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由着他一路把我拉到机场。我一路沉默,本来想认真看看崖北最后的风景,可脑袋里又开始自我折磨。这几年我一直都挺不愿意去想我父亲母亲的事儿,因为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折磨自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的出生完全就是个悲剧,不招任何人待见。刚知道钟益扬这个人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在想他,想得脑仁儿疼。我爱夏薇薇,这毋庸置疑,但是夏薇薇爱我么?
她是以怎样一种心情看着我出生,成长,牙牙学语,调皮捣蛋,舞着两条胳膊追在她身后叫妈妈的呢。
妈妈……
我有点儿难过了。
临行前大舅舅招呼我过去,从胸前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红包递给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愕然看他。
“压岁钱,这么多年欠你的。”他不自在地看看一边,“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长辈给的还是得收着。”
“大舅,我这都多少岁了……”我跟他乐。
“甭跟我废话,你爱拿不拿。”他别别扭扭地转身,“我走了,你要真看不上,回头就打发要饭的去。”
“哪儿能呢。”
“行了行了赶紧走,看你鼻子冻成那样儿,里边有空调赶紧进去。”他督促我。
“诶。”
“逢年过节的给个电话。”他站在安检门后面跟我咋呼。
“嗯。”
“回了凫州别理钟垣。”
“行了知道,您回去吧。”
肖雁平过了初三就一直不停地给我发短信,说你来不来你来不来,医院里忙得都快抽风了你还在放寒假,太不像话了简直;你一个钟垣一个,还有院里那帮研究生,一走就是几十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下了飞机我给肖雁平打电话,说怎么了师父,想念徒儿了?
“想念个屁,”肖雁平骂我,“大外科一天几十场手术轮番轰炸,你倒是过来试试?保准一个星期下来连看见猪血肠都想吐。”骂舒坦了,肖雁平话锋一转,“院办把你的关系转到普外一来了,你看你哪天过来签个字。”
“哪天?”
“你说哪天?”肖雁平哼了一声儿,“我跟你客套一下你还真顺杆儿爬了,今儿晚上我总值班,你自己看着办。”
“我操,我这才下飞机呢。”我一个劲儿跺脚。
“我还才下手术台呢,三小时主刀,你有我累?”肖雁平说着就要掐电话,“你这会儿过来还能赶上食堂晚饭,赶紧的。”
我对着电话连续喂喂喂了几声,肖雁平那边干净利落地就没声儿了。我拖着行李箱边拦出租边郁闷,心说肖雁平你这人忒不厚道:哦,没跟着你的时候把我捧得跟朵花儿似的,关系一转过来就当牲口使唤,还不如李学右呢真是。
打了的到家放好行李,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我就跳上车直奔附院。进到休息室时一个小护士告诉我说肖医生正在手术,我坐在休息室里看了一下报纸,标题很惊悚:《昨晨马来西亚黑帮火并五死十六伤》;我刚刚瞄完标题,那边肖雁平就扶着腰杆出来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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