,你们要不要听?”
“自然要听,快快说来!”薛鹤大声道,语气里遮盖不住的兴奋又骄傲。
他的朋友是名人,说明他的交际圈档次还是很高的,他总能不高兴,于是喊的最大声,闹的最厉害。
顾昭坐好,顺手取了那女先生的鼓锤儿,在桌子上一敲,便道:“我今儿说的,是个传奇故事。”
“哎?何为传奇?何为故事。”秋大家问到。
顾昭却停住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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