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另外一个小丫鬟进来吩咐说:“亦宁受伤了,你去处理一下。”便倒了酒出来和我一起喝。陪她浅饮了两盅酒出来时,亦宁已经不在地上,连地上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一丝痕迹都无。
一场几乎生死的较量,红袖招的人却都没有被惊动。我拢着衣襟往房里走,忽而见到房间前的松柏树下好像有一个人影晃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身白衣的阮子郁。
我正在想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的时候,阮子郁却已经发现了我,回过头来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只好上前行了个礼,说:“这么晚了,阮公子还不休息?”
阮子郁没说话。我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他回答,便问:“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阮子郁还是不说话。或许是刚才神经太过紧绷,现在舒缓了却反而有些倦,只好说:“公子若是无事,容小小先行告退。”
我刚转过身,突然听到阮子郁在我身后低低的沉吟道:“小小……”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愣了一下,转回去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阮子郁想了想,忽然笑着说:“我听小酒说,南公子与你是旧识?”
我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说给他听也无妨:“我和南木以前认识。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就没有再见过了。今日见到,也算缘分。”
这话说起来我自己都不信。缘分?怕是孽缘才对。
阮子郁问:“他今日说过可以娶你……可是当真?”
我“噗嗤”笑了出来,挥挥手道:“自然是假的。想来是听钱万才说的话太不堪入耳,才出声帮我的吧。怎么了?”
阮子郁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又沉默了一阵,方才对我道:“小小,你这般相貌才华,想必身边钱万才那样的人物并不算少。若是你厌倦了这些,我今日所说的话……”他顿了顿,继续说,“我阮家虽不是富可敌国,可也算是建康大户。保你一世衣食无忧、平安无虞自是不在话下。”
我一下子愣了。这算是什么?求婚??
见我愣着,阮子郁又摆起他那副温柔死人的笑容,伸手从腰上解下一枚玉佩,给我系在腰带上,说:“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刚刚收到家中急信,说父亲近日病重,让我即刻返回建康。小小,”他忽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等我回来,再给我答案吧。”
*****************************************************************************
我没有告诉索酒阮子郁的这件事。反复思量,却还是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是因为爱上我,我自问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眼神究竟是不是爱。我和阮子郁充其量见过那么几次面,一起作诗喝酒还算愉快,可是绝对到不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也没过问索酒那晚的事。
但是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对莫北有了些疏远。我忘不了他倚在椅子中转着酒杯对索酒说话的样子,那样的眼神,像是要看到人心里,有时想想真让我不寒而栗。好在从那之后他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过。南木也没有出现过,想是应该回到现代去写报告去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着,我每天大开苏府的大门,名流往来可以随意进出。我不常陪他们,多半是他们自己在这里一起讨论诗文。我就在房间内做我自己的事,偶尔才出来见见人,可家里的积蓄却竟真的一日日的多起来。古玩名珍更多,可是大多数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送的。
这段时间我都不怎么出门,索酒那里也少了些走动。直到大夫说我的身体完全复原的时候,已是夏初。我这才第一次去了索酒那里,却被她告知,这段日子竟发生了两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第一件是,钱塘近日风靡一种手绘的衣服。这种衣服用上好的丝品织成,在裙身上绘有各式各样的花样,从花草树木到鸟兽虫鱼,应有尽有。因为丝料是最上等的,而用墨汁绘了花样的衣服又不能洗,相当于一次的成品,因此售价极高,好一些的更是千金难求。
我看着索酒促狭的笑容,方才恍悟道:“莫非竟是我及笄礼当日穿的那件墨梅襦裙?!”
索酒“哈哈”大笑道:“瞧这时间,应该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件裙子画的可真是不错!怎么你没跟我说过你丹青的水平如此高?改天弄几条来给我穿穿。外面卖的那些都太丑了!”
我点头应了。索酒又跟我说第二件事:“我义兄下月初就要大婚了。”
我“哦”了一声,停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义兄?那不就是阮子郁么!”乖乖,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她义兄是谁。
索酒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奇怪道:“上次他家里传来急信的时候,不是说他父亲病重了么?怎么突然就要大婚了?”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冲喜吧?我的那个天呐。
索酒低头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具体缘由谁能清楚!”说完又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太挺清楚。再仔细去辨认,仿似说的是——“那只老狐狸!”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