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为瞪大眼,半天没吐出一个字。真应了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丹枫脸上的霾一扫而空,竟然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虽是看不清弧度,却已不似方才那般清冷。元云上前一步,“小久姑娘,这把剑……”
“咱说了,咱拿的就是把假剑!就算你们人多,咱也是这句话。”
元云笑道:“误会了,小久姑娘。我们来是想问你怎么知道它是把假剑的?”
小久在心里想着,这人可真够傻的,□不就知道了。思及此,小久从他手里接过来,轻轻一拔,“你看,这不就知道了!”
果然只是个光秃秃的剑柄,元为,元云互相对看一眼,疑惑的又将视线投向站在他们中间的元筝身上。她没有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久手中的剑柄,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或许她是在回想着什么。两人见她没动,自然也就没有动。
哐当一声,小久又把剑柄送回剑鞘里,她哈欠又起,“呐,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回没事了,可以睡觉了吧?”
元云再笑,“小久姑娘,我们把这把剑送给你可好?”
“我要把假剑做甚?”小久要骂人了,这半夜三更,这几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她看向丹枫,而他却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又见另外仨人一副她不收,他们就不走的样子,小久只得把剑往床尾一丢,“成,假的就假的吧。”等咱找到真了,再把它丢了。
“小久随我去水月门吧,你一个姑娘家的睡在这里总是不方便。”元筝见她倒头又能要睡了,连忙上前,准备拉起来。谁知,丹枫却在这时候伸出手中的配剑,横在床头。“碰不得。”
“什么?”元筝不解,疑惑在望着他。
“噬骨散。”
元筝还是不解,愣了半天,忽然色变,“小久中了噬骨散?怎么回事?要来要紧?快给我看看。”
小久呼啦一下跳起来,鞋也没穿,避过他们拔腿就跑。
“小久……”
身后的声音很急促,小久并没有理会。只是想睡个觉而已,怎么就这么困难,慌乱之中,小久想也没想又窜到了时方的院子里。门外守着的如意门门人,看到她火烧火燎冲过来,一时之间竟忘了要阻止,等他们反应过来了,人已经冲到了院子里。
小久窜到院子里之后,突然又想起了时方冷若冰霜的话,咽了咽口水。不经意之中抬头就看到齐归坐在屋顶上,她立即就笑开了。“齐归哥哥,咱也要上去。”
峰峦屋顶之上,星空格外干净,小久一直都知道齐归就守在屋顶上。从她离开又回来,没有离开去半步。她不明白,为什么时方赶她走,却依然还让齐归跟着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她也就懒得深想,闹了一夜了,好不容易清静了反而没了睡意。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人有些应接不暇,而且刚才的仨个人特别奇怪,明明就想要追问底,偏偏又躲躲闪闪。还硬要塞把假剑给自己,望月峰的人不会都这么奇奇怪怪的吧?
夜静得诡异,再也没有更多的吵闹。小久枕着手臂,闭上眼,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去了浮躁。这种月冷星寒的晚上,能让小久想念的仅有一个人。那人芳华不过而立,却披了一头白霜。她从来没有问过云姨为什么总是捣鼓着毒药,也没有问过她是什么人,就连自己为什么叫她云姨而不是师父也没有问过。
小久只知道自己从小就跟着云姨了,跟着她习武,跟着她嗅着一谷的花花草草。云姨是和蔼可亲的,她很美,就算是一头霜雪也挡不住绝色天姿。算算出谷的日子差不多都一个月了,云姨是否也在想着她?
云姨说过初时的小久不好养,隔三差五的总是生病,身体不舒服又一声不啃。明明玩劣,偏偏好似乖巧,练武的时候总喜欢偷懒,却极爱仗着会点轻功,戏耍谷中生灵。云姨还说,小久是个好孩子,一个人守着药谷,天天蹲在屋子里寸步不离,直到她药效发挥从毒素中醒来。
小久都记得,云姨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守着一个时时都会离她而去的人,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她担心云姨,担心她会死在她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之下。小久的记很好,心诀招式只要一遍就记住了,可是如果自己很快就学会了,云姨就会丢下她一人又去拨弄瓶瓶罐罐了。她不想让人为自己担心,她总会躲在角落里,看着云姨美轮美奂的侧影,试图从她身上寻着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那是什么。
身边的人,悄然起身,飘然落地。没多久,身上被盖上了衣物,柔软,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人去人来,步如轻燕。人在身边躺下,小久偷偷顺着热源挪了挪,借着不舒适的睡姿翻了个身,于是她便枕在了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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