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下去找家药房买点儿碘酒绷带什么的上来。”
白椴楞了一下:“……这会儿?”
“啊,这会儿。”我随口应道,忽而明白了他话里的那层意思,不由一乐,挺煽情地掐了把他的乳首,在他鼻子尖上亲了一下,“你等会儿,我动作挺快的,脱干净了等我啊。”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白椴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就给我扔过来了。
我嘿嘿笑着跑下楼去买了药上来,白椴还挺正经地赤着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我一进门顺手就把电视给关了,踢掉鞋子爬上床:“过来,让夏医生给你包扎。”
这回白椴倒没有不好意思,挺听话地就背过去让我折腾了。白椴的背上沟痕交错,触目惊心;我有些不忍,手上的动作放轻缓了点儿:“你爸也真下得了手。”
白椴低声失笑:“嗐,我还不是就被打大的,上高中了还跪搓衣板呢。”
我停了停,慢慢贴近他,沉沉问道:“……那个时侯,你爸打你了么?”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什么时候啊?”
“你别跟我装啊,就是那时候,我们刚刚从云南回来。”我鼻头不由有点儿酸,“那时候你他妈一句话不留就走了,去了连个信儿也没有,回来了还跟我玩儿正经,忒混蛋。”
“……那你还跟我折腾。”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我贱,我乐意。”我低头咬了咬绷带一头,撕成两条绕过他身体打结,顺势就把他圈在怀里,“知道钱庄账簿被人做了手脚那会儿我就明白了,肯定是你跟家里头闹的。你出国那会儿我心里头就留着个念想,心说你到底还是记挂我,要不然你爸不至于帮我帮到这个地步;当时我就盼着你回来了就好了,你要是回来了我肯定一门儿心思地含糊你,缠着你哪儿也不让你去。谁叫你回来不认人了,你说你要是早,早……”
我一路跟他瞎扯,终于还是有点儿伤感地扯不下去了。
“行了。”他自己拨弄了两下绷带结,轻轻靠在我怀里,突然就叹了口气,“非子,你这就不走了吧?”
“我会上哪儿啊,只要是跟你在一块儿,我哪儿都成。”我蹭蹭他,“你要是想留在崖北,我就安心在这儿定下来;你要是想回凫州,我一句话不说就往回走。”我顿了顿,侧首正对上他的眼神,“倒是你跟你爸,没事儿吧?”
他别了别脑袋:“我跟我爸……就那样了。我上高中那会儿他就知道我这性向,这么多年吵来吵去都是为这个。这次你不是被刑拘了么,我那会儿又不知道你大舅的背景,一个人在这边瞎急,觉得这事儿能捞你出来的只有我爸。我是想了挺久才跟他开口的,谁知道他还是一点就炸。”他无意识地玩儿着我的手,“其实这次也就是个总爆发,我爸是见不得我这样的,我要是真走了……他说不定还高兴些。”
我按住他头发:“瞎说,你爸就是喜欢你才这么大反应。”我慢慢围拢他,“这事儿急不得,你到底是他儿子,他总会慢慢儿绕过这个弯的。”
“诶。”白椴皱皱眉,叹了一声。
我凑过去轻轻在他唇角边上亲了一下,白椴隐隐察觉到了我的动向,有点儿欲拒还迎地往后躲。我大力扯他过来,一只手顺势而下滑进他裤头,另一只手把他摁在旁边的枕头上。白椴这时候的眼神儿有些煽情,一只手攀着我的胳膊,悄悄下滑到腰的地方。
我常觉得白椴在床上就是个十足的妖精,颇能勾起人的另一种冲动。白椴住和平小区那会儿常常拿脚踹我说我上了床就不要命,但问题是他有那种让人不要命的资质。我平时再怎么把白椴捧在手心儿里心疼,可一到了这种时候却充满了摧毁他的冲动;情到浓时白椴极少呻吟出声,至多只是不停地颤抖喘息,十指在我背上狠狠掐出鲜红的指印。他那时候的表情总像是很痛苦又酣畅,眼神迷离又荡漾,常常让我发癫,恨不得就那么毁了他。
白椴的背上有伤不能受力,那天是他放松了肌肉跨坐在我身上。我们难得用这种姿势,又是太久没有亲昵,彼此都有点儿手忙脚乱;折腾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他俯下身来亲吻我,我不由有些忘情,抚摸他柔软的额发:“白椴,你说你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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